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风潇想着池浅能跟小动物对话,说不好还真有点东西。
是魔法还是巫术?
池风潇怪期待地问:“你要怎么做?”
池浅给他发来几张图片,“舅,这些东西你任选一个,我能立马为你复原!”
她说得信誓旦旦,池风潇信了。
点开图片,他脸绿了。
几张图片分别是针线包、502强力瞬间胶还有美图xx。
池风潇:——60\"
这么长的语音条搁谁谁能听啊?
池浅直接选择性失明:“舅,你要是选不出来,那我推荐这个502,只要半支下去,准能把你的肋骨粘好,完美如初。”
“剩下半支你就留着,我送你了,咱俩这关系别跟我客气!”
池风潇:“……”
半支下去他人都没了,剩下半支是要给他陪葬??
“其实舅肋骨没断,这是为了试探你关不关心舅舅,想不到你这么快就露馅了。唉,终究是舅舅错付了。”
池风潇发了个池浅委屈脸的表情包,以示心酸。
池浅看得也挺心酸的,“舅,那我撤回。你重新问我,我要怎么做。”
池风潇就又问了一遍。
池浅发来个摸头的表情包,“我先去找小舅给你把肋骨打断,再用502给你黏起来,我给你买最贵的!我贴心不?”
池风潇:“……舅谢谢你,温暖了舅心里。”
跟着他发来几条文章。
《心寒,真正的心寒从来不是大吵大闹》
《一个家庭能否和谐并进,全看细节》
《当一个人失去了对生活的渴望,他的心理也会就此扭曲》
池浅:“贴贴。”
池风潇:“……”
池风潇:“看在你这么低声下气求舅舅不要死的份上,舅给你这个面子。”
池浅挠挠头,她低声下气了吗?
忽然,她瞥见自己放在床头的小行李箱,立马窜了过去翻啊翻。
笑死,一包零食都没有。
地主家里也没有余粮了。
池浅是及时行乐派,零食在身边很难忍住不去吃,用老话说就是老鼠看仓,看得精光。
毕竟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成年,万一哪天就吃不到了呢?
池浅唉声叹气的把行李箱合上,抬头看到了放在床头凳上的东西,眼睛一下就亮了。
只要是和写作业无关的事,熊孩子都爱做。
比如现在。
过了十多分钟,南管家敲了敲敞开的房门,“小小姐,您在里面吗?”
他身后是一身白衬衣黑长裤的江鹤与,单肩背着书包,清爽干净的少年气息扑面而来。
像是盛夏里点了杯沁凉解暑的冰沙,而他刚好是冰沙上方那一颗酸甜交织的梅子,恰到好处的舒服。
和父亲说开心结之后,从江鹤与眉眼间的沉郁淡了许多,多了几分生气。
房里没人。
南管家左看右看,“小小姐,请问您在吗?”
还是没动静。
“小小姐估计是在洗手间,麻烦你先到里面坐着等一会儿吧。”南管家道。
他心想有先生的吩咐,小小姐应该不可能跑路。
最多是藏在哪里了。
江鹤与点头,“好的。”
他走到珠帘后的沙发前,拘谨地坐下,把背包里的书本作业拿出来,做好归类。
之前江竹致已经给池浅上完了新学期的课程,还是在池浅天天摸鱼的前提下。
现在是复习阶段。
池厉森发了话,让江竹致给她多出一点高难度题目,跨级也没关系,反正她能做得出来。
就是懒。
江鹤与整理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头顶有风拂过。
他抬头一看,什么也没有。
等他低头,又是一阵风拂过。
江鹤与抬头张望,上面只有浮雕天花板,还有复古式花苞吊灯,都不会吹风。
旁边倒是放着一盆食人花的盆栽。
江鹤与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习题上。
一秒,两秒……
食人花?!!
江鹤与猛地起身,转头正好看到枝叶摆动的“食人花”,往他刚坐的地方挥了挥。
这是什么东西?!
这朵食人花种在盆栽里,绿色的茎叶比起普通的花粗壮很多,上面顶着个血红的大脸盘子。
江鹤与坐远了点,担心一不小心被这朵花啃掉头。
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食人花盆栽,跟着他来到了沙发左边。
江鹤与起初以为是错觉,又坐到了对面,一回头食人花就出现在了他身后。
江鹤与犹豫着往旁边走。
食人花盆栽张牙舞爪地挪了两步,一个没站稳啪嗒摔地上了。
“哎哟!”盆栽里传出池浅的声音。
血红大脸盘子的头套掉下来,露出她被乱糟糟的银黑头毛糊住的脸。
江鹤与赶紧把她拉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命硬。”池浅一骨碌爬起来,拍拍手。
“你怎么会穿成这样?”江鹤与有些哭笑不得,“我还以为食人花成精了。”
池浅扒开糊眼睛的头毛,说:“这个说来话长,一切都要从一瓶502说起。”
江鹤与:?
这和502有什么关系?
池浅这套奇葩衣服是可拆卸的三件式,头套,假盆栽,还有身上的小绿裙。
她从假盆栽里出来,再把绿色的裙摆抖开,立马就从食人花变成了大白菜。
上面还有毛刺做装饰,看着非常逼真。
池浅对这套衣服还是挺满意的,长得和小舅送她的那盆大脸花很像,丑得人不知死活。
银黑的头发配小绿裙可以说是灾难,但放在池浅这个灾难本身身上,又显得很合理。
江鹤与看着她的头发,“你的头发很漂亮。”
“姐妹你真有眼光!”池浅一脸可惜,“其实我本来想染个绿的,但是过程中出了点差池,成了阴阳八卦。”
虽然外公和舅舅们不说,但通过他们时不时瞥她头顶忍着笑的举动,可以看出来——
他们很羡慕。
江鹤与联想了下绿毛池浅的样子,认真道:“你很适合绿色。”
刚才她假装食人花站在那里,他都没有发现。
池浅:“是吧,我都找不出还有比我更适合绿色的人了!”
才说完,她忽然皱着眉,然后围着江鹤与转了几圈。
江鹤与:“怎、怎么了?”
池浅鼻尖皱起,“江江,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