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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嫔妾等终于不负众望,审出来了!”安陵容和余莺儿进门就喜极而泣。

余莺儿道,“娘娘,这伶人说,瞧见有宫女与荣嫔娘娘说话间,曾险些撞到桑儿姑娘!”

“这药定然是趁这个时候下的!”安陵容接过话。

乌拉那拉·宜修这会儿也对镜心用了刑,可这奴婢偏不肯说真话。

“定然是你这贱婢陷害淳妃,还不速速招来!”年世兰与曹琴默刚从翊坤宫赶来,正巧听到这儿。

曹琴默盯着地上受过刑,伤痕累累的镜心道,“你这般嘴硬,难道就不顾自己的家人了么?还是说,费官女子便是这般拿捏你的?”

镜心一怔,神情恐慌。

“曹琴默!你少血口喷人!这下作手段,只有你们才会用!!!”费云烟一声凄厉地吼叫,眼中恨意惊人。

曹琴默却轻飘飘扫了她一眼,以帕子掩面委屈道,“皇后娘娘,嫔妾居启祥宫,向来与费官女子不和。她三天两头与我宫里人寻不痛快,惠嫔娘娘也是知道的!自打上回费官女子毒害莞嫔后,人也变得神神叨叨的……”

“你这是污蔑!!!”

费云烟吼叫着,挣扎着就要扑向曹琴默。江福海给了她一个耳光,她才安静下来。

沈眉庄蹙眉,起身请罪,“娘娘,是嫔妾管教不严,才致启祥宫争端不断!”

“你先起来。”乌拉那拉·宜修盯着费云烟,止不住的杀意,“江福海,你去启祥宫费氏的住处搜一番,看看是否留下了什么证据!”

“嗻。”

年世兰不着痕迹地扫了曹琴默一眼,曹琴默微不可见地颔首,眸光流转,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安陵容和余莺儿。

“娘娘,娘娘,奴婢有事要禀报!”镜心哆嗦了一会儿,还是狠下心来。

费云烟尖叫着,“你这贱婢!住口!!!”

见她这般紧张,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江福海搜了一圈回来,什么扎小人、毒药、诅咒符,各种巫蛊之物翻出一大堆……

“拿下!”乌拉那拉·宜修终于下令,“去,回禀皇上和太后,费氏犯下死罪,赐死。”

江福海行了个礼,朝底下人一挥手,“带走!!”

在座的众妃嫔一边看着费云烟落网,露出嘲讽和厌恶的神色,一边又震惊于她的癫狂,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费云烟被拖着,难听且痴癫的笑声不断。

“方佳·淳意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让你们都得尝尝我心里的滋味儿!!凭什么你们过得好好的!!!”

“皇后?华妃?哈哈哈哈哈哈!端妃?哈哈哈哈!一群可怜虫!甄嬛!也得给我难受!你们谁都别想好过!!!啊哈哈哈哈哈哈……”

江福海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字一句对她说道,“淳妃娘娘乃是福泽深厚之人,承蒙祖宗庇佑自是安然无恙!现在要死的,是你呐!”

“哈哈哈哈哈……死了!她死了!都死了!!”费云烟笑着,仿佛听不见他的话,只痴痴望着天。

“惠嫔,你没能管好自己宫里的人,就回去抄些经幡替淳妃祈福吧。”乌拉那拉·宜修说着,又看向曹琴默,“悫贵人,既然早知费氏行为反常,为何不报?”

“是,嫔妾知错。嫔妾也是没有证据,想着若是直接禀报又太草率了,谁知险些酿成大祸!”曹琴默说着就垂了泪,俨然自责不已,让人不忍怪罪。

乌拉那拉·宜修叹了口气,“罢了。”

“齐妃和荣嫔此次操办生辰宴,也有失察之罪,各自罚俸三月吧!”

“是。皇后娘娘圣明!”众妃嫔行礼。

乌拉那拉·宜修看了她们一眼,“费氏屡次谋害嫔妃,本宫会请奏皇上,不许她入妃陵下葬!你们也得引以为戒,莫要再生出害人之心!”

“是。谨遵皇后娘娘教诲!”众妃嫔异口同声,“恭送皇后娘娘!”

乌拉那拉·宜修走后,年世兰看了眼众妃嫔,道,“今儿也晚了,你们帮着查案都辛苦了,散了吧!”

“恭送华妃娘娘!”

……

翌日一早,紫禁城又恢复了平静。

方淳意听是费云烟害了自己,还是有些不相信。

毕竟,费云烟卡牌中给自己的初始好感度就是偏高的。

这样一个人,如果她不讨厌自己,那她又有什么理由对自己加害?

今早,向皇后请安时,众妃嫔脸色都不大好。

方淳意是中毒后体虚,而其他人则是单纯没睡好。不过眼下,所有人都打起精神聚在景仁宫,继续瞧热闹。

“费氏昨夜已被处死。只是,朕一早去碎玉轩,莞嫔到底因此事受到不小的惊吓,恐于龙胎也多有不利。若非淳妃昨日机敏,幸免遇难又识大体,后果不堪设想!费氏这个毒妇,死不足惜,直接赐死都便宜她了!”

“回皇上,臣妾先前偶尔瞧见过几回,冬日里淳妃怕姐妹们缺了用度受冻,还特地给费氏送过几次炭火……可惜,费氏竟然这样恩将仇报!”冯若昭说这话时,表现得也是极为痛恨费云烟。

皇帝虽震怒,但到底还是没祸及费氏族人。

只是,为了弥补莞嫔和淳妃,他便提拔了甄远道和方佳·钮赫——甄嬛的父亲和方淳意的阿浑(哥哥)。不仅如此,为了嘉赏淳妃一片纯善之心,又为她阿玛方佳·塔斯哈加了“少保”衔。

等众人都离去后,方淳意特地逗留了一会儿,“剪秋姑姑!”

“淳妃娘娘有何吩咐?”剪秋待她态度格外地好。

见她这般,方淳意心下了然,她对那件事也是知情的,“姑姑……我是想向姑姑打听,昨日娘娘可曾审出费氏谋害我的缘由?我印象里是不曾与她交恶过的。”

剪秋一听她问这个,也有些感慨,“娘娘真是好心。只是,像费氏这样心肠歹毒之人,害人哪里需要缘由呢!您对她好,可她却忘恩负义!”

“江福海,你觉得呢?”她招了招手,问一旁的江福海。

江福海略一颔首,思忖一番说道,“回淳妃娘娘,昨儿奴才听费氏疯疯癫癫地,似乎是说各宫娘娘都同您交好,将您放心上,若是害了您,娘娘们便都要伤心……”

“……”方淳意和剪秋闻言,愣了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