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唉!”
刘海中脑袋“嗡……”一声,眼前一黑,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屁股好像被摔成了八瓣儿,从尾巴根一直到后脑勺都火辣辣的痛。
站在院里的女人们捂住耳朵,尖叫一声,几个娘们儿挤成了一团!
孙猴子两口子刚才也抱在了一起。孙猴子再抬头看李卫民时,眼神中除了感激还有钦佩。
李卫民有勇有谋,是个能成大事儿的人物!
易中海身子一软,感觉从小腹涌出一股热流,顺着裤腿脚流了下来。
等到易中海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正坐在一滩黄褐色的尿渍中。被寒风一吹,这滩尿渍立马结了一层冰,易中海的棉裤上也硬邦邦的。
易中海长舒一口气。
好在,李卫民没瞄准易中海的脑袋!
坐在对面的刘海中,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李卫民,你别开枪,我不该管闲事儿!”
“啪!啪!”
刘海中左右手开弓,已经主动对着自己的脸抡了起来。
脸面管个屁用?
命才是最重要的!
刚才李卫民那一枪没瞄准刘海中,说不定,就是看在大家都是后院住户的份上,才手下留情。
要是李卫民真翻了脸,刘海中身上有再多的肉,能挡得住一颗子弹?
站在旁边的闫埠贵,吓得打了个哆嗦,提心吊胆的看着李卫民。
这档口,闫埠贵可不敢站出来说话。
虽然自始至终,闫埠贵都反对易中海孤立李卫民。可谁知道,李卫民能不能明白闫埠贵的一番苦心?
子弹不长眼。
要是李卫民跟闫埠贵说着话,枪要是走了火。崩到谁身上都不好!
不过,看到站在何雨水身后,闫家兄弟俩那激动的神情,闫埠贵又稍稍放宽了心。
起码,李卫民知道,闫家兄弟俩还是支持李卫民的。就凭着这一点,李卫民应该也不会迁怒闫埠贵。
何雨水紧张的握住了十字弩。
何雨水没看错!李卫民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四九城纯爷们儿。
不喜欢主动惹事儿,但是也不怕事!
刚才枪声一响,傻柱腋窝底下的木棍一滑。幸亏傻柱机灵,一把拽住旁边的贾东旭,这才勉强没摔倒在地。不过,傻柱感觉自己腿肚子像转筋似的浑身无力,咬着牙根儿拽着贾东旭,这才勉强站直了身子。
这李卫民!
竟然敢在院儿里打枪!
以前真是小看了他!
贾东旭脸色苍白,嘴唇不自觉的蠕动了几下!
幸亏,贾东旭没把想把秦京茹,从李卫民那抢过来的想法,说出来!
要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李卫民手里这家伙,瞄准的就是贾东旭。
贾东旭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想吃花生米儿!
易中海仰头看着一脸微笑的李卫民,心里一直发毛 。
在易中海眼里,此时,脸上挂着笑容的李卫民,跟死神没啥区别。
李卫民闹出这么大动静,竟然面无惧色。
现在看来,就是李卫民抬手杀个人,肯定也会面无波澜。
眼下,可不是要面子的时候。
易中海动了动脸上僵硬的肌肉,坐在地上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
“李卫民!”
“李干事!”
“刚才我说话是重了!难听了!是我考虑不周!”
“这互助会,您愿意参加就参加,您不愿意参加,也不强求。您想怎么着都行!”
“您放心, 院儿里这帮人,我帮您看着,谁都不敢去打扰你!”
“我只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
易中海双手作揖,冲着李卫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
“您要是感觉,我这互助会的想法不行,那我就不做了!”
“这院儿里的住户,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
“一切都是您说了算,您看行不行?”
李卫民若无其事的看看手枪口,往手枪口吹了一口气,又拿手枪冲易中海晃了晃。
易中海吓的不敢再说话,两只手放在胸前,保持着作揖的样子,不敢再动。只有眼珠子随着李卫民的枪口转来转去。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李卫民微微一笑。
“既然撕破脸了,就没什么好说的!”
“从今天开始,这后院就是我的!”
“后院想加入互助会的住户,马上收拾东西滚蛋!”
刘海中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今天这祸事儿,都是易中海惹出来的。眨眼间,刘海中家房子就没了!
可现在,刘海中连个“不”字都不敢说。
眼下,保命事大。等一家人从后院搬出来,房子的事儿。以后,再找易中海慢慢说道。
躲在人群后的许大茂,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虽然许大茂想加入互助会,可是还没来得及跟娄小娥商量。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现在,就是不加入互助会,也不行了!
李卫民手里有枪,谁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儿来?让许大茂待在后院,肯定提心吊胆,睡觉也不安稳!还是早早搬出来更踏实一些。
易中海连连点头。
“好!李干事你说的话我马上执行,马上让他们搬出来!”
易中海转头从人群中看看刘海中和许大茂。
“你们俩,赶紧回家,把家里的东西都搬出来!给李干事把房子空出来!”
刘海中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后院跑。
许大茂也贴着墙根儿,溜向了月亮门。
“您这枪……”
易中海眼珠子紧紧盯着,对着自己脑门的铁疙瘩。
“李干事,我年纪大了,胆子小。能不能把这玩意儿收起来?”
李卫民冷笑一声。
“这玩意儿还没打到你身上,就怕了?”
“刚才,你不是神气的很?”
“不是想叫这群禽兽,围攻我?”
易中海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立马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身下的尿渍,冲着李卫民磕起头来。
“李干事,我知道错了!”
“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以后,再也不敢打您的主意了!”
“以后,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
“我就是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