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站着的教皇冕下教袍干净雪白,可是蓦然的却又有很大的不一样。以往淡雅平静的那种纯净让人感到心情舒缓的感觉没有了,低沉、且压抑,更何况是听到女孩身后费德里咿唔着挣扎的声音。
他看不到费德里,在他的视线之下,女孩的身子正好挡住了费德里脸,只能依稀的从两边垂落出来的衣裳分辨那个人是费德里。
纯净剔透的眸子此刻竟诡异的微闪着猩红的颜色,宛如纯净宝石中揉碎掺杂着细闪的红宝石颗粒。漂亮眸子沉沉的,潋滟着一抹低沉的火气。
冰冰冷冷的,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女孩满是惊讶的转过头。和对方四目相对,看着教皇冕下冰冷的浅眸,她愣住了。
怎么感觉冕下有些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
沈晚清灌着旺仔牛奶的手也不自觉地顿了一下,她没注意到,乳白色的旺仔牛奶顺着杯口流出来。
因为费德里抵抗的缘故,旺仔牛奶并没有全部灌到费德里嘴里,大部分都顺着嘴角流出来了。
那咿唔咿唔挣扎的声音让沈晚清下意识的低了头看过去。
她倏地的冷吸一口。
城,真会玩。
呸,玩的好像是她。
费德里因为之前喝醉酒的缘故,衣服早就凌乱不堪了,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脸颊带着微醺的红,整个人本就已经看起来像是个被折磨的不轻的小伙子了,此刻……
咳咳。
嘴角流着疑似乳白色的痕迹,倒是太让人感到浮想联翩了。
偏偏费德里这家伙嘴里还无意识的念叨着——
“不喝了不喝了,喝……喝不下了……”
这要是把沈晚清换成个男的,依着费德里蹲在她身前的姿势,指不定得让人以为在干点什么。
突然的,沈晚清就尴尬了起来。
手中的杯子像是烫手山芋一般,让沈晚清给连忙放在了一边。
她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门口冰冷沉默的教皇冕下,她走过来,悄悄地伸手勾着对方雪白的指尖。
教皇冕下冰冷的垂下长睫,不含任何情绪的掠过女孩牵着的手上,无波无澜的移开了视线。
沈晚清没顾得上别的,她勾着对方冰冷的指尖,将他拉在了一旁。
银发绯眸娇娇软软的女孩踮着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冕下先等等,我去喊维尔纳过来把费德里带走。”
“……”
教皇冕下沉默不语,浅眸依旧平淡,神色冰冰冷冷的,却偷偷地松开了手。
女孩转身出门了,房间里只留着教皇冕下以及……墙角蹲着的那人。
科瑞斯特尔微微侧过脸,雪白的教袍轻垂,肩头流苏晃动,雪白圣洁。可科瑞斯特尔的神情却没那么的温和,反而淬着寒冰,低沉压抑,一样就能看出,此刻他心情的极其不悦。
教皇冕下从来没有感觉这么不悦过,气压低的让他很是烦躁。
墙角里的那个人好碍眼。
想丢掉。
雪白衣袖下的指尖微微摩挲着,看着墙角里的费德里,浅眸微眯,幽光滑过,凉意绯薄,犹如漆黑夜色般。
他若有所思着,突然迈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