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闫梵的心倏地沉入了谷底,手脚变得冰凉又僵硬。
“她怎么了?”
闫梵的声音都僵的,涩涩的。
老方丈看着他,“太医救了三天三夜,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人还没有醒。至于何时醒,就连太医都无法确定。”
闫梵的心都提起来了,“为什么会这样!”
闫梵心乱如麻,她怎么就受伤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闫梵问老方丈。
这里距离京城这么远,老方丈又不问世事,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闫梵期待的看着老方丈,他想看着老方丈笑着说‘好吧,其实老衲是开玩笑的。’
可是没有,老方丈没有笑,他的神情反而十分的严肃沉稳。
老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就在昨日女皇传来了口谕让老衲立刻前往京城为昏迷的三皇女殿下祈福诵经。”
闫梵的指尖变得冰凉了。
“闫梵……做好选择吧,是否决定和老衲一起前去京城。”老方丈长叹,“阿弥陀佛。”
老方丈离开了,禅房里只剩下了闫梵。
姜黄色长衫僧服的青年宛如一座僵硬的雕塑,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闫梵怔怔的站在那里,他的眼眶红了,胸口的那个地方疼到窒息。
可是眼泪掉不下来,胸口很疼。
没人教他哭,他不会哭。
闫梵彻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闫梵便找到了方丈。他的脸色很憔悴苍白,眉心的朱砂痣也黯淡了许多,可他的眼前却很坚定。
大概是已经想明白了吧。
京城的人过来接他们,赶了一天的路程,闫梵等人终于抵达了京城。
下马车后,许多人都在打量着闫梵,都被青年精致妖异的容貌给惊艳到了,同时又对于青年身上穿着的庄严僧服感到十分的好奇。
闫梵轻抿着唇瓣,只有低垂的眼眸和颤抖的睫毛才能够看出此刻青年心中紧张又忐忑的心情。
方丈这次过来,只带了闫梵和道真师叔两人。三人来到三皇女府上,管家便赶紧过来迎接了。
管家的神情很憔悴,看到他们三人的时候,也只是有气无力的招呼着,“三位大师请跟老奴过来。”
一路过去,管家推开房门,里面一片昏暗,有着十分浓重的药味。
他们走过去的时候,迎面走出来了一位老太医,老太医手上提着药箱,一边走着一边摇头叹息。
管家连忙走上前去,声音颤抖着,“秦太医,殿下现在如何了?”
秦太医叹气,“殿下脉搏虚弱,昏迷数日。如果再不清醒过来,只会日渐衰弱,到时候……”
秦太医说不下去了,眼里满是伤痛。
管家的眼睛倏地一下就红了,“不会的……不会的!咱们殿下一定不会有事的!殿下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在战长沙浴血奋战,多少次在阎王殿前徘徊不都没有事吗!殿下这么好的人,老天爷怎么忍心将她给收走!”
看着管家如此激动的样子,秦太医的眼眶也不禁红了,三皇女出事是她们所有赢商王朝的子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