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将秦家表哥带去厢房梳洗更衣,舟车劳顿,先稍作休整。
秦家表哥这般风尘仆仆的模样,冲撞了在座的贵人,可就失礼了。”
秦文强一听,麻桑意竟赶他走,这还了得。
他在花城将牛吹出去了,吹嘘自己求娶丞相府嫡女,将来还要做大官。难道要他啪啪打自己的脸吗?
当然不行。
“原来桑意妹妹记得我啊。
我还以为桑意妹妹在京城待着,眼光变得又高又挑剔,早就将自个儿的外祖家忘记了。
桑意妹妹啊,做人要重情重义,不可薄情无情啊。”
看来这位便宜表哥,不仅蠢笨,还自大狂妄。说他是有钱人家的二傻子,都侮辱了傻子。
“我不去我不去。
我都来京城好几日了,无需休整...”秦文强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捂住嘴巴。
他这几日住在一座奢华的院子里,吃的是山珍海味,享受的是美人儿侍奉,日子过得逍遥快活。
“哦?
表哥到京城好些日子了,怎么今日才登门?住在谁家?”
秦文强心虚,不敢直视麻桑意。
“爷,姑奶奶的信笺啊!”好在小厮的及时提醒,秦文强松了一口气,他差点被麻桑意唬住,忘记了正事。
“桑意妹妹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我有姑母写给祖母的亲笔信笺!”
大夫人秦宣仪的确曾写过一封信笺,提说过麻桑意的亲事。
这封信笺在秦老夫人的手里,按说以秦老夫人对麻桑意这个外孙女的疼爱,不会将信笺拿出来,再交给秦文强。
无需质疑,这封信笺如今曝光,定是秦文强偷盗。
秦文强举着信笺扬了扬,一脸的得意。下一瞬,手里一空,信笺就到了阿一的手里。
“你!
你是谁?
强盗不成?”
话音未落,信笺化成粉末。
“你...你...”
“竟敢毁灭证据?”
“啊啊啊啊...”
秦文强蹦跶着作势冲过去要暴揍阿一一顿?
秦文强不识阿一,他在花城,整日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耀武扬威惯了。一来到京城,仍不改嚣张品性,以为花城秦氏是丞相府的姻亲,便世间顶贵,天下无敌了。
他的眼界,如井底之蛙。
他还不清楚,自己想招惹到了谁?得罪了谁?
“聒噪!”
七殿下沐清晨话音刚落,阿一就已移身至秦文强的面前,噼里啪啦一顿嘴巴子,打的秦文强眼冒金星,嘴里全是腥血。
这下倒好,嘴被打烂了,话就不用说了。
七殿下沐清晨下令打人,就是将人活活打死,谁敢说个“不”字。
“就是你,和本殿抢妻?
活腻了,还是想死?
哪里跑出来的小丑,也不撒尿照照自己,丑陋的癞蛤蟆一只也敢肖想高贵的白天鹅?”
秦文强呜呜呜说不出话,满嘴血沫子。
“七殿下?”大夫人秦宣仪匆匆赶来,她走得着急,捂着胸口喘气。
“求七殿下饶过臣女娘家侄儿的性命!”
秦文强一看见大夫人秦宣仪就哭得眼泪鼻涕横飞,爬过去抱住大夫人秦宣仪的腿。
“姑母,救命啊!”
不过赏赐一顿嘴巴子,秦文强还敢鬼哭狼嚎?在座的贵人们在心里不禁为不知死活的秦文强捏了一把冷汗。
有些人,总是用自己的头往尖锐的石头上碰,不碰得头破血流不知道这京城水潭的深浅。
“原来是大夫人的娘家侄儿,本殿还以为丞相府守门小厮眼瞎放进来阿猫阿狗。
阿一,赶忙带秦公子下去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