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这才知道当初争夺夺心莲的人中,定有蔡家之人,却没想到,竟然连这蔡天逸都知晓了此事。对于蔡家的仇恨暗记,但此刻他虽然入了洗髓境,却与蔡家家主的实力相差甚远,并没有想着立刻复仇。
不过,就眼前的这些人,他若想走,自信没有人阻拦,于是说道:“东西,什么东西?”
那蔡天逸没想到到现在叶枫竟然还在这里装傻充嫩,但又想叶枫如今不过五六岁年纪,根本用不着充嫩,或许真不知道,于是道:“你卢叔当初回到山里,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叶枫点了点头,道:“卢叔确实留下了一个东西,不过,似乎与你蔡家无关吧!”
蔡天逸神色大喜,道:“你将此物交给我,我可以保证,今天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叶枫神色变得冰冷,道:“卢叔那日回到山中,只留下了一捧骨灰,已被我葬了,若是少城主想要,不如跟我去挖坟掘墓,或可找到一些,只是我不清楚,少城主要我卢叔骨灰有何用,莫不是想移至蔡家祖坟中去,至于正位,日日祭拜。”
他这话一出,无疑是将季卢的身份,摆在了蔡家祖宗之上,蔡天逸岂能不怒,立刻喝道:“小杂种,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叶枫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了店铺中摆放兵器的位置,抄起一张大弓,拎箭急射,一瞬间连射三箭。
第一箭射向蔡天逸,第二箭射向给蔡天逸报信的那小厮,第三箭则射向窗边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人。
三箭目的明确,第一箭是直冲蔡天逸胸口而去,让他自顾不暇,来不及下命令,给自己留下一个逃走的机会。
第二箭则是给那小厮的报酬,若不是他找来蔡天逸,自己也不会知晓蔡家便是杀死季卢的凶手之一。
虽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叶枫自来到这个世上,并没有见过二老一面,本无感情,又听两人遗愿不许报仇,叶枫也只能照做,但季卢不仅对自己有养育之情,更有授业之恩,他的仇,自己不能不报。
第三箭,则是为自己离开这里打开一个缺口。虽说以自己的实力并不惧怕这些人,但若是处于围攻之中,不仅实力会暴露,甚至会引起城中其他强者的注意,若是城主府派兵出来,或者担心自己的宝贝儿子而亲自出手,自己嫣有活路。
城中虽然不限武者带兵器出入,但叶枫为隐藏身份,每一次前来,均不带兵刃,这一次也不例外。之所以选择弓箭,便是因为自己在众人的眼中,是山中的猎户,自然最擅长弓箭。
叶枫速度很快,因此不等蔡天逸发现不对下达命令,便有一支箭矢射到了他的身前,他腰间有佩剑,出手速度倒也不慢,抽剑直劈,将叶枫射出的箭矢一分为二,轻松挡下。
但就在他挡剑的瞬间,第二支箭已经穿过了那小厮的胸膛,贯穿心脏,一命呜呼。
而叶枫的第三箭,以同样的手法,要了窗边那人的性命,身体穿窗而出,来到了外面的街道之上。
窗外站着两排人,正是刚刚蔡天逸带来的护卫,在发现叶枫出现的瞬间,立刻往叶枫围拢而去,但叶枫的速度比他们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因此,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一拳打出,将挡住自己去路的护卫打的倒飞出去十数米,小小的身体在街道上几个跳跃,已经失去了踪迹。
蔡天逸愤怒的声音从店铺中传出来,道:“你们这群废物,连个小杂种都留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不如趁早脱了这身衣服,回家种地去。”
但他心中也明白,自己一个炼体中期的启灵者,尚不能留下叶枫,靠他们这些连炼体初期都没有达到的护卫,又怎么可能留得下。
他身随声至,已经追了出来,看到那些护卫依旧站在那里,怒喝道:“还不给我去追。”
身边的两个洗髓境的仆人说道:”少爷别担心,老奴这就去追,料他一个炼体初期的小家伙,定逃不了多远。”
蔡天逸对身边的一个护卫说道:“通知守城门的将士,都睁大眼睛瞧仔细了,若让那小杂种跑了,就都给我回家种地去。”
另一边,叶枫去而复返,躲在房顶侧耳倾听,将蔡天逸的话尽数听了去,暗道:“城中有专门的传令方法,自己就算速度再快,也没办法在命令下达之前跑出城去,若是刚刚直接往城门口跑去,定然被他们里应外合,来个瓮中捉鳖,到时候死路一条。为今之计,只能先在城中隐藏下来,等风声松了,再想办法出城。”
于是,等众人离开之后,他一个闪身,再次回到了刚刚赵三五的武器阁中。
店铺中,赵三五见叶枫去而复返,立刻准备开口大叫,但叶枫跟本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一箭封喉,取了他的性命。
叶枫将停止营业的挂牌至于门外,关上了武器阁大门,在其中逛了一番,选了一把青钢宝剑,往后院而去。
后院中,住着赵三五的妻妾四人。之前叶枫常来这武器阁中买材料,因此也听说过不少关于他这妻妾四人的故事。
正妻柳氏,比赵三五小了三岁,今年三十八岁,曾生有一女,但四岁时夭折,后因伤心而白了头。
原本她也是一个极品美人,但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自从她白头之后,夫妻关系变得冷淡了不少。这才有了后来的三房小妾。
这三房小妾据说各个生的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第三方小妾更是年芳二八,过门不久,得赵三五夜夜恩宠,以效于飞。
叶枫正行走间,忽听得一个房间中哼哼唧唧,声音销魂,暗道自己刚刚杀了赵三五,莫不是他身虽死,但心却放不下自己的小妾,以化鬼魂来安慰,不禁来了兴趣,跃上房顶一探究竟。
后院中自有丫鬟小斯出入,叶枫若在门首偷瞧,很难不被人发现。但来到房顶揭瓦而观,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