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杰刚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确认自己没染上所谓的风寒才匆匆赶到寒星的房间。
结果一眼就看到一个男人用贪婪的目光盯着寒星看,眼中杀意凝聚,很久没人敢这样挑衅他了。
望见狄杰手中红色长剑,花锦衣瞳孔一缩,转而恢复了冷静。
“原来是寒宫的寒大人,我是花锦衣,花城的炼丹师。”
“花医师莫不是来找寒星的?”
花锦衣敢保证,若是他答是,寒大人定然一剑刺过来,当场了结他。
“误打误撞而已,能结识寒姑娘是我的荣幸,我这就离开。”
还算他识时务,这一笔狄杰暂且记下了。
“下次管好你的眼睛。”
眼睛?呵!
花锦衣脚步一顿,转而离去。
“寒儿,那个人不简单,以后再来不必理会他。”
若是因为一些事,对寒星图谋不轨之人狄杰是不会留的,左右以他的本领伤不到人。
离开的花锦衣望向房间的目光闪了闪,刚才紧握的手已经松开,脚下有些不稳的去找颜言。
花城这段时间注定不太平,城中感染风寒之人越来越多,终于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然而他们又该怎么办?城中仅有的两位炼丹师是杀人凶手,风寒就风寒了,忍忍就过去了。
这样诡异的气氛一直维持到忽然有一天,城中数十人在一夜之间死去。
他们终于怕了。
“城主,求你救救我们啊!”
“救命啊城主,我们不想死。我还年轻还没赢得花王怎么能就这么死去啊!”
城主府门口叫骂声和哀求声混杂成一片。
那些主张处置花锦衣的人和寻求丹药的人互不相让,一声比一声大。甚至于为了一较高下,他们的声音中隐隐夹杂着灵力波动,直入城主府书房。
“出去看看,让他们安静点。”
得了命令花云容不紧不慢的出了门,十分悠闲地走到门口。看着两方快要打起来的人,只见她打了个哈欠。
“吵够了没?吵够了就散了。”
轻柔娇媚的声音让下方在争执中的人愣了一愣。
“花小姐,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来是为了让城主给我们一个说法,可不是存心来闹的。”
“对啊,大小姐也要注意点啊!”
“我们是来找城主救命的,花小姐怎么能坐视不理?”
想要争战中你死我活的双方休战,其实很简单,再给他们中间穿插一方势力。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那么两方的敌人俨然就会成为他们共同的敌人。
而花云容所代表的城主这一方正好是他们共同讨伐的对象。
“花城可比前些日子热闹了不少。”
书房中,黑衣男子手执一柄血红色的长剑,与花城主面对面坐着气势不减分毫。
在他的面前,长时间身居高位的花城主也占不到任何优势。
“寒大人说笑了,这并不影响你我之间的交易。”
不似在韩英面前的谦卑与刻意讨好,花城主手中捏着一张洁白的纸,望着纸上的几个字,眼中狠辣无比。
“这是你要的结果,剩下的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狄杰此次到花城其中一件事就是寒宫也花城主的一笔交易,事情他已经调查清楚,剩下的与他无关。
“这是自然,灵石稍后奉上。”
带着灵石悠然离去,将沉重的灵石放入空间,狄杰冷然一笑。为了一颗种子赔上大半家产,他倒是对这颗种子很有兴趣。
城主府门口,花云容错了过那张纸,更错过那张纸上的名字。
一旦错过就是无可挽回。
城中一户人家,花云容搭上女子手腕,家中几人甚是紧张,从来没听过花小姐是炼丹师,他们也不敢相信平日娇滴滴的花小姐会有诊脉的本领。
莫不是为了让他们离开城主府才来忽悠他们?
“花小姐,你真的是炼丹师?”
女子不安的开口,她听说了城主又有十几人因为风寒死去,她怕哪天会轮到自己,赶紧去城主府求助。
谁知花小姐竟然亲自给她诊治,这真是受宠若惊。
惊恐万分!
“别吵。”
心中烦闷,面对他们这些在城主府门口闹事的人她心情不怎么好。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手移开,甩了甩手,面色不虞。
“你们是那我寻开心是吧?什么风寒,你半点事没有吵吵什么?”
花云容的暴脾气啊,这女子哪里有一点感染风寒的样子,脉象平稳,所谓的发热根本不存在。
“我看你说的头疼和发热都是闲的没事干了,跟着别人起哄很开心是吧?没病都说有病,怕死成这样还敢天天找炼丹师的事?都能耐了是吧,没了炼丹师你们自己学炼丹术啊!”
原本她和花城主还为城主所发生的事担忧,结果随意她找了个说自己风寒十分严重的人一看,全是骗子。
身上半点毛病都没有,还在城主府无病呻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是吧?
随机撤了所有在城中调查的人,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城主府绝不会再管他们。
“花小姐,我就是害怕。”
“害怕就能欺骗别人,在城中造成恐慌?看看现在的花城,被你们这些人折腾成什么样了。我看你们一个个的都跟花城有仇。”
女子顿时被她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到了,怯懦的坐在床上不敢吭声。
她身后的父亲也没好意思说自己也有一点发热,可能是错觉吧!
反正这次是彻底惹恼了城主府,外面再有人喊也没人搭理了,都认为是他们无病呻吟,如今再说自己染了风寒哪还有人信?
死去的十几人也忽然找了别的死因,总之跟风寒摆脱的一干二净。
听完花管事口中外面发生的荒唐事,颜言皱了皱眉,拿起新炼制的丹药朝院子的一个角落走去。
那日在寒宫中发现的两个感染风寒的人被隔离在这里,颜言每日为他们诊治。
“有没有好些?”
这些天颜言每次来都要这么问他们。
“颜姑娘,我感觉浑身无力,头疼的更严重了。”
颜言赶快给他吃下丹药,另外一个人疼的忍不住在地上打滚,他们前几日还能在房间中切磋,如今起身都十分困难。
“是我没能治好你们,先把这颗丹药吃下,我会在门口守着,一有异样立刻喊我。”
这两人对她极其信任,明知这些丹药都是颜言第一次炼制,他们还是毫无怀疑的服下。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找活人试药是对是错,城中已经有多人开始死去,再不研制出解药,后果更严重。
是她对不起这两人了。
吃完丹药房间中的惨叫声仍是连绵不绝,只是他们都在极力忍下这样的痛苦。
忍是他们的常态。
“颜言,你不必这样辛苦,风寒的事情快要无法收拾了,我已经传信给韩城,不久韩城的炼丹师就会进入花城。”
韩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颜言身边,轻声的安慰。
他整日在外奔波,花城中发生的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他们信任我,我一定会治好他们。”
“颜言。”
她知道韩英是什么意思,可这是她身为一个炼丹师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