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
有浅金色阳光洒下,没有飘雪了。
可是地上的雪还特别厚。
道路两旁,树木挂满了白色的雪,很美。
“你和龙少席也这样看过雪?”
欧宴站在那棵树下,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她迷人的眼。
“嗯,他比夜渊还变态,霸道,猖狂,混,喜欢强迫人!”
“他和厉阈野一样,是一种脾气的男人。”
欧宴试探的问她:“他们不会放过你,如果你累了,倦了,会跟我走吗?栀意姐姐,我会疼你。”
“不会让你受伤。”
“也不会让你哭。”
“?!”走,走去哪?
云栀意愣了下。
她走到树下,站在男人面前。
欧宴身形很瘦很高,她仰着头看他。
“欧宴,那你的司凌怎么办啊?”
“……”欧宴没有解释。
他不知道如何解释。
或许他做的太真了,连云栀意也以为,他的取向有问题。
然而。
他和司凌,只是单纯的关系好。
司氏家族是做药业的,有着全世界最发达的药业,多年前与欧斯特家族一起研发药业,欧斯特垄断了海洋运营,司氏垄断全球药业。
欧宴和司凌从小一起长大,两人频繁去巴黎,每年都去巴黎祭奠欧宴去世的母亲,两人经常一起去环游世界,多游走于欧洲宫廷贵族的舞会,晚宴,社交圈子。
这里是F洲,欧宴第一次来,这里如今是龙氏的天下,他并不想在这里。
只有回了亚洲和欧洲,他才能调动无尽的势力。
他唇角泛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我说我的初吻还在,你信吗?”
“不信!”
云栀意回忆道,“我记得,在游轮上时,你告诉我未婚妻怀了别人的孩子…”
“……那是骗你的!”
“我现在都分不清你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云栀意走到了一旁,拢着身上的外套。
欧宴跟在她身后。
“你和厉阈野,打算要孩子吗?”
云栀意侧过头,露出疑惑:“为什么你也问我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
不止一个人问过她…
欧宴的眼眸透着清澈,严肃的说。
“你和他在一起很久了,我问一问,什么时候要宝宝,也正常吧?”
“嗯。”
云栀意也不瞒着他。
“我的身体不太适合自然受孕,得做试管,不过……在此之前,我并不想要孩子,因为我想做丁克,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是他突然闯进了我的世界里,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如今,又多了一个龙少席,纠缠在我们之间,回来之后,厉阈野他每天都在吃醋。”
云栀意24岁了。
她的24岁生日是和龙少席一起过的,他送了她一个大金镯子。
龙少席是个极其没有规矩的人。
欧宴比他收敛得多。
不管是行事,作风。
曾经在游轮上之时,就是他太过内敛,不过,他也庆幸自己的内敛…
毕竟,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他能碰的。
她是厉阈野的女人。
除非。
他们分手了……
他才有机会,接近她,约她独处。
“姐姐,对不起。”
欧宴看着她精致的鼻尖,突然来了一句。
“什么?你为什么要给我道歉。”
“在游轮上,我揭你的面具,导致你落海,随后我一直在海上搜寻你……可是一直没找到你的踪影,我跟踪着去到了永利顿漫。”
厉阈野不让他见云栀意。
如今。
他亲口对她说了抱歉。
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欧宴,我从没怪过你。”
“送你进屋吧,我得走了。”
欧宴送她进了别墅。
他站在门外,看着她走进客厅。
站在身后来了一句:“你的舞跳得很好。”
他们在游轮相识。
是彼此的舞伴。
欧宴搂过她的腰,也牵过她的手。
可是,那却也让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这个女人,谁碰,谁的下场惨烈。
欧宴左手被炸成了粉碎性骨折…
龙少席差点丧失了性命…
这都是厉阈野的杰作,云栀意是他培养的女人,是他宠坏的骄纵女人。
如今。
却也是让他痛得撕心裂肺的女人。
因为。
不知从何时起…
这段两个人的感情,突然又挤进来另一人…
龙少席不是欧宴,他的猖狂,狠戾,性格和厉阈野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毕竟是同一个父亲培养的人,再加上他在这片土地的庞大势力,那必将是场浩劫。
*
云栀意并不知道。
自己的脖子后面有一颗红痣。
那颗红痣,是龙少席将她打晕后亲手纹的。
以前,厉阈野喜欢从后脖颈亲她。
如今,厉阈野直接变成发狂的啃咬。
在她那颗红痣的位置,咬出深深的牙齿印。
“他的私人寝宫在哪里?”
他的声音阴郁魅惑,透着浓浓的戾气。
用皮带扣住她的脖颈,将她牵过去拢在怀里质问着。
“爱琴海。”
云栀意只知道这个名字,那些建筑隐藏在岛屿之下和海里。
她根本不知道路怎么走。
逃跑的时候,沿途都是白雪。
“你跟他待在一起那么多天,都发生了什么?”
看着她委屈的美眸,他的手上力度渐渐松了,皮带顺着滑落到沙发上。
他的手轻轻摸过她的秀发。
很柔,很顺,可是短了一半,不复从前那般及腰的长度。
厉阈野每夜都是煎熬的,生气的,胸口疼痛,时而忍不住对她发火,凶不了两句却又抱着她哄。
她回忆着。
“那里有海洋馆,博物馆,分中式和欧式建筑,龙少席喜欢睡中式起居室,晚上点很多红色蜡烛……每天让我照顾他,陪他去海洋馆看海豚和发光水母,还有那些动物标本。”
那些画面,是她每夜都会梦到的东西,尤其是满床的鲜血。
她第一次刀人。
厉阈野眸色泛红:“你被我养娇了,他照顾不好你,以后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想去什么地方,我陪你。云栀意,别再让我体会第二次这种感觉,很痛,很痛。”
厉阈野从不碰外面的女人。
从没碰过别的女人。
第一次初吻给了她,初夜给了她。
他的身体,心灵,只依赖这个女人。
他不许,别的男人跟他分享。
她是他的妻子。
除非他死了,否则,敢碰她,觊觎她的人必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厉阈野吃醋起来是很可怕的。
他把云栀意按在沙发上,把她的衣服撕得凌乱,把她的嘴唇亲肿,直到她哭了。
他才跪在地上,握着她的手。
“宝贝,宝贝对不起…”
“宝贝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