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蔓怀了二胎。
云栀意特地飞来b市,看她。
夏天的烈日晒得人额冒细汗,香蔓站在路边正孕吐着。
两姐妹的感情一直铁,没有血缘关系,却是胜过亲生。
但,也正是这一年,她和厉阈野的感情,迎来了一次危机。
由于近些年接管家族企业,厉阈野一直忙的不可开交,但也时常抽空陪她,恰巧在两个月前,厉阈野去中东投资了两个项目,最后又飞往他父亲的私人岛屿。
管家传来消息,说是厉老爷子下楼梯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腿骨折了,毕竟是老人家,且,身体状况不太好,这一摔可不得了,厉阈野忙先过去了。
在b市看完香蔓,云栀意正准备去一趟墨尔本时,碰到了旧友。
龙少席当时刚从英国爱丁堡回b市,哪知,黑色的迈巴赫被人追了尾。
追尾他车的人是云栀意,开的车是夜渊家的黑色柯尼塞格,由于这三年多她一直都是当富太太,被养在家中,基本没有开过车。
几年不碰,车技也生疏了,黑色柯尼塞格没有控制好,把前方的车尾都撞凹陷了。
云栀意下车前去查看。
被她追尾的车里,正好坐着龙少席和他的“太太。”
太阳光下,云栀意穿着一套白色裹胸和白色休闲裤,皮肤白得反光,身上的秀发懒懒地散下来。
当时,对方的车内一共坐着三人,司机、龙少席、木铃。
平时出门他并不带这位名义上的太太,而且这次几人是在b市出差的,鉴于上一次在海上的那艘游轮与大家碰过面,生怕假婚的身份被人看出端倪,所以他特地带着木铃出来。
车辆被追尾的时候,司机额头冒汗,“龙先生,咱们被人撞了。”
在这种地方,突然被追尾,第一反应是遇上了刺客,犹如那次的伊川泽一样,突然被人追杀,龙少席都准备去摸枪了,歪头却见走来的人,是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当时,云栀意走到前车的车窗旁,“不好意思刮到了你们的车,咱们商量一下怎么赔付赔付……”
哪知,她话没说完,对方的车窗摇下,车内的男人露出一个侧脸,片刻,他微微歪过头。
“好久不见,厉太太。”
*
厉阈野还在岛上。
各地赶来的医生正在手术室里给老爷子做手术,厉书涵和川泽刚刚赶来。
b市那边,夜渊去出差了。香蔓刚好怀孕,而且,他们家离机场不远。虽然在他们的地盘上,厉阈野还是不怎么放心的。
于是,他亲自打了个电话,准备询问她到哪儿了。
由于怕厉阈野生气和担心,所以,她便隐瞒了自己的发生的事和遇上的人。
哪知,厉阈野在电话里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仅凭他的直觉,不会认错。
一别几年,除了游轮那次,这次龙少席又出现在她面前,不知是巧合,还是另有企图。
挂断电话,厉阈野立刻让风泽赶去b市。
……
车辆的磕碰不算严重,就是车辆外表受损,人没事。
云栀意的账户里有钱,自从厉阈野以她的名义投资了公司后,每年进账几千万美金,所以,她的财务是极其自由的,别说赔钱,就是重新买一辆新车赔付给对方都行。
哪知,龙少席并没打算让她陪。
由于厉阈野让风泽过来,且厉老爷子的情况稳住了,所以,暂时不打算让云栀意去岛上,毕竟路途不近。
风泽连夜赶到,当时云栀意正在住酒店,风泽确认她没事后,这才去暗中调查她下午发生的事。
从她在夜家出来,一路上能调取的监控都调了,明确地知道了她发生的事。
由于,风泽对龙少席的行踪些许怀疑,顺势也去查了查。
连带着暗中将他这三年的事都给大致了解了一遍……
夜渊这几年在F洲埋下了不少的势力。对于龙家的事,只需问一问夜渊。
快接近天亮了,夜渊正在一艘大型游艇谈生意,他抽着嘴里的雪茄,吞云吐雾地告诉风泽,“我最近在道上听了个消息。不少人说,龙家那位和龙夫人有名无实,出来谈生意的人,总觉得他连敷衍太太都懒得!”
有人怀疑龙少席娶妻,只是掩人耳目,夜渊最爱打听这种八卦事了,且,他是一路见证厉阈野和云栀意磕磕碰碰走来的人……
事实是,的确,龙少席身旁的女人,他连一个名分都懒得给,要不是龙父逼他娶妻,他也不会弄一本假的结婚证来糊弄人。
毕竟不爱,他连敷衍都懒得。起初的时候,他还陪着演演戏,后来,在许多生意场上,都懒得装。
尤其是,上一次在游轮发生了刺杀事件,龙少席不顾一切为云栀意挡刀,时隔一年多,事情仍然在持续发酵。
风泽当即严肃,“夜少,我们家少爷正吃醋呢,这种事可不兴说!”
夜渊指尖夹着烟,笑两声,“嗐,这不是你问我的吗?实话实说而已。”
*
云栀意在酒店睡了一觉,起床时,风泽亲自给她带来了许多吃的。
“少夫人,您多吃点,最近我们家老爷子出事,少爷还得在岛上待几天,要是他来了,见你饿瘦,不得把我削了。”
云栀意坐在椅子上,叫风泽一起吃,顺势问了厉父的情况,“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老人家嘛,年纪大了,摔一跤,得做手术好好养养……”如今,老爷子变得仁慈了,身边照顾的人都开始偷懒了。
……
岛上。
厉父转到了病房里。
厉书涵坐在床边。
厉震天没给她什么好脸色,“你来岛上干什么。”
“父亲,您都这样了,还不肯让我来看您?”厉书涵是强行来的,几年了,她和伊川泽离婚后,就没有涉足过这个岛屿,每次来到这里,都被风影组织的人强行轰走。
伊川泽站在一旁,眼见两人交谈中,火药味弥漫,他立刻说起好话,“岳父,小涵其实一直惦记你。”
“别叫我岳父。”婚都离了,叫岳父的确不合适,厉震天脸色严肃,傲娇。
“我不是你岳父。”
川泽在一旁笑说,“您当然是我的岳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