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意进了别墅。
厉阈野和厉书涵还在外面。
天上绚烂无比的烟花,将整座庄园照得明亮。
“哥,我手里有份录音,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没兴趣。”厉阈野漾了漾手中的红酒杯。
“哦?”
厉书涵笑了声。
“是关于栀意嫂子的,你也不感兴趣么?”
话音刚落,几乎是同一时间,男人就以命令式的口吻发了话。
“拿来。”
“急什么…”厉书涵故意卖弄玄虚,“我给你弄这么大一份秘密,你总得给我点好处吧?”
厉阈野声音冷着。
“市中心的美容医院、铂金会所、隐贤山庄,过继到你名下,明天让风泽给你送去十只爱马仕。”
“这也太大方了,谢谢哥!”厉书涵拿着录音笔晃了晃,“不过,你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件事?”
“说。”
“我还没想好呢,想好了再告诉你。”
录音笔放在桌上,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想…她呗…】
【我这段时间很惦记她做…的菜】
…
【你说生了孩子就和野离婚,回到我身边。】
【宝贝儿,记得想我…】
“嘭”地一声。
厉阈野手里的红酒杯碎了!
酒液裹挟着玻璃,刺入他的掌心。
显然被气的不轻,已经不仅仅是吃醋那么简单了。
看来,剁龙少席两根手指头都是轻的了。
“哥,你至于吗?”厉书涵从未见过厉阈野如此暴戾,看来她决定赶走云栀意是个正确的选择。
那个女人留在她大哥身边,简直就是一个祸害!
旁边的女佣匆匆联系医生,来给厉阈野清理手心的伤口,又进行消毒包扎。
“厉书涵,你滚回去。”
厉阈野起了身,下起逐客令。
又招来一旁的保镖,备上直升飞机,直接飞往老宅。
“大哥!”
厉书涵没想到,自己又被赶走了。
她料到厉阈野听了录音会动怒。
但是没想到会怒到这个份上。
气吧气吧…
可是她想不明白,厉阈野生气,不是应该先回别墅找云栀意算账,大半夜跑去老宅做什么?!
厉书涵还不知道,今夜老宅内,也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直到她被赶出庄园之后,才接到老宅那边打来的电话。
厉震天本就年事已高,如今又遇这些事情一而再三的折腾,那把老骨头差点散架了。
他原本计划去墨尔本颐养天年。
哪知,短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事,但这次或许是他最后一次这样出面。
“书涵小姐,请回!”几个保镖走上前,对厉书涵下起了逐客令。
这座庄园。
只能住云栀意,这里所有的人,都得厉阈野的命令,专程伺候云栀意。
厉书涵留在这里,难免会生出幺蛾子,威胁到她腹中胎儿的安全。
因此。
厉阈野刚乘坐上直升机,厉书涵就被一群保镖轰出了庄园。
堂堂厉家小姐,走到任何地方都是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
但是她却在云栀意这里,处处碰壁!
就连她大哥也偏心至此。
当然。
厉书涵此刻还不知道云栀意已经怀有身孕了。
她站在豪华庄园外,眸里闪烁着坚定的神色。
哼,从今天起,她要好好的树立一下,自己厉家大小姐的形象和威严!
*
夜深。
A市,豪华直升机,掠过寸土寸金的高楼大厦,盘旋了一番,最后飞向厉氏老宅的庄园,降落。
停机坪外,站满了统一服饰的保镖,气场冷冽。
人群之中,开出了一条道,风泽关闭了蓝牙耳麦,走到飞机处。
“厉爷,人刚被送走。”
言下之意,厉阈野来晚了。
家法已经实行完毕,手指也剁了…
黑鹰组织的人已经秘密行动将人转移去养伤了,至于落脚点是哪,风泽暂且不知。
厉阈野靠在窗边,微微侧着头,夜里的霓虹透过玻璃氲在他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温柔的气息。
原本的怒意消退了大半。
但是听到厉书涵拿来那份录音,他的怒火又升腾起来。
离…婚…
生了孩子…就…离开他的身边…
那个女人果然养不乖。
从前是他错了!
一番肺腑的真心,被她弃如敝履。
风泽察觉到了厉阈野的气息不对,整个人都瘆人无比。
开口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少爷,A市布下的人手,要不要撤走?”
老爷子已经按照厉阈野的要求做了。
按照约定。
厉阈野也该把A市布下的天罗地网收一收。
此后,不管是在A市,还是别的地方,都互不干涉,让过去的事一笔勾销。
厉阈野的眸色睨过去。
阴沉沉地应了声,“嗯。”
*
云栀意在浴室中洗了澡,换上睡衣。
在床上躺了许久,厉阈野才回。
推开房门,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朝床边袭来。
她翻了个身,视线掠过去。
远远都能察觉到男人身上那股怒气。
“你是不是听了厉书涵拿来的那份录音?”
她开口解释道。
“我没有说过那些话,更没有说过,要和你离婚,与他在一起…”
厉阈野走到床边。
伸手揽了揽她的肩,又撩起她的脸。
那份录音,他已经让人鉴定过了,没有任何合成的迹象。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厉阈野这辈子,非你不可?”
她抬起脸来,“你什么意思。”
他是仅凭一份录音,就断定她与龙少席什么都发生了,并且还许下海誓山盟的承诺吗。
他落坐在豪华床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味。
“从相遇开始,我便一直纵容你,你可以恃宠而骄,但是不可以挑战我的底线,你要懂,我的底线…”
“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会爱上他…”
他的吻带着霸道,寸寸席卷。
她偏头躲开了:“我没有…唔…”
嘴真硬。
未说完的话,又被他堵在口中。
……
第二天。
醒来时,云栀意的嘴还微微的红肿着。
深夜被他猛亲,天亮醒来时又被他狠狠亲了一阵。
好像不止是单纯的索吻,还夹杂了几分蓄意惩罚的意味。
清晨,她穿着香槟色的礼裙,来到客厅,看着端坐在沙发上面色清冷的他。
“厉阈野,我真的没有说过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