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先生,我公司还有事,等有空,我会再来找你!”
老二谢元安说完,离开公寓。
等人走了,门反锁,木放才看着空荡的走廊,喊了一声,“千意小姐,你出来吧。”
千意现身,看着木放笑了笑:“木先生果然说到做到!”
木放脸色惨淡,给千意倒了一杯热茶,才抬头:“如果千意小姐不来见我,也许我一辈子都想不明白!”
他感激地问,“你需要我替你做些什么?”
“你告诉我,你捐肾的时间,地点和主治医生的信息。”千意拿出手机,点了录音。
木放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谢萋萋感情上的欺骗,他恨之入骨。
“好。”
这一天,千意收集了所有信息,约了商知见面。
商知开着那辆千万的豪车,来到了指定地点。
“车喜欢么?”
商知浅笑:“老大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她看着千意,“需要我查什么,尽管说!”
千意把手机的录音转给了商知,“我把那份录音转给你了,你帮我去查查,是否属实。”
“好。”商知端着咖啡,看千意的面色,“对了,我听小四说,东安学校的蒲校长因为小粒宝的事登门道歉了。”
“道歉了,小粒宝就不用疼了么?这有什么用!”
千意漫不经心地分析,“那所学校的投资人是谢昌华,只要小粒宝在那所学校,必定会扯上关系!”
“那我们要怎么做?”
“如果……学校成了我的呢?”千意眼神专注。
商知理解了,千意是要收购学校。
“可是……蒲校长跟谢昌华关系那么好,怎么会愿意?”
“商人重利,倘若这所学校负面新闻太大,日日都有人找麻烦,蒲校长会不会觉得它是个累赘?”
千意言之凿凿,“商知姐,小粒宝是我们组织里年纪最小的孩子,我无法看到她因为我受人白眼!”
“那我通知底下的人筹钱……”
千意扬手:“不必。”她自信地笑,“我交代你的事儿办好就行。”
媒体记者就小粒宝的伤势大做文章,蒲校长眼看学校的风波越演越烈。
心里愈发焦虑。
想起谢元泰之前提的建议,他终于做了个决定。
就是把这个烫手山芋扔掉。
千意驱车来到学校见蒲校长,不想临爷也在屋里。
蒲校长看见人,吃惊地走到跟前,“千意小姐,你怎么来了?”
千意沉默,目光诧异地看着此刻坐在沙发上,慵懒随意的临爷。
他来这儿做什么?
陆江临扭转视线,望着千意说,“千意小姐该不会……也看中这所学校了吧?”
千意深思。
片刻的怔忪后,她问,“难道临爷也打算收购这所学校?”
“合同已经签了。”陆江临起身,望了她一眼,嘴角含笑,“如果没有话跟我说,那我就先走了。”
千意握着拳头,追上陆江临的步伐:“等等!”
陆江临回以一笑:“他用生源说事,要转让费一个亿。我以末消课同他算,让他明白如今这学校是欠款而非资产。”
千意头疼:“你考虑得很清楚。”
陆江临正得意被心上人夸奖,千意就看着他说,“不过我听不懂。”
“……”
“你炒作这么几天,花钱雇记者就在学校蹲了几天,就是为了收购该校,对么?”陆江临一眼看破。
千意没吭声。
“收购该校,把谢昌华这些投资人一脚踢开,让他们每每看到自己讨厌的人,又干不掉……”陆江临啧啧舌,“呵,挺过瘾的!”
千意被他的话逗笑了,“那临爷来这里,是担心……我没钱收购?”
陆江临不否认,是有这么想过。
但心里只是不希望自己看重的女人,同狡猾的老狐狸周旋。
他想保护千意。
哪怕……对方总是轻易拒绝自己的真心。
千意看着他,思绪翻飞。
在来学校的路上,组织的兄弟姐妹纷纷打钱到千意的卡里。
没来谢家时,千意最穷的时候,卡里也有一千万。
后来谢家的人找到乡下,说她是他们的家人,要接她回白城过好日子。
千意为了查询师父死亡真相,就同意了。
后又觉得谢家是白城的豪门,自己身上的钱带着无用,就全部留给了铁血组织的兄弟姐妹。
然而咖啡厅同商知姐一见面,她的事儿就传出去了。
兄弟姐妹一凑钱,就是五个亿。
她在群里打听。
结果出奇的安静,竟无一人敢冒泡。
只担心被老大责骂。
陆江临盯了千意好几分钟,才转身上了车,“我还有生意要谈,你如果对收购学校有其他的想法,晚上可以去书房找我。”
陈叔透过后视镜看到临爷示意,开车离去。
路上,陈叔问:“临爷,千意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江临单手捏着鼻翼。
说实话,他也看不透。
但,越来越喜欢那个有个性的小丫头了。
谢昌华接到蒲校长电话,学校已经被人收购。
对方刚说了一句恭喜,蒲校长就满眼失落地回,“是明景楼临爷收购的!”
一句话,谢昌华呆愣在原地。
和老朋友闲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的谢父,转眸看向谢母:“夫人,东安学校被人收购了。”
“虽然是无奈之举,但总比他天天去跟那苏千意道歉比较强!”谢母阐述自己的看法。
谢父难耐,“可……收购的人是临爷。”
“什么?”
谢家人觉得,明景楼的临爷对千意只是一时的新鲜感,可如今,即便有私生子,也愿意为了对方收购东安学校。
太让人震惊了。
就在这时,老二谢元安走进家里。
“二哥,你两天没回来了,去哪儿了?”老三谢元浩目光看向谢元安。
老二谢元安拽了下领带,走到沙发上坐下,身旁放着一份资料。
他苦着脸问了,“爸,妈,妹妹呢?”
“在楼上。”谢母解释,“萋萋最近身体不适。”
“她哪里不舒服?”说这话时,老二谢元安又焦灼地站起来,“我去看看。”
谢萋萋拉开门,见是老二谢元安,低低地喊:“二哥?”
“二哥可以进去坐坐么?”
“可以。”谢萋萋让开路。
老二谢元安走进屋。
“二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谢萋萋察觉谢元安进屋的眼神跟平时不太一样。
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谢元安突然冷声问她:“为什么要骗我们?”
“二哥,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骗你呢?”
谢萋萋紧张得后退几步。
“你还要隐瞒我们多久!”
就在这时,谢母拎着文件袋出现在身后。
她走上前,毫不犹豫地甩了谢萋萋一巴掌。
嘴里嚷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