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飞舟被冷华年的诛天一剑从内部劈成两半,两截断裂的飞舟开始往下坠落。
一起坠落的还有断成两截的颜思思,断去右臂的颜柔柔,鲜血狂喷的冷华年。
“师妹,快去把那小子大卸八块。”
颜柔柔左手拿着自己的断臂朝颜卿卿歇斯底里的喊道。
颜卿卿醒过神来,她看着飞速坠落的冷华年并没有动手,只是将自己裙带取下瞬间飞出,将断成两截的颜思思绑住捞了上来,同时一把搂住摇摇欲坠落的颜柔柔。
颜卿卿召出清灵剑,剑身迎风飞长,长约四丈,宽约两丈。
三姐妹都上飞剑,颜卿卿完好无损,颜柔柔断去一臂,鲜血依然在断臂处涌出,颜思思将死未死。
“报仇!”
颜思思的嘴里拼命蹦出这两个字后,彻底没了声息,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颜卿卿抬手帮她把眼睛慢慢合上。
“师妹,你刚才为何不追上去给那混蛋补上两剑?”
颜柔柔已经虚弱的瘫倒在清灵剑上,左手依然死死的抓着断臂。
颜卿卿过来封住颜柔柔右肩的几处要穴,血流顿时停滞。
“师姐,那人已被你含恨一掌击碎气海,他活不了的。我还要照顾两位师姐呢,思思死了,师姐重伤,我不能轻举妄动。”
“师妹,快带我回去见师尊。”
“嗯!”
颜卿卿朝脚下深深看了一眼,轻咬银牙,御剑离去……
………………
仙剑山。
仙剑阁。
“师尊,其它宗门恐怕都派人去六域寻找苗子了,我们仙剑宗真不派人去啊?”
上官芷兰作为剑圣冷秋月的首席弟子,对师尊跟宗门也是万分上心。
“剑,一柄足矣!有师尊在,这仙剑山塌不了。”
凌秋月气定神闲的倒了一杯茶,茶呈琥珀色,她微微抿了一口,清香甘甜。
“徒儿知道师尊剑法天下无人能及,只是想找些人来分担一下师尊肩上的重担嘛!总不能让师尊日日挑大梁吧。”
“这不还有你的吗?兰儿,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在天外天年轻一辈里,我最看好你。”
“啊呀!师尊,哪有这么夸自己徒儿的,被外人听见要笑话的。”
“谁敢笑话我家兰儿,难道不怕我家兰儿的三尺青锋?”
“师尊……”
上官芷兰话音未落,冷秋月瞬间从木椅上弹飞而起道:
“稍等。”
冷秋月去若流星,上官芷兰抬头望天,空中有断成两截的金色飞舟在坠落,等等,好像一起坠落的还有个人。
上官芷兰刚想跟着师尊一起飞天,她还没飞起来,凌秋月已经抱着一个人回来了,一个男人。
“师尊,这是?”
“这小子怕是难活,气海都被人一掌震碎了。”
凌秋月将男子仰天平放到榻上,男子口中依然时不时的的喷涌鲜血,刺目的红色跟他白皙的俊脸形成鲜明反差,男子正是重伤昏迷的冷华年。
“师尊,他死了?”
上官芷兰上前拿食指在冷华年的鼻翼处试了试,没有呼吸。
“他伤得很重,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合欢宗下手可真够狠的。”
“师尊,你说合欢宗?”
“没看到那艘断成两截的金色飞舟吗?我怀疑是这小子干的。”
“啊!他有这么厉害?他要是那么厉害何以伤成这样?”
“有些事情难以解释。”
“师尊, 可我看他都没气了。”
“还有一线生机。”
冷秋月果断从从储物戒中掏出一个雪白玉盒。
“师尊,你干嘛把永恒丹拿出来,你不会是要给他吃吧?”
“嗯!”
冷秋月打开玉盒,一颗金色仙丹,金光熠熠,清香四溢。
“师尊不可,永恒丹是你准备突破仙帝境时来应对九重雷劫的,万一到时你需要永恒丹救命怎么办?”
“救急不救远,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冷秋月轻轻捏开冷华年的嘴巴,把金色永恒丹喂到了他的口中。
“师尊,你为何对他那么好?”
上官芷兰此刻竟有点被夺爱的感觉,她不知道假如现在躺在榻上的是自己,师尊还舍不舍得拿出这颗永恒丹,要知道这可是师尊留的救命神丹。
“心里就是想救他,没有为什么,放心,为师离突破仙帝境还早呢,还有机会再准备一颗。”
“师尊,你不会看上他了吧,别说他模样还真是挺俊俏的。”
“嘿!你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敢拿为师开玩笑了,找打。”
冷秋月抬手做出欲打上官芷兰的样子,上官芷兰笑着跑开了:
“师尊,满脸满嘴的血,看不清楚,我去弄点热水帮他把血擦干净,看看他到底有多俊?”
上官芷兰拿铜盆打来温水,绞了一把棉白手巾,帮冷华年仔细擦起血迹来。
“这才有点女儿家的样子,兰儿,到时把你许配给他怎么样?”
“师尊你说什么呀?人家还不知道他是何人,是何背景,你就说这种话,兰儿不理你了。”
上官芷兰嘴上埋怨,手上可没停着,仔仔细细把冷华年的脸上擦的干干净净,才擦完就呆住了。
“师尊,刚才他一脸的血,你能看见他的模样?”
“有时看一个人未必用眼睛。”
“难怪师尊对他这么好,确实好看。”
上官芷兰忍不住盯着冷华年多看两眼,才端着铜盆去倒水。
“这丫头。”
冷秋月看着徒儿远去的背影,一声轻笑,而后低头看向床榻上的冷华年……
冷华年当然不知道冷秋月在看他,他什么都不知道,身体没了知觉,整个灵魂被人往外扯,没错两只手臂,一左一右,被人抓着往外拉,他的灵魂真就被拉出了躯体。
“牛头马面!”
冷华年终于看清是谁在拉他的灵魂了。
“小子,算你还有点眼力劲,跟我们到阴间走一趟。”
牛头马面松开冷华年的双手,灵魂离体,他们算是把魂给勾出来了,也就不用费劲拉着冷华年了。
“遇到你们二位拘魂使真是荣幸之至!”
冷华年的话让牛头河马面一愣,别人见到这哥俩都是哭爹喊娘,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说荣幸,两位拘魂使傻傻对望一眼,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