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言,虽然你自己就是炼丹师,但这些丹药品级不低,你先按时吃着。你也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风寒就能夺去一个人的性命,不可大意。”
月光下,洁白的瓷瓶折射出莹莹的光辉,看着韩英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说话,颜言突然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
不自然的再次接过瓷瓶,颜言从中倒出一颗吃下,没有一丝苦涩的问道,口中只有药草的清香。
从院中走出的花锦衣眸色闪了闪,那神色颇为不自然,两人再平常不过的动作,竟然看的他耳尖发红。
幸好有着夜色的遮挡,才没被人发现。
“花医师,都交代好了?那我们赶紧去其他感染风寒的人家,希望他们不要出事才好。”
吃下丹药,颜言忽视掉身体的一丝不适感,她也是炼丹师,若这真的不是寻常的风寒,她也能尽一份力。
天色微微亮,其他家没有人出事,他们还是寻常的风寒,同样的病症。
花锦衣当下让他么明日一同前往医馆,再次为他们诊治身体,知道了有人因此死去,其他人也不敢轻视。
作为现在城中唯二的炼丹师,颜言在房中打坐了几个时辰,起身前往医馆。
昨晚死去的人在花锦衣的帮助下,入土为安,家中有年幼的孩子,老妇人神色哀伤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河水静静的流淌在花丛中,黑色的棺木深深的埋在地下,逝者已逝,惟愿活着的人们安康。
众人离去,让逝者得以安息,一块褐色的土块悠悠掉落,如同生命般,无声无息的陨落。
“颜言,身体好些了吗?”
韩英一早又带了一瓶丹药拿给颜言,也是让颜言无语了,昨晚给了她两瓶丹药,现在又拿过来了一瓶,这是以为她有多脆弱啊!
一瓶丹药就够她吃上几天了,再大的风寒也治好了。
“韩英,我吃不了这么多丹药,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轻微的发热,过两天就好了。”
她不在意韩英可不会不在意,不容拒绝的把丹药放在桌上。
“昨晚的情形你也见了,现在稍微一点病就能要人命,更何况你今天还要去给他们诊病。”
看着颜言吃下丹药韩英才放心的匆匆离开,昨日他发现这花城似乎有些不寻常,或许有主神殿的线索。
“看着为人温和。”
笑着吐槽了一句,颜言赶紧收拾好前往医馆,若是他们只得了寻常的风寒,一切都好说。
医馆中气氛有些沉重,昨日通知的几个人一早就过来了,花锦衣一个晚上没有休息,显得异常疲惫。
现在还是打起精神安抚众人,只是怀中的丹药今日多吃了一颗。
几人聚集在医馆的院内,神情紧张,惶恐不安。昨晚死人的事情他们可都听说了,那人前几日还同他们一起在医馆中互相取笑。
说什么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寒,竟然让他们这些一年也不进医馆一次的人,三天两头的往医馆跑。
还说什么,几个大男人娇气的很。
可是那人除了沾染风寒之外身体好的不得了,这突然死了,他们真的怕是因为风寒引起的。
“花医师,那人是不是真的因为风寒才死的啊?”
一个老汉咽了咽口水,商量了许久他第一个问花锦衣,众人围在花锦衣的身边,不敢靠的太近。
“我听说,他昨晚睡着睡着就去了,他是第一个得风寒的,下一个不会就轮到我了?”
一个人颤抖着手指指着自己,直直的盯着花锦衣。他们几人这段时间经常往医馆跑,彼此间也算熟悉,也知道谁是第几个进医馆的。
“是啊,花医师,你说句话,你这一直不说话,我们更担心了,心里瘆得慌。这要是回头一睡不醒了怎么办?”
几个人站着身子包围着花锦衣,让花锦衣有些透不过气来,强忍着给他们解释。
“你们先不要担心,花城中最近来了一位了不得的炼丹师。等会儿我们一起再为你们诊一次脉,也好让大家都安心。”
城中的人不明所以,只当是昨晚那人突然死了,谁也没想到那人是因为风寒引起的高热才去世的。
在未有结果之前,花锦衣不能肯定的告诉他们,以免引起恐慌。
“城中来了一位炼丹师?这我们怎么不知道啊!”
几个人不怎么相信,这花城多年来就花锦衣一个炼丹师,他们有事情也都是找他。
谁家孩子生病了,哪个夫人有身孕了什么的都是找花锦衣,就连城中谁家死人了,都是花锦衣去看是不是意外。
这下城中突然不声不响来了个炼丹师,他们除了花锦衣很难接受别的炼丹师。
“花医师,城中大大小小的病都是你来看的,别人来我们也信不过啊!万一又是来招摇撞骗的怎么办?”
众人为难,虽说昨日是有人不明原因的死了,可他们还是愿意相信花锦衣能治好他们的风寒,而不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正御剑往医馆赶的颜言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成招摇撞骗的人了。
还真别说,花城之前真的有过人冒充炼丹师在城中行骗。那会儿城中也是只有花锦衣这一个炼丹师,偏生他的身体不大好。
那人便已这个为借口,说花锦衣连自己都治不好怎么去医治别人。结果大家都信了,纷纷去那人的摊子去买丹药,治病。
后来不到一个月就被拆穿了,那人根本不会炼丹术,也不会医治,只是在城中倒卖从外面买的丹药。
有些药能治的病也大差不差,加上他们身体素质比较好,一时间也没能察觉。
直到有人的突然得了个病,很是少见。那个假冒的炼丹师当即手忙脚乱的,塞了一大堆乱七八糟一点都不对症的药。
最后还是花锦衣出面治好了人,那个假冒炼丹师的人也被逐出了花城。
花锦衣也是说不清,就怎么会相信颜言是一个炼丹师,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颜言就拿出了一张药方。
同为炼丹师的直觉,花锦衣认为颜言的医术在他之上。所以昨晚再见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请颜言帮忙,信任她。
“你们放心她的医术一定在我之上,她看起来也并不缺灵石,不会在花城行骗。”
“而且花城只有我一位炼丹师,这次的事情,我一个人也实难决断。”
他这么说了,其他人也就暂且相信,极少见炼丹师的他们还是对炼丹师颇为好奇。
炼丹师的身份是尊贵的,走到哪里都是各方招揽的对象,当然这仅是对有本事的炼丹师而言。
“花医师,难道来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若真是这样我们哪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不是什么前辈,是一位姑娘。”
姑娘?女子?女子的身份可让他们怎么接受。
“花医师,要不你就直接给我们诊脉吧?我们相信你,姑娘家家的医术又会好到哪里去?”
“是啊,花医师,不管是什么结果我们都认了,让一个姑娘来给我们诊脉,这着实不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