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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郁宸。

这一下,她真的动怒了,见鬼的心魔阵!这分明就是给明郁宸设下的吧!

不管自己杀不杀他,恐怕他心中都得留下点什么。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紫色的神雷骤然凝聚在她的周身,整个人包裹在雷霆花海之中,不断地汇聚力量……

一层又一层雷灵力,好似要将这一方天地的所有雷灵力全部抽空!

直到凝聚完结所有的力量,苍穹也似要被她身上的力量挣破。

风云涌动不休,犹如恶龙咆哮翻滚。

神雷灭世的功法运转到极致!雷霆光芒早已照亮了整个黑夜。

小孩儿凝望着雷电中的人,墨发飞舞耀眼如神明,手中的魔鱼都被他不自觉地捏成肉泥。

神雷灭世第三式!

——龙吟九霄!

一道紫色的雷龙迅猛冲上云霄,磅礴的力量势不可挡!

她眼中染满星焰,与雷龙融为一体,瞬间冲破苍穹,直上九霄之上!

轰隆隆!天裂了……

天威骤然降临,势要将她脊骨压塌!

她闷哼一声,喉间鲜血涌了出来。这一下,挫得她满腔汹涌,随意擦拭一下,继续灌满全力!

今日定要捅了这狗老天!

一身神骨在这一刻迸发出耀眼光芒,源源不尽的力量汇聚手上,空间里的力量也跟着奔腾而出,统统融进雷龙之中猛力碰撞天裂!

雷龙吟啸,震彻整个昆吾!

昆吾岛上山地摇晃,浮西海下巨浪掀起半空。

场上的围观者还沉浸在玄境为何突然关了?才看见魂珠被碎,画面就没了。

正疑惑不解时,却见惊天雷龙冲破秘境!冲向云霄!

众人神魂惊颤,全都惊惶不安,神识力稍弱的,耳膜都被震出鲜红。

明郁宸也在那一击中,神识归位。苍禾不知他方才神识被拉进秘境之事,看到他口溢鲜红,以为旧疾复发。

“主子!”苍禾急急递上丹药,他心焦不已,“也不知道花问月能不能拿到主子需要的那株沧蓝穗。”

沧蓝穗,万年神药,解奇毒良药。

也是此次夜凰拍卖行和云隐宗合作所求之物。

前不久收到的消息,昆吾秘境千千万万,沧蓝穗却只长在阵师擂台上的秘境中。巧了,便赶上这一场比赛。

他抬手制止住苍禾的喋喋不休。

深眸定定望着苍穹上的那个窟窿,从担忧变震撼,却又没有太多意外。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捅破天好像也是实属平常。

想着方才秘境里的事,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

天上万钧神威滚滚而下,所有人全都匍匐跪地,不敢言语。

雷霆比任何时候都要疯狂,粗壮可怖!真正可谓雷霆震怒。

好多人都在想,秘境该不会被劈崩塌吧?

不多时,那些声势浩大的雷霆,全都销声匿迹在秘境中。

岛上一片死寂,连虫鸣鸟兽都仿佛死绝。

乌云沉沉笼罩着,气压比之前还要沉重压抑,几乎直接把人摁进土里。

总有种天道震怒苍生寂灭的错觉悬在头顶。

有人瑟瑟发抖,究竟是谁惹了某个恐怖存在,殃及池鱼。

无人注意到,明郁宸与苍禾的周边一道光芒隆起,无声抵消了神威。

苍禾拿出了贴身放着的一枚玉石,“夜宗主随手给的玉石这么厉害。”

那是夜无心用星焰煅烧炼制的,自然赋予了些星焰之力,可燃烧或吞并某些力量。

秘境中,一样电闪雷鸣。

那个破开的窟窿似无底的旋涡,滔天的威压滚滚而下。

充满威严的厉喝仿佛震荡整个天地,碾轧着她的神魂,逼她低头。

头顶电闪雷鸣,耳边“逆天而行,天道不容!”

“除魔镇邪,神者天职!”

“逆天而行,有悖神纲!”

“罪不可赦!”

洪流猛浪从窟窿里决堤而下,愤怒地冲向夜无心。

她神色越发沉冷,全身肃静得好似连呼吸也停止了。

精神力与天阙洪水融合,腕间小神龙的御水神诀与之相辅,一人一龙,反手一道水龙逆转乾坤!

轰!

九天之上,神宫里的那一方神池被逆天而来的水龙炸翻。

院中一片狼藉,宫殿倒了一半,还是因有神力护着,不然一半都别想留。

原本坐着的男人更加惊怒交加!

“逆子!”

“逆子!”

“逆子!”

连骂三声,犹不解气!

“父神息怒,无心只是孩子心性罢了。”

“她孩子心性?她杀人不眨眼,连我都想诛,哪里小孩子心性!”

年轻神君不敢再劝,急转一旁去修补神池。

“真是反了!全反了!”

“我拔她一根反骨,如今她重塑神格归来,倒是一身神骨全反了!”

年轻神君默默在心里应了一嘴,你还知道是你自己造的孽就好。

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无心啊无心,你说你下手就不能轻点,整这么大一个窟窿叫我十天半个月都补不完。

身侧的小锦鲤凑了过来,就是啊就是啊,有气捅那人就是了,捅我的池子干嘛呢!害我差点掉下去。

……

昆吾岛被兜头浇了盆洪水,原本大家还仓惶想逃。

慌乱中有人喊了句,天来神水!

大家才惊觉身下洪水灵气浓郁,惊喜若狂。

神水有灵气自洁,无人嫌弃。全都各显神通能收则收,不能收的就地炼化吸收。

须臾,台上玄镜恢复。

天都捅破了,所谓的心魔阵自也不用说,也被冲破了。

彼时夜无心一身肃杀之气收敛无形,脸色苍白如霜,是过度透支力量了。

蝶纹趁虚作祟,她却全然没有反应,也不知是习惯,还是出神得忽略。

“宗主!”

花问月几人的叫唤,打破了她的神游天外,“都在呢!”

“夜宗主,久仰大名。”

无心闻声望去,中年男人相貌平平,云白长裳,白金云纹精致尊贵,想必就是紫云师尊口中的丑人云阵子。

四人迎面走来,空气中似有若无飘来血腥气。瞧着他们衣着光新,显然不是沾了旁人的血,而是自身的伤。

“小乞儿倒是打扮得人模人样的,也没有紫云老头儿说得那般丑得见不得人。”

神识里忽然传来小黑鼎戏谑的声音,无心有些意外,“你倒是舍得醒来。”

小黑鼎嘿嘿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好歹也相处过那么多年,为老头儿报仇,我自然不可错过。”

实在不是他想偷懒,而是神雷鼎修复之后,犹如重生婴孩,嗜睡得很,他总在沉睡中恢复神力。

此番也是夜无心大举抽取空间力量,连他鼎上的神雷都被引动,才生生将他从沉睡中惊醒。

醒来就瞧见,天穿孔了!

主人威武!

夜无心慢条斯理地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物,一拂一弹矜贵不已,完全没将来人放在眼里。

云阵子来至面前,故作大方姿态,“夜宗主。”

她笑看对面来人,“云阵子,神域唯一的紫云阵神传承人?”

讥讽之意,毫不掩饰。

云阵子脸上笑容僵住,还没说什么,他身后的长老先是不干了,怒目斥道,“小儿莫得无礼!我们宗主岂是你能质疑的!”

“我看你才放肆!”夜无心睨了那人一眼,威压毫不吝啬地砸在他身上。

“本宗主与他说话,何时轮到你来插嘴!”

那人乃是拂云宗长老,也算德高望重,此刻却匍匐在地,背上犹如扛着万重山。

实在没料到,乳臭小儿出手如此凌厉,叫人猝不及防。一张老脸都丢尽了!又羞又恼!恨不得跳起来将人大卸八块!

旁人想去帮忙拉扯,却是不得寸进。

云阵子脸色难看至极,一个照面就被个小辈打得灰头土脸,叫他情何以堪!

“夜宗主!如此踩着我们拂云宗的脸面怕是不妥吧?”

“本宗主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反正今日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活,顾及什么颜面呢?”

噗嗤,颜昕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小宗主真是甚得我心!

“小儿狂悖!目无尊长!定遭天谴!”那被压趴的长老撑着一口气怒指夜无心。

无心邪肆一笑,“不知所谓。”

“嗷——”,一声痛苦惨叫,那人呕出鲜血。

云阵子看不出无心的深浅,只以为他用了宝物遮挡了实力,但料定他年纪尚小实力定比不过自己真神后期。

毕竟他自己用了一千多年的时间,用尽各种能拿到的天材地宝和丹药,加上努力修炼,才有如今这般修为。眼前小儿看骨龄也不过……嘶……竟是不出百年!

他将目光移向夜无心身后的花问月身上,忽然就明悟了,定是狡猾如狐的花问月替他造势。

理顺思路,他故作高深道,“夜宗主还是年轻气盛了些,就不怕逞一时威风,日后给你门内弟子带来无尽麻烦吗?”

拿紫云宗的弟子威胁她,还真是拿捏对了。可惜,云阵子他们走不出秘境了。

明日之后紫云仙宗必定重新开山立宗,她自是要叫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瞧清楚了,紫云仙宗绝不好惹!

那些曾经和现在以及未来,所有惹过紫云仙宗的人也必不好过!所有血债都要一笔一笔清算,绝不含糊!

她一笑置之,偏不接茬,直接拿出前不久花问月归还给她的宗主令,冷眸犀利对上云阵子,“你既是自诩紫云传承者,那你可认得此物!”

紫云宗主令牌一出,花问月三人心都高高提起,小宗主今日会不会急躁了些?叫那云阵子瞧见又要想着法子抢夺。

云阵子神色难辨,他看到的玉珏只是普通玉石雕刻的,看不出什么名堂。

夜无心声色一厉,“看来你是不知道了!亏你还自诩我师尊唯一传人,竟是连紫云宗传承玉令都不认识!”

无限威压自令牌中倾泻而出,随之走出一道身影!

云阵子震惊于眼前少年竟真是紫云的嫡亲弟子。虽早有猜测,可是真正亲耳听见,他还是十分意外。

尤其是看到那道早已被他忘却的身影,曾经的记忆一一涌现出来,他惊恐发愣。紫云的神念竟然还在!

花问月三人傻眼了,“宗主!”

外面的老家伙们也满脸的匪夷所思,“那是紫云阵神的神念!”

“原来云隐宗是昔日的紫云仙宗!!”

“难怪实力那么强悍!”

“这就说得通了!”

“糟糕!我的灵石啊!这下全完了!”

“……”

只见,那身影一出来就对着发愣的云阵子抬脚一踹,把他踢跪在地!

“孽障!”

“我紫云何时收你这个小乞儿为徒了!”

“当初看你身无分文,怜你无依无靠,带你回宗门赏你温饱,你却恩将仇报,盗走我的阵法手札,还联手他人抢夺我镇宗之宝,覆灭我紫云仙宗!”

“你这个不仁不义手段残忍,卑鄙无耻满口谎言的乞儿!岂配自称为我紫云传人!”

外面又是哗然一片,云阵子前辈竟是如此不堪!……

云阵子想起身,却起不来,憋屈得很!

他的实力在古神初期的无心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大家只以为是紫云的神念力量压制了他。

云阵子被噼里啪啦数落了一番,忍无可忍,拿出一物,炸响那道神念!

嘭,神念消散。

此举恰好坐实了他的罪名。

若当真是传承者,此举无疑是在欺师灭祖。如此泯灭人性,神域人人得而诛之。

花问月看到小宗主气息乱了一下,猜测刚才那道神念恐怕又是她做了什么。

他走至上前,对上云阵子,“云阵子,事到如今,你可承认是你屠我紫云仙宗,害我紫云宗主?”

云阵子突然奸笑,“是又如何!”

“云阵子你奸邪狠辣,欺世盗名,愚弄世人,实在不配为人!更不配为一宗之主!”

云阵子冷笑,不以为然,“配与不配,可由不得你说了算。活着的人……说了才算!”

“外面那么多人看着,还有你们拂云宗的诸位弟子,你还有何颜面觉得他们会继续信服你吗?”

“花问月,都过去一千多年了,你怎么还像个小弟子一样天真。我能站这里与你们讲这么多废话,自然是不担心这些。因为他们什么也看不见,更不会听见你我今日所言。”他把玩着腰间的黑玉石,神色尤为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