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正午,皇室贵宾厅里面的人流量开始多了起来,众多宾客错落分散在皇室贵宾厅里面,现场稍显有些嘈杂。
此时,早早来到皇室贵宾厅的唐远等人,坐在休息区的圆桌前,面前摆放着极为丰盛的午餐,姚磊等人倒是吃得很香,可是唐远却是什么胃口都没有。
整整四个小时,唐远利用神秘古戒探查了52件展品,每一件展品都是瑰宝级以上,甚至里面不乏传世级别的展品,但唐远却是始终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那件展品。
现如今,皇室鉴宝会时间过半,唐远难免感觉有些焦躁。
“哥几个,等会吃完饭,我就先撤了。”
姚磊强打起精神,朝着唐远摆了摆手,声音有气无力:“不行了,太困了,我必须得回酒店补一觉了,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快要昏厥了,等你们这面结束以后,你们给我打电话,我再过来找你们。”
“我跟着磊哥一起回去,确实撑不住了。”
王龙泽那面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是摇摇欲坠了,甚至刚刚吃饭时,拄着筷子就打起了瞌睡,现在听到姚磊提出要走,当即开口附和道。
“回去休息吧。”
唐远看着姚磊两人那无精打采的模样,点头笑道:“你们对收藏也没有什么兴趣爱好,陪我在这里干耗着,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了,吃完就赶紧回去吧。”
“ok了兄弟。”
姚磊朝着唐远比了个ok的手势,随即拍了拍身旁的王龙泽,两人起身就走,而待两人离开以后,现场就只剩下唐远、林星晚和谢诚润了。
“你们坐在这里再歇会儿,我自己转转。”
唐远现在根本就坐不住,朝着林星晚和谢诚润说了一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过他才刚刚起身,便感觉自己右手被一只冰冰凉凉的小手给抓住了。
“我陪你去。”
林星晚仰着头,望着唐远柔声说道。
“你不用再歇会儿吗”
唐远目光落在林星晚的高跟鞋上,眼神透露着几分关切。
林星晚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以往参加各种各样的珠宝展览会,我经常穿着高跟鞋走整天,今天这样的强度,只能说是小儿科啦。”
“好吧。”
唐远听到林星晚这样说,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右手稍稍用力,帮助林星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后两人朝着谢诚润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休息区,重新向着展厅走去。
“真是万万没想到,世间仅存的《兰亭集序》摹本,竟然始终收藏在泰国皇室手里,虽然仅仅只是摹本,却也是价值连城啊!”
“此次泰皇真是大手笔,竟然将《兰亭集序》摹本拿了出来,真不知道今日谁能有幸将其带走。”
“依我看,泰皇压根就没有想将它出手的意思,今日皇室鉴宝会的交换规则是以物换物,只要泰皇不松口,那这幅《兰亭集序》的摹本,就谁都别想带走。”
“也不一定,这世界上就没有不能成交的交易,无非就是价码不够而已,只要价码足够,还是有可能的。”
……
就在唐远牵着林星晚向着展厅走去途中,对向走来两个中年男人的对话,传进了他的耳中。
《兰亭集序》摹本
唐远闻声,眉头忍不住微微一扬,当即停下了脚步,出手拦了一下对方。
“两位大哥,打扰一下。”
唐远礼貌地询问道:“刚刚听你们说,展厅里面有《兰亭集序》的摹本”
“诶”
“唐总!”
“鄙人天盛国际的张盛华,幸会幸会啊!”
突然被人拦了一下,张盛华下意识眉头皱了皱,然而待他看到拦他的人,竟然是近期在国内外都声名赫赫的唐远时,灿烂的笑容瞬间在其脸上绽放。
“张总,刚刚我听伱们说,泰皇展出了《兰亭集序》的摹本,这件事情怎么说”
唐远跟着对方握了握手,紧接着开门见山直接询问道。
“喔,那个摹本据说是书圣王羲之徒孙辩才禅师所作,他的师傅就是书圣王羲之的徒弟永智禅师,据史书记载,书圣王羲之去世以后,就将他的《兰亭集序》传给了徒弟永智禅师。”
“永智禅师和辩才禅师都是书法大家,自书圣王羲之去世以后,他们在云门寺临书数十载,可以说是深得书圣王羲之的真传,而我刚刚看展品介绍上说,这件《兰亭集序》摹本的由来,是辩才禅师为了保护《兰亭集序》所作而成。”
“那时的皇帝正是唐太宗,他酷爱书法艺术,对王羲之的墨宝尤为情有独钟,每每得一真迹,便视若珍宝,唯恐失却。他曾经先后三次将辩才请到长安,热情款待,同时询问《兰亭序》下落。但无论唐太宗怎样百般盛情,辩才禅师只是装憨作痴,推说自己侍候先师智永禅师时确实见过《兰亭序》,但经过几十年的战乱,早已不知去向。”
“回到云门寺以后,辩才禅师知道唐太宗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于是他根据自己数十年的临书经验,照着《兰亭集序》真迹临摹了一副《兰亭集序》,想要在不得已时以假乱真,从而保护住真的《兰亭集序》。”
“奈何,辩才禅师最后还是没能顶住监察御史萧翼的狡黠多诈,被其骗走了真迹,而这幅《兰亭集序》的摹本就此遗留了下来,后来几经波折,怎么落到泰国皇室手里,这就不得而知了。”
张盛华看到唐远对于那幅《兰亭集序》摹本感兴趣,为了能跟唐远套套近乎、混个脸熟,他立刻将他所知道的所有消息,全部告诉给了唐远。
“原来是这样……”
唐远面露些许恍然之色,他就说他怎么从未听说过,《兰亭集序》竟然还有摹本存世,原来这幅仅存于世的摹本,竟然始终藏在泰国皇室宝库里面。
随即,唐远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突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既然辩才禅师明知道唐太宗对《兰亭集序》有觊觎之心,他又怎么会对萧翼没有防备之心呢
即便萧翼是隐藏身份而来,可辩才禅师也不至于如此大意才是,又怎会如此轻易就被对方骗走了真迹呢,这逻辑明显存在漏洞啊。
难不成……
突然,唐远脑海里面闪过一个念头,这让他顿时有些按捺不住心里面的悸动,当即告谢了张盛华两人,拉着林星晚向着展厅内匆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