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恒同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是姓姬不错,但并不是目前主家那一派的,要等人家吃完肉了,等汤出来,才轮到我们喝一口!”。姬同实也是无奈的说道。
“同实同志,你别想忽悠我,要是说上个副部级别以上、有难度,我相信,但一个副厅级干部,对于姬家来说,不会有什么难度!”。楚东恒说着,摆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呵呵。。。”姬同实有点不好意思,“主要是姬家这段时间,不想出风头;
吕家、金家这段时间比较闹腾,还好有步统领出来压他们一压,不然,不知道他们闹成啥样,所以姬家没想掺和,主打一下低调嘛!”。
看来姬同实并不知道步统领是为楚东恒出头的,不然的话,他不会当楚东恒的面说这些话;还好是步统领亲自出头,要是卫家和楚家一起出头,那热闹可不只一点点了。
“姬家太小心了,整天给吕家在京城冒大泡,号称京城第一家族,我要是姬家,直接出手拍一拍,免得吕家整天在跳蹦!”。楚东恒直接挑拨起来。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姬家主要人员,说了白说!”。姬同实自嘲的说道。
“看来你的靠山太不行了,你再等等几个月,我把南湖拍死几个,拉你一把,但到时候,你记得跟姬家说一下,助把力,要不然,就算我使了吃奶的劲,也帮不了你了!”。楚东恒似笑非笑的说道。
“好说!先预祝东恒同学多拍死几个副市长,腾多点位置出来,我去抢一个!”。姬同实觉得楚东恒在开玩笑,他也在开玩笑的说道。
楚东恒在半真半假,姬同实却以为楚东恒是在开玩笑,岂不知楚东恒有自己的打算,如果真能把南湖历年的事查出真相,还真的腾出位置来,到时候让姬家出把力,让姬家欠他一个人情。
以后正面与吕家对决时,至少,姬家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只要姬家不站他的对立面,就是压力减少很多;楚东恒可不想让卫家、楚家跟吕家、金家拼了,让姬家在后面捅一刀。
“小事!你放心,给你留个位置,总之你把握住就好!”。楚东恒笑着说道,“对了,你在南湖多年,跟我说说你的一些感悟呗!”。
“东恒同学,说实话,如果时光能倒流,我还真的不希望你来接南湖市长这个职位!”。姬同实思考好一会,才回答楚东恒的话。
“此话怎讲?”。楚东恒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姬同实问道。
“刚才听到你的话,虽然是开玩笑,但知道你年轻气盛,想有一番作为,那就得整顿南湖官场;
可你知道,南湖市长基本上都是从外空降过来的,基本上都是碌碌不为的离开,要么就命留南湖,你的前任杨任放,就是个例子!”。姬同实叹气的说道。
“你也认为我的前任杨任放是被人设计害死的?”。楚东恒的兴趣来了,这可是他最关心的事情,没有之一。
“那次事件,南湖是下了十多天的雨,但那条路上通往南风市的道路,你说会差吗?也就这么巧,正好到山沟那个地方,路就蹋了!
再有,市公安局去得很快,这么大的雨,出事后,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还把消息封锁得很死,已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姬同实猛吸着烟,呛得他“咳咳。。。”的说道。
“看来这南湖的水不浅啊!”。楚东恒感叹道。其实姬同实所说的,跟他的推测是差不多了,只不过他这么说,是想让姬同实说多的情况。
如果不是姬同实,有京城大家族的背景,恐怕这些话都不敢说出来。
其实此事不难查,但省委那边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大意,没有第一时间派人去现场堪查,杨任放三个人抬走后,马上就有人说这条路很重要,需要快速修好,结果把路一修,还能堪查出当时路面是怎么损坏的,是雨水冲垮、还是人为,谁说得清?”。姬同实摇头说道。
“这个得慢慢查了!”。楚东恒还装作是第一次听到的样子,“看来南湖市长都是从外面空降,应该是上面已经意识到有问题,但不知道出在哪一块;以你看,那南湖的政界怎么样?”。
“南湖谁不知道,人事任免,全凭人大主任吴礼青说了算;相信你也听说这个吴礼青,人称‘山中宰相’,一点都不假!”。姬同实说得一点都不客气。
姬同实在南湖任县委书记都好些年了,以他的政治背景,现在还上不了副厅,心里肯定的怨气,又没有信得过的人诉说,遇到楚东恒这个狠人,还是同学,当然一吐为快。
“你没有向省委反映这些问题所在?”。楚东恒看顾着姬同实缓缓的说道。
“反映有什么用,省委有好些人都支持吴礼青,在省委常委会上,票数都倒向吴礼青,加上省委的一二把手,也是更换比较频繁,每个人到来,都是求稳,结果不稳,很快就被调走!”。姬同实像发泄似的,问什么就说什么。
“那你不向你们姬家人说说,让他尽快把你弄离开这个鬼地方!”。楚东恒进一步试探道。
“那你想多了,向他们反映,他们最多也就认为,你本人没有能力、得不到上级领导认可,你说我亏不亏,这理跟谁说去!”。姬同实这一句显得很是无奈。
“也是!京城那些人,都犯共同一个毛病,就是高高在上,觉得别人很差劲,就他们最厉害!岂不知,他们拥有强大的政治资源助力,还喋喋不休的说教!”。楚东恒也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