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的门被推开,一股冷意飘进来。
她蜷缩在床上,盖着被子像是睡着了,一动也不动。
厉阈野迈步进来,黑色系的风格装修,窗帘是米白的轻纱,进门右侧进去是一个奢华衣帽间,摆着许多新的高跟鞋和包包,衣柜里挂着女士连衣裙。
他率先检查房间有没有监控,随后这才走到床边。
“昨夜没睡好?”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头也没回。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与他分开住了,他因我已经受过许多的伤害,希望你以后不要为难他。”
“行。”
厉阈野在床边淡定地坐下来。
目光往她侧脸看了看,整个人莫名地柔和下来。
轻轻掀开被子看了眼,她穿着两件式睡衣,柔软的布料紧紧贴着腰身,那细腰脆弱得不经一握。
给她拉上被子,盖好。
“那你睡一觉。”
……
昨夜一夜未合眼,她躺了几个小时,睡到傍晚才起。
起床下楼时,才发现厉阈野还没走。
他穿着一件衬衫,纽扣松开好几颗,领口半敞开,露出不少胸膛肌肤,下半身是一条黑色长裤,腿屈着,裤子弯出随意的褶皱,给整个人增添了慵懒。
她走到客厅,准备弄些吃的,顺势问了一句,“你要留下来吃晚饭再走吗?”
走?
他今夜就没打算走。
见他没说话,她当是默认了。
走过去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塞满了食物,饮料,肉类,蔬菜,这些都是龙少席给她置办好的。
事实证明,那个男人也有细心体贴的一面,也对,他向来细心。
如果不是她心里那关过不去,执意要救走龙少席,或许他现在已经被厉书涵折磨致死。
她再也不敢挑战厉阈野的底线。
再也不敢。
因为那样,会有很多的人,因她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
她随意拿了一些菜,准备去厨房,却听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市中心新开了一家浪漫的西餐厅,带你去尝尝?””
和龙少席在一起,她没下过厨房,厨房里他用的刀,太过锋利,难以掌控,他不让她碰。
半晌,她点头,“嗯。”
……
晚上,云栀意和厉阈野正在某家高级西餐厅。
这里环境优美,布置温馨,餐桌上放着鲜花,就连顶上都缀着好看的水晶灯,果盘都拼成爱心的形状,果然浪漫,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只要一歪头,就能看到繁华市中心的景色。
她始终不解,“你当初不是让我走,和他在一起吗,为什么现在……”
厉阈野目光看着她,语气还是那般强势,“让你和他走,你就真的走,让你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不听?!”
“我……”
厉阈野懒懒靠在椅背上,盯着她,目光渐渐变得暧昧又危险,“你真的爱他?”
她摇头,“没有……”
这个回答,他还算满意。
或许,他觉得自己应该信她,试着信她,疼她……
接近尾声了,他再次提道,“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和他分手,断干净一点。若是做不到,我就把那口棺材,运到四季庄园,让他躺进去。”
“我知道了。”
她立刻地答应。
厉阈野是个行动派的人,她赌不起。
目前的马来西亚必定埋伏满了他的人手。
从餐厅离开,她以为厉阈野会开车送她回四季庄园。
没想到,他却车头一转,直接开往了附近的酒店。
这是二十二楼的总统套,冗长的走廊铺满地毯,门开了,她还站在原地没动,厉阈野侧过半个身子来,像是与她压根就没有分开过一般亲密。
“宝贝,进来。”
她走进去,坐在落地窗前,看着他走进浴室,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潺潺水声,摸出一支烟抽了抽。
她不想洗澡,厉阈野也没强求,深夜揽她躺进大床里,“可以抱着你睡吗?”
“嗯。”
他的手早就抱上来了,说不有用吗。
他和从前一样,将她搂进胸膛里,身上那股清冽的木沉香,裹挟着男性荷尔蒙窜进她的鼻腔里,带来几许沁人心脾的温暖。
*
三天后。
她寻了一个合适的机会,正式和龙少席提出分手了。
这一次,他没再拒绝。
把四季庄园留给了她,住不住,由她自己安排,往后两人当普通朋友来处。
这天,他忽然像一个苦口婆心的大哥哥,与她说了很多的话,有从相遇到现在的一一罗列,有他的道歉,有他的感谢,都是真诚的。
四季庄园没有卖。
云栀意一个人住在这里。
她会经常在楼下浇花,水浇多了,差点把花给淹死。
厉阈野知道她单身之后,心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每次来都会给她带礼物,或是一束鲜花,或是一套裙子,又或是宝宝的照片和视频……
这天,他让人把花坛里的花都给拔了,种上了栀子花。
洁白优雅的栀子花开满了院子,风一吹,整片天空都是高级的花香。
他还把院子里的秋千弄坏了,告诉云栀意那绳子是自己断裂的……
切口那么整齐,能信他的话才是见了鬼了!
“厉阈野,敢做不敢当吗。”
厉阈野愣了愣,然后找来材料,又亲手帮她把秋千修好了,似乎觉得不妥,干脆直接拆了,重新给她做了一只新的,“算不算将功补过。”
“不算,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让我见儿子。”
闻言,厉阈野倒是弯起唇角,像是质问,“你是打算带着儿子跑?”
“谁说我要跑了……”
“我监视了你的手机,看到你在浏览器搜索的词条。”
“那是我无聊搜着玩的。”
厉阈野高大的身影逼近了,皮靴轻轻蹭过她的小腿,居高临下,将她胸口的春光一览无余,“我告诉你哪里最安全。”
“哪里?”她坐在秋千上抬眸。
“我的怀里。”
“……”
她的妆容很细腻,整个人也比以前更精致,腮红淡淡的,眼线很长,口红随着衣服色调搭配浓艳,今天刚好是淡淡的,更显纯欲,少女感很重,一点不像是生过孩子的。
厉阈野弯下腰,将她从秋千上抱起,“要下雨了,我们进房间聊。”
是要下雨了,他最喜欢搞人工降雨,然后将她搂进房间,顺理成章的开始亲,还美其名曰,替她暖身。
卧室里空调很低,像是冬天一样。
厉阈野将她放在床上,凑近的想亲吻她,“宝贝,可以吗?”
她软绵绵躺着,“我说不可以,行吗?”
“不行。”
“那你还问我。”
“过程总要走一走。”他的唇落下来,先贴在她唇角,然后整个含住她的唇瓣,循序渐进地亲。
他一边亲,一边抓住她的手,放在皮带卡扣上
“宝贝,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