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道惊天的马匹嘶鸣声响起。
驮着赵定那架马车的黑色骏马顿时嘶鸣一声,旋即就在这应天城的官道上迅速的飞奔起来。
吓得那中年男子也是一跳,赶紧下意识的躲避。
“这燕王爷,不仅是个牙尖嘴利的主,也是一位不好对付的主啊。”
回想着赵定刚才抽着马鞭时,那果断的架势,这一副扈从模样打扮的中年男子,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
“阿大,走吧。”
一道中性分不出男女的声音在那面容粗狂的中年男子耳边响起。
那名面容如同女子般俊美的青年男子缓缓的从过道旁的阴影之中走出,站在那中年男子身旁,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公子,这赵定他....”
见着这名面容俊美如同女子般的青年男子出现,中年男子欲言又止。
“有问题吗”
“嗯”
听着这青年男子这话,那中年男子闻言一愣,一脸诧异的看着这面容俊美如同女子般的青年。
“走吧,以后还是会见的。”
那面容俊美如同女子般的青年扭头看了一眼赵定离去的方向。
“这....”
那中年男子欲言又止,似乎依旧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家的主子。
但想了想,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眼看着自己主子要走,赶紧跟了上去。
……
“王爷,刚才那人是谁啊。”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赵定所在的马车内,张三狐疑的看着身后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的那名面容粗狂的中年男子。
同为练家子,他几乎一眼就能看出,那名中年男子的不凡,甚至在他的周身之间,还透露着一股铁血的气息。
明显是在尸山血海中滚出来的。
而这种人居然甘愿当做别人的扈从。
这也只能意味着,那中年男子身后的主人来历应该不简单。
“管他是谁,反正该见面的时候,终究会见面。”
赵定同样皱眉思索,回想着刚才那中年男子口中说的那些话。
不用张三知道他们是何人,只需要他赵定去见就行。
好大的口气。
尤其此人还知道他赵定的身份,可明知道他赵定的身份还说出这么一句话,那现在是那中年男子身后的之人的身份要么和他赵定一般,要么就是在他赵定之上。
而能在他赵定之上的能有几人
遍数整个大乾,也没有几个。
而若不是在他赵定之上的,和他赵定身份地位一般的人,那又有几个
但不管是有多少,他赵定几乎都知道,也都认识。
但那中年男子他却不认识,尤其是那人说话之时操着的那套别扭的大乾口音。
很显然,那人应该不是大乾的之人。
不是大乾的之人
难道是别国之人
大虞
北梁
南陈
还是大离
再回想着之前王力士提醒的他的话。
赵定好像明白了。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今天当街拦着他的那人应该就是大离的使臣,而且他们之前还见过,就在周家!
虽然仅仅只是惊鸿一瞥,但赵定依旧能够记得。
因为当时在那名面容粗犷的中年男子身旁,站着的是一名面容俊美如同女子般的青年。
而那青年和这中年男子则始终保持着一前一后的主仆姿态。
如此看来。
应该是他今天在周府内的所作所为被大离的使臣看到了。
可问题是见他又是为了什么
大离的事情是由赵恒主持。
而如今大离的使臣居然要在皇宫之外约见他
有意思。
当真是有意思。
若是他没记错,如今的大离新皇刚刚登基,新皇年幼,朝政之事基本上是由大离先皇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皇太后垂帘主持。
难不成涉及大离内部的朝堂之争
赵定眯着眼,暗自思索。
……
“指挥使,那大离的绮罗公主私下约见燕王殿下,此事要禀报给陛下吗”
赵定的马车离去之后。
周家旁边,一处偏僻的小巷内。
几名穿着爬衣,打扮普通,宛若寻常百姓一般的建章骑兵缓缓的从小巷的阴影处走出。
“禀...禀报!”
阿冰看了一眼赵定离去的方向之后,又扭头看了一眼那中年男子和大离的绮罗公主离去的方向,点了点头回道。
虽然说话依旧有些结巴。
不过却终究是吐出了两个字。
“明白了。”
阿冰身旁,那名建章骑兵的点了点头,旋即身形迅速的向着皇宫的方向跑去。
……
周府。
“大哥,之前那赵定在府内,你为什么拦着我”
周府内院。
远离周善灵堂的一间偏僻密室之中,周归一脸不忿的看着面前的周逸。
从赵定进来,他就早已经布置好了刀斧手,随时准备动手,但却被周逸拦下!
“你想死别拖着周家!”
周逸闻言冷冷的看着周归。
“什么叫我想死,别拖着周家,爹因为那赵定死了,大伯父也是因为那赵定死了,如今我周家眼看着就没落了,你反倒是说我想死别拖着周家。
大哥,爹当初怎么就把家主之位传给你了!”
周归一脸不忿的看着周逸。
“传给我那还不是你不中用,光有力气,没有脑子!就知道莽撞行事!”
周逸面容冰冷道。
“我不管,杀父之仇不共在天,有他赵定,就没有我周归!”
周归怒气上涌,红着眼看着周逸。
“你个蠢货!”
周逸冷冷的喝骂道:“我说了,你想死,就别拖着周家。”
“不拖着,就不拖着,明日我周归就昭告应天脱离周氏宗籍。”
周归毫不示弱的说完,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向着外面走去。
“给我拿下他。”
周逸暴喝一声。
随着周逸的话音落下。
房间的大门骤然被人从外面撞开,几名彪形大汉顿时出现在周归的面前。
“二公子,对不住了。”
为首的那人说了一句,旋即一挥手,那几名跟着他进来的大汉便直接冲上前给周归直接按住,任凭他如何挣扎都一点用都没有。
“大哥,你!”
周归愤懑,疯狂挣扎。
但奈何他虽然练过,但面对同样练过还都是好手的守家内院护卫却如何也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