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他都没这么用力过,凌霜倒好,使劲掐,真不当自己的肉啊。
田司令那可是出名的宠妻,玩得好的都知道,他对家里的媳妇言听计从,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婆奴。
以前田司令还给她几分薄面,有些人就是不能太惯着。
田司令瞪着一边的凌政委,脾气都上来了:“瞧你怎么做工作的?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住,怎么协助我工作?你要是不教育,我来帮你教育。
秦野已经结婚了,她是嫁不出去了?来这里发疯?别人看见怎么想?就这?还是工农兵大学出来的!
不好好建设祖国,整天追着男人跑?这样的人,简直给国家丢脸,我看文工团不合适她,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因为是凌政委唯一的女儿,这些人都给她几分面子,这一次,那是踩在田司令的痛脚上。
本来就烦躁,没本事还喜欢来添乱,活该。
田甜同情的看着凌霜,有些幸灾乐祸,有些女的,就得好好治。
凌霜这下是真委屈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从没有被田司令严厉批评过。
凌霜哭的打嗝:“田叔叔,我只是太担心秦哥,乱了分寸,我只是……”
田司令伸出手,阻止她继续说,反问:“你就说,你是他的谁?”
这话,成功让凌霜脸色怔住,身子摇摇欲坠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梁平有些恐惧田司令发脾气,还是硬着头皮开口:“田司令,这孩子把秦野看做战友呢!听见秦野受伤难免揪心,你也是革命战士,应该理解。”
这话把田司令气笑了,严厉的指责:“梁同志,不得不说,你教育的失败,瞧瞧你把女儿教成什么样子了?
你还有脸去面对凌家的列祖列宗啊,这要是我女儿,我就是打死,也不会让她纠缠男人。”
这传出去多难听啊,世界上又不是男人死绝了,非要揪着一个不放。
梁平脸色难看,低着头不敢反驳。
罗婶子嘀咕的说着:“说是新风尚,打击封建糟粕,要追求爱情自由的,哎呀,我们这老东西听了都觉得脸色臊的慌,也就白茶脾气好,换作是我,不泼她满门黑狗血,老娘跟她姓。”
第一次见把不要脸说的这样义正言辞的,又不是没男人活不下去的骚狐狸,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梁平一眼瞪过去,罗婶子梗着脖子,谁也不让。
凌政委一把拉过梁平:“好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赶紧带着凌霜回去,秦野这边,戚白茶会处理的。”
既然田司令话说到这里,还有什么留下的必要?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凌政委觉得自己的老脸都丢完了。
凌霜不走,固执的盯着人
田司令:“田叔叔,戚白茶给了你什么好处,你…!”
“啪!”的一声,气急败坏的领凌政委一巴掌给她打上去,呵斥道:“你到底还要不要脸,话都说到这里了,给我走。”
他都能想得到,明天军区怎么传自己了,真是造孽啊,生了这么个没用的。
凌霜捂着自己的脸,有些不可置信,她爹居然当着这些人的面打她,眼睛顿时就红了。
朝着凌政委咆哮:“我在追求自己的爱情有什么错!你们一群老古板,什么都偏着戚白茶,她根本配不上秦哥,我看你们就是鬼迷心窍,我……”
话没说完,手术室的门打开,一脸疲惫的戚白茶走出来。
田司令顾不上其他,连忙焦急的上前,田甜体贴的扶着戚白茶,第一次见戚白茶状态这么差的。
戚白茶看着凌霜,冷嗤:“你脑子糊的是屎吧!追求爱情?你家先人棺材板没盖稳,放出你这个埋汰人的鬼玩意。
把破坏别人革命感情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就是不要脸呗!什么配不配的,我配他八百个来回带拐弯的,顶配,倒是你,啥都不如我,咋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啥样!”
戚白茶这嘴皮子哦,那是啥都能说,还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的。
凌霜气得差点昏过去,伸出手指着人:“你…你欺人太甚,我……”
戚白茶啧了一声:“瞧你这说两句就要嗝屁的模样,学什么新风尚,开点药治治脑残吧,滚远点,别来沾边,我男人,轮不到你操心的。”
一边的院长和主任挤上来,热切的说着:“同志,小野情况怎么样!”
院长擦擦脸上的汗,心里七上八下的焦心的很,主任羞愧的站在一边,充当背景板。
“嗯,情况暂时稳住了,只是需要在医院观察,先开一个单独病房。”
院长一听,不可思议道:“还活着?”
主任也是下意识的:“腿没废?”
田司令危险的看着两人,死亡微笑,很想两脚踢上去,哪里来的傻叉?
就这水平,当什么院长啊,去守厕所得了。
两人吞了口唾沫,不敢说话了,讪讪的笑着:“我们也是着急了,这心一直放不下,见他没事,总算是缓口气了,闺女,你学过医术。”
先不说手术的预后怎么样,这太有胆识了,独立完成手术,没几个人能做到。
龙主任很着急,越过戚白茶进去,看到秦野的时候,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碰到了旁边的的器械,砸了下来,也吓到了其他人。
田司令往里面张望,着急的问道:“龙主任,怎么了,是不是小野……?”
凌霜一把推开自己的父母,指着戚白茶:“是不是你这个短命鬼故意害秦野,秦野可是整个军区最好的苗子,你逞什么能!都是你,是你毁了秦野。”
凌霜失去理智的扑上去,戚白茶没惯着,早想抽她了,手痒的很。
不费吹灰之力抓着人,反手就是几大嘴巴子:“老娘心里很不爽,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损货,之前的教训没吃够,看把你给能的,滚,不然我卸掉你一只手。”
高雪不管戚白茶打不打的,压根不拦着,凌霜确实该打。
这是对于正牌夫人的挑衅,戚白茶饶得了她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