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他狗嘴里能有真话”
“也对。”
茶客们放下茶钱,各自散去。
杨束拧了拧眉,忠国公吐血昏迷他手上又没机密的文件,谁把手伸他那了
杨束没了悠然的心情,看了看田庄的方向,他收回视线,拄着棍子往闹市走。
……
“娘娘,忠国公醒了。”牌九在桌前停下,轻声道。
“状态如何”柳韵抬起眸。
“面色苍白,虽无死志,但眼睛是寂灭的,整个人没什么生气。”
“我看能不能请动谢戌。”柳韵起了身。
“光喝药是没用的。”一道男声响起。
柳韵和牌九惊愣的看着门口站着的男子。
“皇上!”
杨束将小瓷瓶里装着的液体倒在布巾上,擦完鼻子,去擦脸上的皱纹。
“忠国公有不臣之心,着都察院严查!”
牌九呆呆的看着杨束,“皇上,这是不是太胡扯了”
“他闯进帝王宫殴打辱骂你,你怀恨在心,趁他病要他命,哪里不正常了”
牌九眼睛张大了,“皇上,这臣还能出门吗”
“公孙绪不是好好的”
牌九嘴张了张,公孙绪的家门,都快被粪水腌入味了。
“去吧。”杨束拍了拍牌九的肩膀,“兵器监用陨铁打造了一把匕首和短剑,你看着挑一个。”
“这赏赐,是臣独有吗”牌九看了眼杨束,欲语还休的低下头。
杨束太阳穴跳了跳,一脑瓜子拍过去,“朕看你是想去练武场!”
牌九捂着屁股,不敢回头,飞也似的跑了。
“我就没见哪个大老爷们,像他这样争宠的!”
“以前还只是暗戳戳的跟方壮比,现在都想着独一无二了!”
柳韵抿唇笑,搂住杨束精壮的腰身,“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怕你担心。”
杨束低下头,在柳韵眉眼间落下一吻。
“这些日子,辛苦娘子了。”
抱了抱柳韵,杨束松开她,“身上脏,等洗了澡,再让娘子抱。”
“忠国公府里头,不干净啊。”杨束吐字。
“皇上不是早查出来了。”柳韵解开杨束的腰带,帮他把外衣脱了。
忠国公府,还有谢太师那里,杨束安排了不少密卫,倒不是防他们,是怕两人被“蛇鼠”谋害了。
“洗个鸳鸯浴”
杨束手摸上柳韵的后腰,眸色幽深。
柳韵纤指点在杨束胸口,媚眼如丝,“可奴家手头上的事还没处理完。”
“这鸳鸯浴,怕是不成呢。”
杨束笑瞧柳韵,一把把人抱起来,“今儿不成也得成!”
“本大王的地界,还由得你不愿!”
“要为乡亲父老们多想想。”
一进浴室,杨束就吻住柳韵。
“这般急呢。”柳韵贴近杨束,神情魅惑。
“明知故问。”杨束捏紧了柳韵纤细的腰。
埋首在柳韵脖颈上,杨束留下一个又一个细密的吻。
“也不熏香,怎么就这么好闻。”杨束声音沙哑。
柳韵手指紧了紧,外衣掉落在地上。
“娘子的身体比嘴实诚太多了。”杨束声线暧昧,带着挑逗。
“你第一日知道”柳韵环住杨束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眼尾染满了水意,眸光流转间,尽是风情。
“水上还是水下”杨束将柳韵抵在木架上亲。
“都依你。”柳韵蹙了蹙眉,目色迷离。
紫儿牵着杨宁,跟她讲述周边的花草。
“这个是木芙蓉。”
紫儿指着开的正盛的木芙蓉,对杨宁道。
“咿咿。”杨宁认真跟读。
“木芙蓉。”
“咿呀。”
“木芙蓉。”
“牧牧。”
紫儿笑了,在杨宁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下,“小公主真棒。”
起身间,紫儿眉心轻蹙,往浴室的方向看。
听错了那里面怎么好像有动静
摸了摸杨宁的小脑袋,紫儿让她自己玩会。
越靠近浴室,紫儿的眉头就锁的越紧。
听清的那一刻,紫儿眼睛张大了,吓的摔在地上,一张脸白的跟雪一样。
是、是娘娘!
紫儿手脚冰凉,猛地朝四周看。
帝王宫防守严密,怎么会混进男子!
娘娘向来有分寸,糊涂啊!
浴室里,水花四溅,柳韵眼尾的水意已经实质化。
杨束收紧手,不断攻掠。
“嘭。”
紧要关头,门被大力推开。
杨束反应极快,瞬间将柳韵藏在身后,眼底盈满杀意,看向门口的人。
牌九是怎么管理的帝王宫,刺客都能摸到扶湘院了!
“扑通。”
紫儿跪了下去,泪流了满脸,“娘娘,你这是走绝路啊!”
柳韵脸上的情欲还未散去,听到紫儿的话,愣住了,混沌的脑子更混沌了。
“什么情况”杨束低声问柳韵。
柳韵摇头,还是杨束扶着,才堪堪站稳。
“娘娘!”
紫儿泪眼朦胧,抬起头愤恨的看向杨束。
一定是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强逼的娘娘!
瞧清杨束脸的那刻,紫儿犹如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眨巴了两下眼,她立马转身,逃一般的出了去。
跑了三十米,想到门没关,她掉头回去关上。
一系列操作,看懵了杨束跟柳韵。
“这是吃错药了”
柳韵脑子清明了些,妩媚一笑,“你回来瞒着所有人,紫儿八成以为……”
柳韵顿了顿,勾住杨束的脖子,亲了上去。
杨束转过身,往前走了两步,刚冷却下来的温度,立马上升。
紫儿捂住脸,连耳根都红的烫人,脚下要有条地缝,她一定想方设法往里钻。
“咿。”杨宁戳了戳紫儿。
紫儿调整了情绪,看过去,半截毛毛虫的尸身在她瞳孔里不断放大。
“啊!”
叫出声的瞬间,紫儿捂住了嘴。
下一秒,她不顾杨宁的挣扎,捏开她的嘴仔细查看,没在里面发现异物,她长长松了口气。
掰开杨宁的手,迫使她扔掉毛毛虫,紫儿将人抱去清洗。
在杨宁的左手心,紫儿发现了另一半毛毛虫的尸身。
好在这虫子已经风干了,对人构不成多少伤害。
“小公主,那个叫毛毛虫,不能碰,会蛰的手疼。”紫儿半蹲下,和杨宁齐平,跟她讲毛毛虫的危害。
“咿咿。”杨宁挥舞着手,激动下,口水没收住。
院子每日都清扫,会对杨宁构成威胁的东西,到不了她面前,这毛毛虫,算个意外,估计是风大从树上吹下来的。
杨宁把没见过的东西分享给紫儿,谁知道不仅没夸奖,还掰她的手,毛毛虫也不见了。
生气下,杨宁不牵紫儿,一个人闷头走。
浴室里,柳韵手指紧抓杨束,眼睛彻底失了焦距。
波纹不断的水,终于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