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回溯到两天前。
城堡内,突然空运来了许多火红的玫瑰花。
云栀意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佣人们来来回回的搬运鲜花,进了特定温度的室内保存。
“奶妈,为什么突然运这么多鲜花过来?”
难不成,厉阈野要做鲜花饼吗,还是用鲜花泡澡,亦或者做面膜……
呃。
不大可能…
身后穿着华贵服装的保姆,温和笑着打哑谜,“小姐,难道少爷没告诉你吗?”
“没。”
云栀意摇了摇头,一头雾水。
厉阈野这两日也不缠着她了。
好像很忙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云栀意也没搭理他,整天随意的走走,四处查看,累了就回房间躺着休息,日子很惬意。
又过了一日。
晚餐吃得比平日要早。
餐桌上,厉阈野对她很温柔贴心,给她盛汤,陪她一起吃中餐。
“厉阈野,你正常点,我害怕!”
她怯怯的看着男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厉阈野勾着唇,看她吃得差不多了,竟将她直接抱起,乘坐电梯上了二楼。
径直来到宽大的房间内,将她放在洒满花瓣的超大浴缸前。
“宝贝,泡个澡,好好睡一觉。”
他的吻落在女人额头,又顺着往下,埋在她的颈侧。
紧接着,缓缓地褪去她的衣物。
精致的裙子和贴身衣物落地,云栀意被他抱着,放进了大浴缸之中。
她脸蛋红着,双手撑着浴缸,“厉阈野,你今天不太正常。”
“病了?”
“……”
他俯下身来,声音冷了,“你这个女人,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云栀意抿着红唇,抬头看他,“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这是撞邪了,还是咋的啦?”
厉阈野想干嘛呢!
她想从浴缸之中爬出来,但是发觉身子软绵绵的,有了一股困意。
“厉阈野,你在浴缸里下药了?”
闻言。
他的脸色又黑了一些,威严的语气低沉着。
“这是助眠的,今晚早点睡。”
他亲自蹲下身,俯在浴缸边,给她洗澡,粗粝的指腹滑过她柔嫩的肌肤。
薄唇轻轻含住她嫣红的唇瓣,落下一吻。
“明天,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她软绵绵的靠在浴缸之中。
任由男人帮她洗着身子,火红的花瓣混合着植物香味窜进鼻腔。
她还真有些困了。
但她还是强撑着问,“什么惊喜啊?”
厉阈野没有立刻回答,竟又吻了上来,舌直接深入她口腔之中,辗转的索取一番。
“明天,你就知道了。”
……
厉阈野不是第一次帮她洗澡了。
以往每次都会搂着她进浴室里,为她白皙嫩滑的肌肤抹上沐浴乳。
今夜。
他又亲自帮她洗澡,全身没放过一处,云栀意绯红着脸蛋。
光着被他看,还被他肆意的抚摸,全身肌肤都红透了。
厉阈野没有让她在浴缸里泡久。
差不多了,就将她从浴缸之中抱了出来,扯过柔软的浴巾为她擦去水珠,将她放进柔软的大床里。
云栀意只觉得很舒服,被困意席卷,她躺在大床上就要陷入美梦之中。
男人的唇埋在她颈间,蹭了蹭,“老婆,晚安。”
*
云栀意美美的睡了一觉。
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黄金打造的南瓜车窗户透进来一抹金灿灿的阳光。
她蠕动身子,竟发现自己身上穿着黑色婚纱……
裙摆薄纱层层叠叠飘逸,每一层都薄如蝉翼,裙边刺绣着精致立体的红色玫瑰,这身纯黑色婚纱高级优雅,宛如哥特式风格壁画里的杰作。
四周是土到极致的黄金车壁配合着宝石扶手,头顶是全景玻璃,可以看到湛蓝的天空。
天空之中,无人机洒下大片火红的玫瑰花瓣……
云栀意惊坐起,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辆奢华的车里。
这是一辆黄金打造的南瓜形状的车。
她拎着黑色婚纱,正欲下车。
几个女佣就前来搀扶。
“小姐。”
“您今天很美,要看看吗?”
说着,一旁的保镖搬来了一面欧式的镜子。
云栀意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穿着黑色抹胸婚纱,长发被盘起,头顶戴着红宝石钻石镶嵌而成的王冠。
镜中的女人精致高贵,她都快认不出那是自己了。
她抿了抿红唇,“我的婚纱,还有我的妆容,是你们……?”
“是的,小姐,您睡的太死了,给您化妆您也没醒呢。”佣人礼貌着说。
“厉爷要和您拍婚纱照,所以特地命我们给您打扮了一番。”
“婚纱照?”
她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昂贵的婚纱礼服。
又看向前方喷泉广场周围布满的红色玫瑰花。
难道……这就是厉阈野昨夜说的惊喜?
前方的铺满了红毯,花园,喷泉广场,处处都堆满了新鲜火红的玫瑰,比人家的婚礼现场布置还要浪漫。
云栀意站在原地有点懵。
几架无人机,飞到了她的面前,正在拍摄着她迷茫的表情…
同时,也在进行着现场直播。
她的这一幕,被播放在夜渊和香蔓房间的电影屏幕上,被他们当成电影看。
云栀意并不知道那两人,就被关押在她的脚下。
她对着天空吼。
“厉阈野,我不能嫁给你,我要去找蔓蔓啊……”
吼完了。
她突然感觉身后一凉。
仿佛有道冰冷的视线锁定在她后背。
一回头。
竟发现那个俊美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名贵西服,骑着一匹黑色骏马,缓缓地走来。
老远。
他的目光就锁定她。
冰冷刺骨,看得她直发毛。
他高大伟岸的身形坐在马背上,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高贵无比,骨节分明的手牵着黑色缰绳。
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人毛骨悚然。
“云栀意,你刚刚说什么?”
黑色骏马步入她的身旁,他拉住缰绳,马乖乖停住了。
那匹黑色的骏马将脑袋凑到云栀意的身旁,蹭了蹭她的手。
视线撇过去时。
她看到那匹马的脖子上,还有一道显眼的伤疤……
这匹马很眼熟!
她认出来了!
这匹马,就是她第一次逃跑时,在森林里骑走的那匹马。
当时厉阈野很生气,一枪崩了它。
云栀意以为它死了。
没想到,厉阈野不仅让人把它救活了,还让人把它养得这么好…
厉阈野察觉她的视线和反应,居高临下的他,连声音也更冷了。
“你这个女人,也不是没心没肺,可以怜悯一匹马,怎么偏偏对我如此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