“既然各国如此有诚意,本公主就笑纳了。”木柒清了清嗓后道,“正好三位皇子娘家人在此,不如趁此机会半月内完婚如何?”
在场所有人齐刷刷看向木柒,就,就这么着急?
长公主比传闻中还要急色啊~
木柒面对众人视线淡定得很,习惯就好。
察觉到一道目光略微复杂,她扫了过去。
看到云隶她唇角一勾,“穿浅绿衣袍的这位小公子是哪家的?本公主看着挺顺眼,不如一起来做本公主驸马如何?正好,本公主的18个驸马名额还未满。”
众人视线又齐刷刷转向木柒视线处,看到脸庞稚嫩的小公子时沉默了。
长公主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无所顾忌。
云隶乍然成为众人焦点真想躲起来,听着木柒的话,脸都憋红了。
这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谁敢拒绝长公主啊,还是在三国使臣都在的情况下,若让长公主没了面子他们全家脑袋都不够砍的。
他只能在他爹娘和大哥的低声催促下不情不愿起身,“多谢长公主厚爱,云隶欢喜得紧。”
木柒欣慰笑了,注意到月攸、花印、南阙隐晦的打量,视线转过去朝他们举起杯子,潇洒喝下。
三国使臣在来之前就知道长公主欲收18个驸马,皇子也是他们腆着脸要送上的,这会自然不敢有意见,还暗暗劝告着自家皇子敬着点,见他们朝长公主举杯喝下酒这才安心了。
“长姐,你的18位驸马是不是还差一位?”木承安好奇瞅向自家姐姐,“听你府里人说那柒泽你不打算收?为何?”
木柒:“不为何,没合眼缘。”
木承安奇怪看着她,分明看中了那些男人的脸,却放过容貌顶尖的柒泽,“长姐不会觉得可惜吗?”
木柒偏头看他,“你怎么这么八卦,你当个皇帝这么八卦别人会觉得你不靠谱。”
木承安默默闭嘴。
待宴会结束,云隶的父亲来请示是否明日就要把云隶送到长公主府。
木柒以长公主府风水好适合养男人为由让他送来。
云父离开前欲言又止,终于壮着胆来一句,“殿下,小儿年幼,尚未长成,还请,请……晚两年。”说着捂着老脸走了。
木柒:“……”
什么意思,她难不成还禽兽到14岁就下手,他们脑子里都想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木柒郁闷回了府,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
来到叶宿星的院子,抬头就看见他坐在屋顶发呆。
从边上梯子爬上去坐到他边上,这才回神。
“公主府还住得习惯吗?”木柒问道。
叶宿星静静看着她点头,“回殿下,习惯。”
“你家人那边,已经在找平反证据,你放心,面对冤情本公主不会坐视不理。”叶父本在里种县里当县令,两年前下了狱,全家处斩,被叶宿星逃了出来。
木柒特意看过那案子的卷宗,发现疑点重重,特意派了人去探查。
叶宿星闻言依旧是安静点头默默看着她。
木柒不习惯他这样安静,大概是以前的习惯,总觉得他安静下来是在憋什么坏招,下凡了不还是那个灵魂变化应该不太大吧。
“殿下,今夜是让我侍寝吗?”他主动问道,看起来对于驸马这身份接受良好。
木柒歪头瞅他,这个年纪在这个世界,睡觉觉实属正常,反正也已经和杜川庭试过。
她点点头,“对。”
叶宿星忽然抱起她,给她吓一跳。
一阵失重感传来,叶宿星已经抱着她从屋顶落到地上,看起来功夫不错。
“殿下,我刚刚已经洗过澡了。”
额……
她木着脸点头。
把人抱到床上,叶宿星就这么看着她,扯了衣带。
他那侵略性的眼神,让木柒觉得羞耻。
他以前在她面前经常装可怜,要么就火热地散发爱意,倒是没见过这样陌生带着侵略的视线,像要把人点燃。
偏偏过了好一会,他迟迟未动。
木柒疑惑着抬眼看去,他侵略性的眼神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她看不懂的复杂。
他触碰在她小腹,又摩挲到她肩膀,“殿下身上这些疤,是打仗留下的?”
木柒点头,“没办法,战场刀剑无眼。”
他注意到她后腰上的疤,轻轻把她抱着翻转,后背上纵横交错的几道疤痕看得人触目惊心,光从这痕迹就能想象到她曾经经历了多少的九死一生。
他想起来有次在山下的茶楼,说书的正好说到长公主被围,却反捉回瑾国大皇子的事迹,说书先生说得抑扬顿挫,听书的无不欢呼叫好大喊痛快!
原来所有的战绩背后,都附带着无数伤痕。
若没有经历那些事,他也曾梦想长大了上阵杀敌保卫家国,可惜没等他长成,家已经没了。
他摩挲着相比周围白腻肌肤略显丑陋的伤疤,眼神渐渐软了下来。
罢了,是她属下造的孽,与她无关。
“怎么了?是不是很丑?回头我弄点去疤的。”木柒翻转过来看他。
“无事,殿下是世界上最好最美的殿下……”
瞅着她微颤的视线,他低头往那红唇亲吻过去。
……
若不是后半夜木柒制止,怕是要一夜无眠。
第二天木柒困顿着起身,今天还得陪使臣逛皇城,困死她了。
叶宿星一阵心虚,昨晚为了证明自己,是孟浪了些。
木柒吃完早膳来到驿馆,脸上的困倦尤在。
双方打了招呼后,其他人默契地让其他礼部大臣带领,只有月攸、花印、南阙跟在木柒身后走。
护卫们远远跟着,木柒四人则慢悠悠在皇城里晃荡。
再一次打了个哈欠后,她无意识揉了揉腰,才走了那么会就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