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些许路,路过了白明顿街,这里靠近内城,还有不少的强者存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这条街上的学徒较多,不少人直接化为了眷者。
当然,这是在白明顿街原本还存在的情况下。
秋清若有所思得看着那几乎被摧毁了大半的白明顿街,满地的石头残渣,地面大幅度凹陷,不少地方都是血肉模糊,破败不堪。
整条街,毁灭了大半。
这种破坏性,远不是一般E级眷者能够产生的,这里定然发生过一场恐怖的d级大战,互相的碰撞,才能有如此状况。
他只是看了一眼,以为只是有禁神师变为了眷者才发生的战斗,内城并不罕见,也就没有思考太多,就继续向着内城的方向而去。
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看了看周围没人,用小地图扫视了一下城墙对面没人,好地方。
又是一个“小动作”,在外城留下一个大坑,落入内城,又留下一个大坑,也不多停留,立马就跑。
没离开太久,城墙内侧来了一群人,看着地面的大坑,表情难看间又有些沉重,抬头看了看外城,对比了一下脚印。
怎么看都是从外城往内城里跳的。
然后看了看地面,没有太多痕迹,只有几个脚印,很浅,稍远一点就看不见了。
之前他就看过这个脚印,现在再出现,其中说明的事情不言而喻。
他只能咬牙低骂,嘴中不断说着“太嚣张了,太嚣张了”,然后立刻让手下去寻找留下脚印之人的踪迹。
这注定是无果的事情。
秋清能够想到自己所造成的动静会给这里的守卫队带来不少的麻烦,不过这和他关系不大。
人嘛,就该忙一忙,整天当着个高层,在那享受,不会为生活奔波,那就失去了人生的价值。
嗯,反正道理都是给别人说的,自己做不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路走一路想,秋清又回到了乌玛里所在的街道。
乌玛里房屋所在区域也是十分凄惨。
这里的仆人下属实力也仅仅那样,受到精神冲击只能沦为眷者,不过秋清在醒来后清理了一遍,这里非常不可思议的较为完好。
绕过街道,穿过房屋,眼前不远处就是乌玛里房屋所在。
只是乌玛里家里又多了一个陌生人。
E级禁神师,带着自己的两头眷者,穿着黑衣,喝着水。
比起乌玛里,他更像是这个家的主人,吩咐着乌玛里遵循他的想法。
扫视了一眼禁神师的精神,28。
这个值,在E级当中并不是极限,却也是很高了。
想要分辨禁神师的实力,看对方的精神值就好,其他的数值无关紧要。
不过也只是值得他扫视一眼,根本没有细细探究眷者能力的想法。
只是对方的衣服,怎么有点眼熟。
微微一想,就想起了那群人,久杀殿。
搜寻了一下身上,还真的找出了放在右侧腰间的红令。
不禁皱眉。
久杀殿的成员属于穆尼,秋清不知道久杀殿对其他的势力渗透成什么样了,但从当初那个白令成员了解的内容就可见一斑。
能够寻找到他估计不是难题,但让这么一个菜鸡过来找他,很明显不是来找麻烦的。
当然,也或许久杀殿并不是寻找那个让他们损失两个d级禁神师的黑袍人,而是找他这个能够提供前所未有之美食的神秘人。
秋清与托克里的产生的联系有限,几乎都处于隐藏状态,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两个方面。
他没有离开进去,而是在乌玛里屋子五百米开外转了一圈,确保没有太多对他产生威胁的d级禁神师,这才回到乌玛里的房屋,十分绅士地轻敲房门,等待里面的回应。
......
不知道为什么,乌玛里总感觉这一天的时间是那么漫长,自己的幸运也都转为了接连不幸。
碰见了那个身穿黑斗篷的男人后,他的生命就不属于了自己,生命的脆弱让他深有体会。
夹在两个势力之间,他活得小心谨慎,就是自己那不太充足的智慧根本想不到该怎么摆脱困境。
当然,在他的想法中,一个是强大的禁神师,一个是托克里有势的贵族,这么两个存在就根本不存在反抗的办法。
就过去了一段时间,乌玛里也想通了,整天战战兢兢的,还不如自然一点,只要在禁神师和奥米斯特贵族之间做好自己的事,活着,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这是在一切平稳时的想法,新一天到来时产生的嗡鸣声本该和以往一样,只是震得人耳朵发痛。
但很奇怪,今天的声音像是一根针扎入了脑子,疼痛感剧烈的让人几乎疼死过去。
更让他惊恐的是,等他从痛苦中回过神来后,他的身边多了好几具怪异的尸体。
那是眷者,还有几头十分熟悉,那是几名护卫的眷者。
秋清又不是时刻在他身边,在经历了秋清给他带来的威胁后,乌玛里对自己的生命安全更加看重了,总感觉时刻都会蹦出个人再次抓住他的脖子,给他致命的窒息感。
然而一转眼的时间,他的护卫都不见了,但他们的眷者都死了,地面还多了不少没见过的眷者。
乌玛里一脸茫然,四处张望了一眼,低头看了看脚边的眷者,它们身体被割开,黑血溅了一地,浑身不禁打了个激灵。
这种诡异的情况迫使他上楼去找还在睡觉的秋清。
那个神秘的黑袍人不见了,想了想那些尸体,咽了咽口水,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也算想明白是那个人救了他的命。
就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离开了家里,往外走去,去寻找秋清的踪迹,还有他的那群护卫。
只是一出门,入目的是大量破损的房屋,依稀间还能看见尸体,有人的,也有眷者的。
脑子刹那停滞,总感觉自己失去意识的那片刻时间,像是穿越了时间,一切都变得陌生而未知。
微微僵硬地转动脑袋,将他所在的街区看了一遍,没有其他危险存在,平复了一点他不安的内心,却还是恐惧地躲回了家里。
关紧了房门。
这个家里,现在只有他一人。
他的女人出去买食物了,或许回得来,或许回不来。
他不清楚,也没有在意。
只能坐在客厅里等待。
许久过去,一切可能得危险都没有到来,乌玛里所幻想的各种死法也没有出现,他不清楚过去了多久。
从幻想中回过神来,他发觉整个房子里有些恶臭,那些眷者的尸体,黑血流的满地,并没有从尸块当中看见任何内脏,只有血肉的存在瘫软一地。
连骨头都很少见,所看见的骨头也是黑的像是腐烂的树干。
忍受不了环境传来的恶臭,又没下人,他只能自己清理,忍着恶臭,将尸块缓缓搬运出去。
每一块都隔着布,搬运出去,避免有毒素沾染。
这一切他还很熟悉的,想当初,白手起家前,他就是野外的拾荒者,没有禁神师天赋的他,做的也都是打下手,处理眷者的尸体。
接触眷者的次数并不少,处理的得心应手。
期间还会想起那些队友,好像如今死的差不多,估计只有一个了。
没有感伤,只有幸灾乐祸,那些人可没有对他做那些羞辱的事。
想着想着,一切都处理干净了,都推到了房子的侧面。
疲惫的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静静休息。
还没过多久,只听到传来沉闷的“砰砰”声,那是沉重石门被敲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