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云栀意整理好睡衣带子,在腰间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来到落地窗前,拉开一截窗帘往外看去,透进来一室的亮光。
其实,她对这座庄园的布置还算熟悉,从大门进来两边都是花园,院墙边围有白木栅栏,侧边还有不少的美式建筑洋房,尖耸的褐红色屋顶,青绿草坪和欧式建筑情景交融,一切都极尽奢华和浪漫。
平日里她最喜欢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晒太阳看风景,如今她倒是懒得出去。
也不知道夜渊啥时候能来,她在这个豪华的房间转了一圈。
暗色系的男士衣帽间里,无意触碰到了一个黑色的暗格。
从前住在城堡的时候,那里的建筑就隐藏了许多秘密,如今她猜测,这里的房子也有机关和密道,毕竟这是厉阈野的风格。
他人没回,云栀意也要为自己的安危着想,伊娜来者不善,如果她真的与厉阈野领证了,派人对自己灭口也未可知。
如果伊娜是心思缜密又歹毒的女人,到时候抢了她的孩子,又抢了她的丈夫,还对自己下手,那就可怕了。
再说了……黑鹰组织的人对不对她下手也是一种未知数。
曾经她是被绑回A市的,如今,万一厉老爷子觉得她不适合跟在厉阈野身边,起了别的心思,将会对她很不利。
跑……
她就应该跑,跑出厉家人的控制范围。
还不跑,等什么呢。
云栀意还不确定,厉阈野到底是怎么想的,刚开始她无比坚定的要信他,可是时间久了,她有些忐忑,或许,旧爱终究抵不过他的新欢罢,要不然,他怎么不回来呢。
去墨尔本是为了见那个女人,也不和自己说实话。
……
又过了一个礼拜。
云栀意躺在床上睡觉,突然听到房间内一阵响动。
她惊讶地歪着头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夜、夜渊?!”
“嘘。”
男人从是从男士衣帽间的方向冒出来的。
云栀意吓了一跳,“夜渊,我想过你会来,真没想过是以这种方式来!”
她连忙扯过床头柜的外套披在身上,显然有几分气愤。
“连我都不知道这房间里隐藏的密道,你居然……”
夜渊没空跟她解释,毕竟钻地道什么的他最在行了,“拿上你重要的东西,跟我走,他这衣帽间后面有暗格,连接了密道,通往庄园外,我的人已经在那里接应着了,时间不多,我们得立刻走!”
夜渊来接人。
风泽在外掩护。
云栀意必须悄无声息的走。
否则将会被厉老爷子的人控制住,到时候她和厉阈野全凭他拿捏。
云栀意低头看了眼手上的钻戒,随手拎起之前厉阈野送的爱马仕,“走吧!”
夜渊急,云栀意比他还要急。
然而。
就在两人准备走时。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繁杂的脚步声和拍门声,“小姐,您还好吗?”
“……”
云栀意愣了下,不会被发现了吧。
门外的拍门声继续,“小姐您开开门,如果不开,我们强行破门而入了。”
紧接着。
就是门外的大力抨击声。
夜渊顺势找了个安全的地藏起来。
就在对方快要把门撞开时,云栀意将门打开了,“我很好,你们有什么事吗?”
门外长廊站着十几个保镖,神色严肃,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管家,对方的语气还算恭敬。
“小姐,我是姥爷派来的管家左磷,从今往后,由我专门负责带队照顾您的饮食起居,对了,我们现在需要带您去做一下产检。”
“对了小姐,我们方便进来检查一下少爷的房间有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吗?”
检查?
夜渊还躲在房间呢,好巧不巧,他钻进了那张巨大的床底……
要是让他们进来检查,发现她床底下躺着个男人,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能让他们来,云栀意连忙敷衍转移话题,“我现在肚子有点不舒服,你们要不先在外面等一会吧,我上个洗手间。”
管家发笑,目光冷厉的往房内瞥了眼,“小姐肚子不舒服,那就更应该跟我们去做检查了,毕竟,您肚子里怀的可是大少爷的血脉,不能有任何怠慢。”
说着,气势冷冽的管家打了个手势,一群保镖冲进房间开始搜查。
完了!
夜渊定是暴露了行踪。
糟了糟了,云栀意不敢想,等会夜渊被从床底下拖出来的社死景象,要是远在墨尔本的厉阈野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算了,他都要和别人领证了,有什么资格误会。
云栀意站在门边,脸色僵住,看着一群保镖持着步枪开始对房间搜捕,浴室、衣帽间、阳台、窗帘等地方全都一一拉开,就连那几张大沙发都被拖开查看。
保镖们踩着皮靴在大床周围来回踱步,最后蹲下去开始检查床底。
刚瞥了眼,左磷开始命令,“既然没有危险物品,那就都出去了,别把小姐吓坏了!”
所有人都开始退出房间。
管家还站在云栀意身旁,语气恭敬,“小姐,那我们在玩门外等您,您上完洗手间就出来跟我们去医务室。”
“好。”
眼见对方离开,云栀意才关上房门,反锁。
谁懂啊,脸都被吓绿了!
夜渊麻溜地从床底钻了出来,“还好,你们这张床够大的。”
“走,再不走走不了了。”
……
门外,管家左磷的脚步在走廊顿住。
察觉不对。
蓦地回头。
直接招手让人来砸门。
不一会儿,门被砸开,一群保镖冲进去,房间里的人早已没了影!
“有密道,赶紧找。”
一群人首当其冲去查看床底,那张欧式大床被移开后,居然有奇异的开关,嗯了下,奢华无比的地面居然渐渐出现一个通道。
左磷来到衣帽间,看着一室布置,黑灰相间格调还嵌着金边的衣柜,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男士华贵衣物,他命令,“把这面墙砸了!”
一群人拿着专业工具,对着男人命令的那面墙砸下去,砸了半晌,“砸不开。”
就连那面柜子都还完好无损。
“一群废物,干什么吃的。”左磷顿时要觉得脑袋不保,“把云小姐放跑了,回头都得提头去见姥爷。”
“去,把风泽抓来!”
不多时。
风泽就被抓到厉阈野的房间内,跪在地上。
左磷目光阴森的询问,“风泽,你知道大少爷的房间有密道吧,云小姐从哪条密道跑的,出口通往哪。”
风泽佯装不知,“这我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