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本,大雾和暴雨逐渐减小。
厉阈野坐在豪华客厅的暗紫色丝绒沙发内,双腿随意交叠,黑色睡袍的腰带系得松松垮垮,露出性感的喉结。
看完信息,他修长的手指敲打屏幕回复:【风泽得陪着你,我会派人去A市接儿子跟你汇合。】
【对了宝贝,记得想我。】
两天后,儿子来到了b市,云栀意跟着去接,由于阵仗庞大,引起一群人围观,甚至不乏媒体记者。
傍晚。
天边的晚霞火红。
四岁多的厉星辰和一岁多的朵朵在花园里玩耍。
云栀意和香蔓在厨房里,做了一些两个小家伙爱吃的菜。
忙的差不多了,客厅的手机响了。
云栀意洗洗手,出来接电话,“老公,墨尔本天气怎么样。”
“没之前恶劣了。”厉阈野打算动身,留厉书涵和川泽在岛上陪着老爷子。
厉阈野嗓音低沉,“这两日,我去一趟欧洲,你可能联系不上。”
云栀意没问他去干嘛。
大概是,去忙工作上到事。
她点头,“嗯。”
*
接下来的两日。
她的手机格外安静。
厉阈野大概是去欧洲出差了,行踪神秘。
云栀意和香蔓一人带着一个娃,逛街,购物,身材高大的保镖负责帮忙提东西。
“厉太太。”走到某家高档品牌的婚纱店前时,云栀意突然被人叫住,“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饭。”
云栀意回眸,眼前的女人穿着香芋紫色的连衣裙,黑色细高跟,妆容淡雅,此人熟悉,正是木铃。
没等云栀意发话,一旁的风泽迅速上前,“抱歉,我们家少夫人没空。”
风泽没忘记自己的职责。
厉阈野不让云栀意接触龙家的人,包括这位名不副实的“龙太太”。
厉阈野的人已经查到,龙少席和木铃领的是假的结婚证……
两人逢场作戏而已。
众人都心知肚明,唯独云栀意被蒙在鼓里。
云栀意突然想起,自己和厉阈野保证过的话。
她会和龙家的所有人,断绝往来,当不认识。眼前,自然不适合赴约。
……
云栀意被拥簇着离开后不久。
龙少席的人就找到了木铃。
男人站在她面前,面色冰冷,“看来,b市不适合你待,回家吧。”
“少席,我只是想和她做个普通朋友……”
她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厉阈野的人已经查我们了,你想被卷入是非么?”
“不想。”
“嗯。”他眼里冰封着怒火,唇角却噙着抹笑。
就在女人觉得他平易近人之时。
突然,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冲上来,一左一右牵制住了女人,“木铃小姐,我们送您回龙家收拾东西,跟了龙少三年,自己开个价吧。”
女人似乎没明白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我收拾东西?!”
“当然是,从哪来,回哪去。”
*
此后,厉阈野乘坐游艇出海,参加一场顶级豪门的酒会。
宴会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耳畔是悠扬的大提琴音。
入眼,五颜六色的灯光绮丽绚烂。
酒会的举办人是盛氏集团的掌舵人,盛景,年纪与厉阈野不相上下,长相更加温润一些,此人在欧洲的各个国家和城市都有自己的奢侈品牌和分公司。
“厉总。厉夫人怎么没来?”
盛景朝厉阈野敬酒。
说起来,他也听过不少关于厉阈野和云栀意的花边新闻。
两年前,他在一次酒会上结识厉阈野,随后两家公司一直有着合作。
厉阈野抿了口杯中的红酒,“她在b市。”
盛景邪魅一笑,“什么时候带过来一起玩,我还等着敬敬厉夫人呢。”
“再说。”
闻言,盛景觉得有戏了。
这些年,他出差去过好几次A市。
所以,他对于厉家明面上那些事其实是知道挺多的。
前些年,两人本来只是谈谈生意上合作的事。
如今也算是朋友了吧。
盛景这人说话比较幽默,也爱开玩笑,极其八卦,“对了,厉总,听闻你以前建造了一座辉煌无比的大城堡?!”
说出这话,盛景对传说中厉阈野建造那座城堡很感兴趣。
如果此生有荣幸去参加,岂不是无憾了。
奈何,那是厉阈野的私人领地,这么些年前,从未轻易地让人涉足,显然,盛景这打算要泡汤了。
厉阈野没想聊这个,点了支烟懒懒靠在沙发上,“眯一会。”
言下之意,别烦他。
“好。”盛景哪还敢吵他,勾了勾唇,往另一边人群里走去。
……
厉阈野只是安安静静地靠了靠。
脑海里竟然浮现了云栀意的脸蛋。
梦里,暴雨如瀑。
他将女人堵在车后座亲……
许是分别久了,梦里两人都格外热情。
关键时刻,她红着脸,“厉阈野……”
“嗯?”
“弄疼我了。”
“那轻一点……”男人嗓音磁性,“这样呢?”
就在关键时刻——
突然,一个服务生将厉阈野思绪拉回,“先生,这是给您准备的VIp套房。”
冷冽的眸子递向眼前的人。
谁懂。
他从没做过这么真实的梦。
关键时刻却被这个人打断了。
服务生不懂自己闯了祸,恭恭敬敬地上房卡,“盛先生说,您会在这边待几天处理事情,这是我们给您预订好的套房。”
对方恭恭敬敬呈上房卡。
盛景是出于好心。
厉阈野燃起的怒意消退些许。
站起身,接过对方送来的房卡。
宴会厅的确太吵。
或许,此刻他应该找个安静的地,好好梦一梦。
……
这几日,厉阈野不在,云栀意带着儿子放飞自我。
殊不知。
很快,四五天时间过去。
厉阈野突然一声不吭地空降b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