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历劫?”陆行则不喜这个词,冷嗤一声。
江倾野立马改口,“行行行,你在享福,oK?”
陆行则没搭理他,两人又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从楼道回到病房的时候,秦明煦和袁绪提了不少东西上来,吃的和用的一堆。
“买了饭,先将就吃吧,都饿了。”
架了桌子,大家围在一块吃饭。
陆行则没什么胃口,吃了一半就坐在谢炘病床前玩手机。
没一会,徐梵舟坐在了对面,他手肘撑在病床上,支着下巴,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谢炘的睡颜看。
他哥脸真小,眼尾狭长,鼻子也好挺,嘴唇泛白,但很饱满,睫毛像小扇子似的盖在眼下,睡得那么乖。
怎么看怎么好看。
徐梵舟拉着凳子挨近一些,几乎就靠在谢炘的枕边,陆行则皱眉,“徐梵舟,不要挨那么近。”
他的声音沉冷,带着压迫,徐梵舟看过去,不满的压下眉。
陆行则眼神冷漠:“不要离他太近。”
像是警告别的什么又像是叫徐梵舟现在别烦谢炘。
左右语气都不太好。
徐梵舟冷笑一声。
沈沐胃口小,吃完过来就感觉气氛不太好。
她茫然的问:“谢炘怎么了?”
徐梵舟冷哼一声:“没怎么。”
沈沐偷偷瞥了眼陆影帝淡漠的神色,“好,好吧。”
她在谢炘病床上坐下。
大家吃完饭商量,要不一部分人先回去。
最后决定沈沐和袁绪先和导演组的一起回去。
其余的都留下了。
一直到两个小时后,大家才回去,回去的路上是秦明煦开车,他笑着和神色还有些恹恹的谢炘说笑:“谢炘呐,秦总开车载你,可是你的荣幸。”
谢炘靠着车窗的位置,陆行则在他身旁,寻了个舒舒服服的位置靠着,闻言,瞥他一眼,“你可能不知,能载我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另外几人都笑了。
秦明煦:“……您可一点都不客气。”
谢炘有点鼻塞,瓮声瓮气的回:“彼此彼此。”
秦明煦:“嘿,我看你是没事了啊。”
谢炘立马闭眼:“头晕。”
众人都关切的看向谢炘。
陆行则关心道:“没事吧?不舒服吗?”
谢炘睁开一只眼和陆行则的目光对上,笑了下,又闭上,偷偷说:“骗他呢。”
陆行则笑了一声。
秦明煦:“……我真的无语,我耳朵没聋。”
谢炘哼哼两声。
霍羡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看了眼谢炘,笑了。
徐梵舟是最不满意的,中间隔着个陆行则。
烦死人。
他歪头和谢炘说话:“哥,今天我吓死了,回去以后要不你别干活了,你的份我帮你做。”
谢炘没拒绝也没答应,也歪头去看徐梵舟,真诚道:“多谢你,梵舟兄弟。”
秦明煦听他和徐梵舟说话的语气,撇撇嘴:“我开车呢,也没见你说声多谢你明煦兄弟。”
明煦兄弟一出,秦明煦自己就抖着肩笑起来了。
挨大家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霍羡叮嘱:“你好好开车行不行?”
秦明煦嘿嘿笑着说行。
徐梵舟没管秦总说什么,自顾自的和谢炘说:“这有什么好谢的,哥,你别跟我客气,咱俩谁分谁的。”
谢炘笑着正要说什么。
陆行则大手一下把谢炘的脑袋按回肩上。
冷漠的开口:“你累了,睡会儿。”
徐梵舟:“……”
谢炘:“……”他不累,他现在不想睡。
回去差不多用了两个小时,到了揽月小屋,天色已经黑了。
揽月小屋只有袁绪和沈沐两个嘉宾在拍摄,见他们回来了,都松了一口气。
这一下午,两人无事,就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玩手机。
他们二人关系本来就一般,一下午谢炘都不在,沈沐没精神营业,觉得好烦。
而且他们马上就要离开揽月小屋了,说实话,沈沐怪舍不得的。
虽然在这里要下地辛苦了点,但也不是不能忍。
这活本来就不是长期做的,而且人也多,也都下意识照顾着沈沐,沈沐觉得这里的氛围超好,都舍不得离开。
晚上的时候,大家弄了点宵夜吃。
因为第二天临时嘉宾要离开,所以坐在一块聊天。
谢炘没敢吃多少,到了晚上还有些咳嗽,不严重,陆行则给他泡了一包感冒冲剂,又给谢炘量了温度,正常的。
虽然馋,但也怕吃多了又难受。
谢炘慢慢喝着甜得要命的药,免得自己看他们吃宵夜的时候咽口水。
秦明煦没什么舍不舍得,乐呵呵和他们说:“哎呀,以后有空再来玩。”
沈沐才不想理他,眼睛红红的去和谢炘说话,“等回京城咱们一起约啊。”
谢炘自然点头,想起现代人的娱乐方式,豪爽道:“回去就找你喝酒。”
除了沈沐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众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谢炘。
并非是谢炘说的这话有什么不对,而是谢炘说这话时,他们怎么有种看自家未成年的孩子去泡吧的感觉?
大家吃吃喝喝,天南地北的聊,揽月小屋一片欢声笑语。
早上对谢炘的担忧和沉重的心情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消散了。
他们喝着果酒聊着天,几个人脸微红。
果酒的度数可不低,播出去都要打码的。
陆行则凑到谢炘耳朵边问:“还会喝酒啊?”
带着果香味儿的热气卷进谢炘耳朵里,耳朵倏然抖了抖,一下热了起来,有点不自在的想去抓一抓,但忍住了,小声回陆行则:“会的,我千杯不醉。”
胡话张口就来。
他并不爱喝酒,倒是有段时日,身体疼得不行的时候,会喝酒麻痹自己,久而久之,酒量好也不好,总是醉了,又没全醉。
陆行则脸没有红,但眼睛里有水光,他挨得谢炘近,没错过谢炘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之色。
陆行则眼里带着笑,嗓音醇厚磁性:“原来是个小骗子。”
谢炘觉得陆行则这状态不太对劲,瞪大眼好好打量陆行则,他手肘撑在餐桌上,手心托着下巴,眼里含着笑,溢着光,里面只有谢炘一人。
谢炘一脸惊奇:“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