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隽闻顿了一下,随后摆了摆手:“没事,我觉得还好。”
闻择知道自己劝不动简隽闻,只得再次叮嘱:“要是不舒服就停下,知道吗?”
简隽闻乖乖点头,几人的采茶之旅正式开始。
采茶看起来很轻松,但实际上还真是一门技术活。
简隽闻安安静静地采着茶,动作逐渐熟练起来。
在他旁边的许星一摘了半天,低头一看才摘了一个底。
“不是,也没人告诉我采了这么久才只有这么一点啊?”许星一有点懵,看着竹篮里的茶叶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啊?”
简隽闻摘的慢,抬头看了一眼领先自己快一排的许星一,有些无奈:“本来就小,你能指望出多少?”
郑颐媛在一边中场休息,听到许星一的疑问也笑起来:“星一,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下。”
“不不不,”许星一摇了摇头,一脸认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怕我一休息了,就再也不想动了。”
赵逸清和邱澹在距离四人比较远的位置,还在努力。
闻择特地选了一个距离简隽闻不那么远的位置,时刻关注着简隽闻的状态。
简隽闻转身走向另一排的时候,刚好和闻择对上了视线。
他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对着闻择传递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由于天气太热,加上一直在劳作,简隽闻的眼尾带上了一抹红,对闻择递眼神的样子像极了......
调情。
闻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好端端地这是干嘛啊?
他下意识回避了一下眼神。
简隽闻看到闻择这样,有些不理解。
这是干什么啊,不回答就算了怎么还回避视线呢?
他实在是好奇,于是走到闻择身边:“你干嘛呢?”
闻择听到简隽闻的声音,抬起头,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没......咳咳......没什么啊。”
简隽闻还是有些怀疑:“真的没什么?”
闻择回答得一脸正气:“没事没事,真的什么也没有。”
简隽闻从闻择脸上看不出什么不一样的神色,只好走回自己的那块区域,继续采茶。
看着简隽闻的背影,闻择才松了一口气。
好险,差点被发现。
他看了一眼自己这块区域身剩下的进度,又看了看简隽闻的进度,觉得简隽闻不到摘完就得腰疼,于是默默加快了脚步。
*
简隽闻在摘到第三排的时候,感觉到了来自腰的抗议,他蹙了蹙眉,回手按了按自己的腰。
啧,烦人。
他站在原地顿了一会儿,等到酸的劲儿过去了之后才继续。
他采着采着,突然看到自己的区域里多了一个人,顿时有些困惑:“你怎么摘到我这里来了?”
闻择一脸无辜:“啊?”
他一边惊讶,还一边回头看了一眼确认自己没有越界。
那他当然是故意的。
不然腰受不了。
等到众人都从茶山里出来的时候,简隽闻看着手上的茶叶,看向导演组:“所以,怎么算钱?”
pd看着简隽闻一脸认真的样子,陷入了自我怀疑。
所以高冷脸的背后是一颗爱财的心?
赵逸清把自己的竹篮一揣,看向pd:“对,钱怎么算?”
其他人也看向导演组,一脸期待加威胁。
pd这才发现,不是简隽闻爱财,而是这六位不缺钱的老师现在一心只有钱。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开麦:“我们是按照大家采了几斤来算的,一斤算四十。”
接下来就是紧张的称重环节,众人把自己采来的茶叶倒入节目组准备好了的筐里。
简隽闻是最后一个放的,他不动声色地扶了扶自己的腰,随后看向秤上显示的数字。
他有些懵:“十几斤,看着没这么多啊?”
许星一咳嗽了一声,小声提醒:“多还不好啊?”
简隽闻侧头去看许星一,只看了一眼就没忍住笑了起来。
一边笑还一边给许星一比了个拇指。
邱澹正好站在许星一身边,早就笑得直不起腰了。
pd有些疑惑,于是派了一个工作人员去看。
去看的工作人员看到许星一的操作之后,也差点没憋住笑。
他憋着笑把许星一从秤旁边拉开,秤上的数字从十几斤变成了六点五斤。
事已至此,pd怎么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许老师,倒也不用把脚放在秤上加重,”pd无奈,“黄牌警告一次啊,要是红牌就扣钱了。”
许星一一听说扣钱,立马怂了,乖乖站在一边,不再动作。
“辛辛苦苦采了一上午,才采了二百四十一?”赵逸清简单算了算,有些惊讶。
许星一看着导演组的方向:“尊嘟假嘟?”
简隽闻无奈:“四斤茶一斤茶叶啊,下午应该就涨价了。”
郑颐媛点了点头:“还有好多道工序呢,这钱肯定不能让咱们这么轻松就赚到啊。”
pd:被看透了。
“好了,辛苦大家一上午的劳作,”pd及时转移话题,“回去就不用大家自己走了,坐车。”
许星一一听坐车,一声欢呼:“好诶!”
*
回去的车上,闻择坐在简隽闻身边,和坐在前面的郑颐媛商量着中午的菜色,赵逸清和邱澹坐在后面昏昏欲睡,许星一一个人霸占了两个位置,很快也睡了过去。
简隽闻把脑袋靠在车窗上,企图加入闻择和郑颐媛的聊天。
闻择无奈之下,捏了捏简隽闻的手:“手还没好之前,不许进厨房。”
郑颐媛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不是,这么点小伤,”简隽闻开始抗议,“明天就该愈合了,你之前那么长一个口子也才两个礼拜啊。”
“就是想溺爱溺爱你,怎么了?”闻择说得理直气壮,还像一边坐着的郑颐媛求援,“对吧颐媛姐?”
郑颐媛笑着点头,看向简隽闻的目光里满是宠爱:“对啊,最小的小孩就应该被宠着嘛。”
“还是小朋友,为什么不能宠?”闻择看着简隽闻,又补充了一句。
简隽闻听到这句话,心里最柔软的那处地方像是被收了指甲的小猫用肉垫轻轻按了按,又酸又软。
以前从来没有人这么和他说过。
他也一直认为,自己是不应该理所当然地享受任何人的馈赠而不做回报的。
以至于他忘了,其实他也才二十四岁,放在普通家庭还是个刚入社会不久的小孩,还处于学着独立,但回到家还是孩子的状态。
在这里,原来他也有可以肆意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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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简妈妈抱抱
二十四岁是对我来说哈(虽然我还没有这么大),是一种理想化的状态,咱也不知道二十四岁的时候到底会怎么样,说不定还继续读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