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阈野进房间时,女人还在睡觉。
娇软的身子陷入浅色系大床内,微微侧身,姿势惑人。
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长长的睫毛弯弯如同羽扇,晕上一层阴影,粉红色唇微张着,秀色可餐。
云栀意还睡着,压根不知道,厉书涵准备来,想闹事也没闹成。
当初永利顿漫城堡的那一切,将众人的恩怨纠缠在一起。
如今,厉书涵还没准备放过人。
云栀意素来不喜欢纠缠到这种恩怨里去,最不喜欢斗来斗去的。
最重要的是,她跟厉阈野那个妹妹合不来。
不喜欢在一起。
以前,她都是能避开则避开。
如今孩子生了,她回了云家,总算不用和从前那么被动。
……
大约又睡了一个小时。
云之意翻了个身,瞧见男人坐在窗户边的沙发上,屈着长腿,姿势慵懒,从她的位置看过去,刚好瞧见他的侧脸,被柔暖光线衬得几分温柔。
“你一直在这儿吗?”
厉阈野侧过头来,一双幽深的凤眸落她身上,嗓音散漫,“醒了?”
“嗯。”
她翻身下床。
中午随便躺上去就睡着了,她没脱衣服,此刻,稍微整理了一下压皱的衣裙和头发,她走进洗手间。
半晌后,才从洗手间走出来。
“楼下怎么样了呀。”
她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我们下去吧。”
走廊上很安静,装修高档典雅。
厉阈野起身,高大的身形往门外走来。
两人一同步行,走到电梯口。
风泽正在一楼。
交涉了属下一些事情后,就站在下面没上来,主要是不好上去打扰。
夜渊在宴会厅那与人喝酒,半晌,他瞧见厉阈野云栀意走下来,拉上他们坐到主位上。
席间,云栀意歪头,“蔓蔓呢?”
不会还没起来吧?这也太造作了。
夜渊指了指某房间,“软的跟水一样,弄两下还起不来了。”
“……”
桌上的人都呛得咳咳了几声。
云栀意立刻转移话题,“蔓蔓的爸爸还在坐牢,她眼下最关心的就是我家隔壁那套房子,多年前被封家拍走了,她还想赎回来,你多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她赎回来啊。”
这事香蔓跟夜渊说过。
那封家在金市算是榜上有名的豪门,那封泽言更是油盐不进。
夜渊点了头,“能弄还是尽量弄回来的。”
……
天黑之前。
宴会厅又响起一阵悠扬的音乐声。
舞台中央的那架钢琴没人弹后,云栀意坐过去弹了几首。
香蔓走到她身后,“我们过几天就回b市了,你到时候记得提前来参加我的婚礼呀。”
“好。”
她一边弹琴,一边和香蔓对话,“多生几个大胖小子。”
香蔓恍然大悟,忽然想到了什么,“我的宝,门口那张图案不会是你画的吧。”
“……”
云栀意咳咳两声,没说话了。
嗯,假装不是她做的!!
……
窗外。
夜色渐渐地黑沉下来。
云栀意在桌上跟夜渊香蔓喝酒,对方快醉了,她也要醉了。
桌上放着骰子。
几人谁也不让谁,就连厉阈野都被她拉入了阵营。
夜渊一天下来,喝的酒乱七八糟,实在喝不下,直接冲进洗手间去吐了。
云栀意脑子还清醒,她端着酒杯继续。
厉阈野的手横空挡过来,“看宝贝的样子,今晚是打算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