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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自毁长城的瑟曦

君临,红堡,地牢二层

“滴答...滴答...”

在潮湿阴冷的地下牢房里,破损的下水道里流出来的污水顺着天顶的缝隙不停地往下低落着,一股令人有些不快的味道在几个单间里流传着。

“呲呲...”

由于地牢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所以这里并没有使用价格高昂的魔法水晶灯,而是使用的松香火把,当温度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松油就会爆燃,让周围充满了熏人油烟。

这里是红堡的二层地牢,每个地方都有一个单间,是专门用来关押贵族的地方,而在这里的某个特殊牢房里,七大王国里的前财政大臣提利昂·兰尼斯特正默默地坐在麻布织成的石床上发着呆。

此时的提利昂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乔佛里·拜拉席恩一世的婚礼就仿佛是遭遇了诅咒一样,在婚礼上,乔佛里发疯似的砍下了他御林铁卫队长詹姆·兰尼斯特的右手。

在被除去武器制服之后,这个如同被恶魔附身的乔佛里国王直接就突破了束缚,将他的外公同时也是铁王座国王之手的泰温·兰尼斯特给掐死。

虽然在事件爆发的当天,王室就封锁的消息,可是某些提前逃走的小贵族和仆人却是将消息传了出去,才过了短短几天的时间,这个消息就传到了整个王领。

上至大小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情,很多人都认为,乔佛里是因为杀孽太多,才会被七神里的陌客降下惩罚,让其化身为生命收割者,先是惩罚了乱轮弑君的詹姆·兰尼斯特,之后又杀死了不遵守宾客权利的泰温·兰尼斯特。

泰温父子俩的所作所为一直都在七大王国里面流传,特别是“血色婚礼”事件,虽然被杀死的都是南方人所不喜欢的北境人,可是在新神与旧神的教义之中,违反“宾客权利”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北境联军并不是全都死在了河间地的石篱城,一些逃出生天的北境士兵,还有内心煎熬的布雷肯家族士兵,都将事情的经过全都宣扬了出来,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兰尼斯特家族在君临和河间地造下的杀孽本就很多。

“篡夺者战争”中差点屠了君临城,“五王之战”中又将河间地打得四分五裂,这个时代的平民百姓虽然大多目不识丁,可是他们却是有嘴巴和耳朵,这些消息都被四处流传,很多人都认为这是兰尼斯特家族做得天怒人怨才产生的后果。

而好不容易才从打击里恢复过来的提利昂,却是在第一时间里就被他的姐姐瑟曦·兰尼斯特给抓捕了,而抓捕他的罪名,则是使用魔法毒害侄子,弑亲罪以及叛国罪。

这位大权在握的摄政太后瑟曦·兰尼斯特,在第一时间里就把大部分的罪行全都栽在了提利昂的身上,瑟曦的算盘打的非常精。

首先,第一点提利昂在君临充当代理国王之手的时候,曾经得罪了很多王领和君临的实权贵族,那时候的他为了稳定物价,将好几家贵族的面包工坊强行征用,事后还不给赔偿。

其次就是瑟曦一直对她小时候遇到的蛤蟆女巫的那个预言耿耿于怀,在预言中,瑟曦最后会死于她的“弟弟”之手,由于她和詹姆是双生子,所以瑟曦从来都不会相信她会死于詹姆之手,由于预言已经一个接一个的实现。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瑟曦还是决定把提利昂这个令人厌恶的小恶魔杀死,虽然很多罪行都很牵强,可是瑟曦却是非常清楚,很多人都只是需要一个借口,或者是一个宣泄对象而已,而提利昂就是最好的宣泄对象。

没有什么东西比弑亲之人被杀死,更让人觉得愉悦了,特别是这个被处死的人,还是一个兰尼斯特,河间地的人需要安抚,君临的人同样需要安抚。

瑟曦很肯定,当她做完这一切之后,这个王国依旧还是会由她来统计,瑟曦一直都认为,她的智谋与计策和她的父亲不相上下,可实际上它只是一个自大又高傲的傻瓜而已,就和她那个嗜血残暴的孽种儿子一样。

“踏踏踏...”

就在这时候,一阵阵轻微的盔甲触碰声和脚步声,忽的就传入了提利昂的耳中,还在发呆的他,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感觉到,有人来到了牢房门口。

“啧啧啧,我亲爱的弟弟,这地方你还住的习惯吗?”

“为什么?”

面对着瑟曦那略带嘲讽般的询问,提利昂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森寒,此刻的他浑身无力,而且血脉飞龙吉利安也不在他的身边,否则的话,他早就使用他的寒冰魔法离开这里了。

“不为什么,仅仅只是因为是你做了这一切,而我要代表诸神惩罚你而已!”

瑟曦的话语里依旧是那么的高傲和理所当然,在诬陷弟弟的时候,她依旧是面不改色,这种情况让提利昂的心中就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

不管提利昂的父亲和姐姐对他如何,在他的心里,他永远都认为这些人是他的亲人,可是当那么一天,这些亲人在背后给他一击的时候,他才觉得,他曾经所坚持的一切全都是那么的苍白和无力。

“哈哈哈,我...我还真是可笑,明明我都已经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为什么我还要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是我的亲人呢?”

提利昂的心就仿佛是被剑给刺穿了一样,鲜血一滴滴的往下流着,气急反笑的他直接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在听到提利昂的话语时,瑟曦那锐利的眼神似乎软了一下,只是很快的,她又联想到了什么,于是狠下心肠来对着提利昂说道:

“你害死了乔佛里和父亲,又害得詹姆失去了持剑手,我劝你还是想好认罪词,我会让托曼给你一个公正的审判!”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根本没有犯罪,你的裁决是无法实现的!”

瑟曦的话语遭到了提利昂的反驳,没有一个人会甘愿赴死,特别是像提利昂这种经历过生死和美好生活的人,提利昂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也不会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誉而去牺牲他的生命,况且这个家族也并没有带给他多少的欢乐与回忆,相反的,这个家族确实将他搞得遍体鳞伤。

“你...”

“你要么现在杀死我,或者是将我毒成一个哑巴,否则的话,我将会在审判上争取自己所有的权利,弑亲罪和叛国罪我都不会认可,我要为我自己的命运反抗!”

面对着不识抬举的提利昂,瑟曦也是气得不行,可接下来提利昂的某些话却是瞬间就找寻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这个方法不仅可以让提利昂的罪名被定一下,甚至能够更进一步,让她二儿子的王位,更加的牢固,而她将留名青史,成为最伟大的摄政王后。

“好吧,我亲爱的弟弟,为了让你彻底的死心,在天父的见证下,我将举行‘七子审判’,让七神来裁决你的罪恶,并且也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侏儒恶魔的罪行。”

“七子审判!”

七子审判是比武审判的一种升华,这种习俗源于安达尔人的古老习俗以及七神信仰,安达尔人相信由7名高贵骑士组成的队伍因为某个罪恶或者是罪人而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七神就会附身在他们的身上,当审判方和被审判方的两队人马共同在审判场上角逐的时候,就是七神进行的罪公正的裁决。

比武审判在某种程度上说仅仅只是代表了天父的公平,当七神都存在的审判出现时,七位一体的神明将会做出最神圣也是最公平的审判。

在七大王国的历史上,曾经出现过2次意义非凡的‘七子审判’,第一次是梅葛·坦格利安一世与教会之间的对决,那时候的梅葛篡夺了侄子的王位,七神教会则是趁着这个机会发动了七子审判,想要让坦格利安家族改变其乱轮的习俗。

事情的最后,梅葛一世获得了胜利,但是他也伤重昏迷了好几天,在那之后,作为巨龙“黑死神”的第二任主人,其驾驭着这条拥有明确记录,号称能够一口吞下猛犸象的巨龙,将教会的思怀圣堂一举毁灭,也让势力强大的教团武装损失了最强大的力量。

第二次七子审判发生在90多年前,是“高个”邓肯与伊利昂·坦格利安的七子审判,戴伦·坦格利安王子为了他的面子,谎称邓肯就是半道劫走伊耿·坦格利安王子的匪徒。

虽然最后是“高个”邓肯赢得了“七子审判”,可是坦格利安家族却是失去了一个仁慈公正的“破矛者”贝勒·坦格利安王子,还有几名的强大的贵族骑士。

提利昂博览群书,他自然很清楚什么是“七子审判”,由于对他的姐姐知根知底,所以他也很清楚,瑟曦打得是什么注意。

“如果你非要这样的话,那么我也就只能答应你了,我作为龙骑士...”

“咯咯咯,我亲爱的弟弟,我同样很了解你的为人,我是不可能让你自己亲自去进行七子审判的,我会提前进行安排,到时候,圣贝勒大圣堂的广场上将会聚集很多的骑士,希望你足够幸运,能够找到足够的骑士来帮助你。”

瑟曦似乎是察觉到了提利昂的打算,所以她直接就开口打断了提利昂的话语。

提利昂在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他的这个好姐姐看来已经是铁了心要弄死他了,七子审判是非常神圣的事,很多人都会抢着进行,以此来名留青史。

可是一但提利昂无法亲自参与,恐怕到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敢为他进行七子审判了,提利昂虽然在贵族们中间名声不好,可是其却是在君临物价飞涨的时候救了很多人。

如果到时候提利昂出战进行七子审判,那么就肯定会有很多平民骑士或流浪骑士来为他出战,毕竟他这个矮子龙骑士在七大王国里还是很出名的,同时他也是少数几个能够真正施展魔法的龙骑士。

“砰...”

随着瑟曦的离开,气急的提利昂狠狠地一拳打在了石床上,手上传来的疼痛感并没有减弱他那有些纷乱的思绪,提利昂现在真的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没有人为他进行七子审判的话,那么他就会被宣判有罪。

“嗒嗒...”

就在这时候,一阵阵有些轻微的脚步声却是突然就传入了提利昂的耳朵里,他的身体在某种程度上,和血脉飞龙吉利安进行了某种链接,身体的各方面素质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所以对于声音和味道也是非常的敏感。

“你...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还是说...”

提利昂有些惊诧的望着眼前之人,他不明白这个穿着华丽丝绸长袍的光头胖子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而且周围还没有任何一个人。

“提利昂大人!你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危急,7天以后,你很有可能就会迎来一场伟大的七子审判!”

“你想要表达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说实话,我根本就弄不懂你到底是谁的人,我记得地牢不是你的管辖范围,你应该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能走进来这里!”

提利昂满脸狐疑的问道,地牢位于红堡的下方,特别是第二层还有下面的几层,关押的都是非同小可的存在,而“八爪蜘蛛”瓦里斯这个御前会议的情报总管,根本就不可能直接来到这里,就算是他来到这里也必须要有国王或者国王之手陪同才行。

“提利昂大人,在我看来您是一个非常完美的骑士,如果非要说理由的话,我其实是不希望对这个王国有益的智者变成一具尸体。”

在看到了提利昂满脸不信的表情之后,瓦里斯也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之后他又开口说道:

“我希望我能够帮助您打赢七子审判,而相应的,在我找来合适的骑士,并且帮助您完成七子审判之后,您必须要帮我和菲林特家族的人联系上,当然,如果能够直接和艾德大人交谈的话,那么这就将会是我的幸运!”

“好的,没问题,协议达成,你必须打探清楚色系会为我安排什么样的七子审判,到底是安排普通的启示,还是安排龙骑士,这样的话我才能够决定要如何寻找到合适的帮助对象。”

在得知了对方的目的之后,提利昂心中释然,如果对方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他根本就不会认同,也不会合作,现在既然瓦里斯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那就说明他确实是冲着艾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