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公安厅或者政法委挂个职员,只要级别上到正科级就行!”。楚东恒也不瞒叶灵。
“哦!你想让你这个司机任南胜派出所所长!”。叶灵一下子就能反应过来。
“没错,秦利那家伙不是送北岳去了吗,他就算没事,也会把他免职!敢拿枪冲击省委,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我就是那么好欺负的!”。楚东恒不以为意的说道。
“省委和省政府对南光掌控力很有限,就拿你那天在省委大院门发生的事来说,一个派出所所长,就敢光天化日之下,持枪冲击省委,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叶灵说完也叹气。
“我看省委书薛平生和省长袁树林,也没那么菜啊!怎么就不出手扫一扫!”。楚东恒好奇的问道。
“省委和省政府的一把手,都在不断的换人,但效果不显着;其原因是因为地方势力勾结得太紧,而且人数不在少数,各市县的主要岗位人员都被地方势力把控着,让省委和省政府有力没地使!”。叶灵感叹道。
楚东恒顿时明白,当时水益君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答应让叶灵回南光,看来他被任职南湖市长,应该是跟此有关。
“看来上面的人觉得仅从省委省政府入手,效果不大,直接从省会城市南湖入手,这个任务就落我身上了!”。楚东恒心道。
楚东恒一下子把从向水益君提出帮叶灵忙时候,安叔已经开始布局;让叶灵回南光,就是从叶灵口中了解南光的情况。
“看来,你得以调回南光,不是偶然,他们是顺水推舟啊!”。楚东恒的点情绪的说道,“看来,水部长他们没少跟你打听南光的事吧!”。
“没错,水部长他们对南光的事知之甚少,正好你替我跟他说情,让他们‘嗑睡有人送枕头’,不然的话,我要是想回南光,可真不容易!”。叶灵并不介意水益君他们,为了解南光一些消息而让她回南光。
叶灵的回答,印证了楚东恒的猜测,只不过叶灵一句‘嗑睡有人送枕头’,让他差点吐血了。
“这帽子老哥也太缺文风武德了,我这好心帮叶灵姐一下,竟然无意中成了,给他们‘嗑睡有人送枕头’人。”。楚东恒一下子很不爽起来。
叶灵并不介意她成为水益君他们的信息员,反正都是在为党、为国家做事;
可楚东恒不一样,给想睡的人送完枕头了,还欠人家一个人情;换算成贬话,就是‘给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叶姐,以你的看法,咱们南光问题会出哪里呢”。楚东恒每一个问题,都是在印证他的猜想。
“主要问题是出在南湖,南湖是省会城市,他的所做的事,也许省委省政府不一定知道,其他地方的势力都有了解渠道,就起了有样学样,让省委和省政府的人,出手也是打在空气上!”。叶灵对于楚东恒,不会掩盖她的看法。
“比如呢!”。楚东恒问得好像很随意,其实他是很想知道。
“你也视察南湖市里的大多数单位部门了吧!”。叶灵看着楚东理问道。
“嗯!”。楚东恒点了一下头。
“相信你已经发现了,所有部门的一把手,都是一些快退休或者已经达到退休的人,为什么?就是那些人是用来背锅的,真正撑控的人,都是那些单位、部门的二把手,从而形成一张看不见的利益网!”。叶灵说得很是直接。
“那你认为,南湖谁是最可能是推动之手?”。楚东恒说完又点了一根烟,他也在跟随着叶灵告诉他的信息,不断的对信息整理、推测中。
“我只告诉你,最有可能是南湖市人大主任吴礼青!”。叶灵没那么肯定的说道。
她不是监察门的人,能这么说,也是对楚东恒莫大的信任了。这是第二个人跟楚东恒提起吴礼青这个人,第一个是他的司机洪槐。
“在省委省政府,应该有些人比较支持吴礼青的,不然,他不可能都超过了退休年龄了,还顶着省委常委和南湖市人大主任的位置!”。
楚东恒跟叶灵一样,说话不拐弯抹角,有疑惑说直接问,不讲究说话艺术,只求真相。
“支持他继续任省委常委、南湖市人大主任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副书记方康城和省政府的常务副省长顾井泉!”。
叶灵没有思考就回答了楚东恒的问题,证明她平时对省南光的局势很是关心,或专门留意,毕竟,有时候水益君会来电话询问。
“果然是这两人,从上到下,形成了一套‘二掌柜’权力模式,这两人也是省委省政府年龄最大的;
他们这么搞下去,上面总会发觉的一天,那他们为什么这样搞呢?”。楚东恒在脑海里画了个大大问号。
“看来,安叔是想我来做个破局之人啊!”。楚东恒想到此处,心里很是苦闷。
“方康城和成井泉在这个位置,有多少年了?”。楚东恒沉思一下,抬起头来,问了叶灵。
“快十年了!”。
“为什么不动一动?”。
“他们俩都说仿效吴礼青,让贤!整天鼓吹,吴礼青党性觉悟高的皆模,多让年轻一代上去,效劳国家之类的;
平时又一副摆烂,什么权力都不争,但在吴礼青和刘根风的事,他们就插一脚,因平时不跟人争什么权利,所以在这点上,别的常委都让他们;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南湖市一把手都是年纪快到点的!因为这些快到点的人,吴礼青都以党性原则强为借口,把这些人留在原有的位置上,不上,也不下,也不退!”。叶灵自己说的问题,自己也是一脑浆涂。
“从年龄及他们的位置来看,这一切是从十年前形成的了!”。楚东恒看着他自己的烟雾说道。
“也可以这么说!”。叶灵补充道。
“到底为什么呢?十年前有什么大事发生呢?到底想掩盖什么呢?”。楚东恒喃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