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五年,是南阙的。
第一年,南阙和她在城里湖边买了个院子,他想和她体验一次诗情画意的生活。
早起,他帮她穿好衣服,细心给她头发抹上和他一样香味的香膏,这样好像她身上时刻带着他的味道。
在温暖的阳光下,他作画,她磨墨。
他弹琴,她在用眼神欣赏他。
他执黑子她执白子,硬生生被他教会了下棋。
他读书,她依偎在他怀里睡觉。
他和她同乘一匹马,驰骋在山林里,她指挥他射兔子。
他不用灵力依旧能百步穿杨,两个小孩在身后默默给他们捡起兔子。
待骑累了,她坏心眼地折腾他处理兔子,她知道他最不耐烦这些了。
为夺她一笑,他默默戴上手套强忍嫌弃抓起兔子处理着。
最后两小孩在旁边眼巴巴看着她,指着他嫌弃得明明白白,“主人,不要他做,吃不下呢。”
木柒笑了下,揶揄他,“狗都嫌弃的男人哟~”
南阙:“……”
他默默道,“你也嫌弃吗?我的长处不在这。”
木柒听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语,轻咳了声不说话了。
踏着月色,他搂着她尽兴而归。
晚上,两人不忘在池子里“修炼”。
两人太过恩爱,隔壁院子被道侣赶出门的男人跑来找南阙寻求秘诀。
南阙啧啧摇头,给了他一瓶壮阳丹。
男人没几天满面春风跑来朝他感谢,南阙高点着下巴,“没有什么感情问题是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能,那就两颗。”
男人深以为然。
不知道怎么走漏了消息,院子天天有人敲门找南阙买丹药,南阙烦不胜烦,被迫带着木柒逃离这处。
离开前他还听到了有人说他和他的道侣和谐是因为他天天吃这丹药,被木柒嘲笑了好几天。
“……”他就不该同情那些男人,一群软脚虾。
和南阙历练的第三年,木柒经历了第二次的合体期雷劫。
木柒感叹,她被雷劈的次数真够多的,她不强谁强。
两人历练的第四年,听到了宗门伙伴传来消息,说有个叫阿衡的在找南阙。
南阙很惊喜,当即和木柒回到宗门。
这两胜似兄弟的昔日主仆两眼泪汪汪抱了会,南阙得知他的几个徒儿把南祁国护得很好,安心了。
之后几日,阿衡见着原先被他照顾得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二皇子,如今做了他的工作,对着木柒,一副天塌了的模样。
二皇子变了!
再次分开前,南阙把阿衡酿的红澜酒全掏空,这久违的味道,让他一阵感慨。
当年就是凭这酒,做了老二哥,现在想想还挺爽的。
木柒也挺怀念的,多喝了几杯,又被南阙重温了几遍当年趁人之危的快乐。
当年做了卑劣的事,从不后悔。
五年时间,两人时而诗情画意,时而像那年南阙和北丰兄一起并肩作战。
两人走过很多地方,和她一起时,南阙只觉所见皆美景,他画了无数幅画,都被木柒珍藏。
他发现,他的所有心意,她都珍视之。
他曾经因为爱她而自卑,又因为被爱而自信。
此生得她,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