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抿着唇,看到林晏这般温柔,她便忍不住的将今天在朝堂上发生的事如倒苦水一般添油加醋的告诉了林晏。
默默听完沈懿诉苦的林晏微微蹙起了眉,“原先我还以为三皇女是为正值英勇的人,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小人。妻主不气,既然妻主心中有对这水患的治法,就不怕被他人抢夺走。”
沈懿委屈的埋在林晏的怀里,她愤愤的点头,“我不急!我就不信她最后能成功!”
“哼!气死我了!”
沈懿化悲愤为欲望亲上了林晏,而林晏也不好推脱,两人转眼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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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沈晚清就启程出发去了岭泝。
消息传到了梵音寺里,闫梵拿着玛瑙臂珠的手微微一顿,他愣愣抬头看着眼前的小沙弥。
“你说三皇女殿下她……她去岭泝治水灾了?”
那个小沙弥微微一愣,而后点头回答,“是的。哎……岭泝那边水灾严重,好多百姓都丧命在那里。天灾人祸是凡人肉体无法逃避的,三皇女殿下此次前去,恐怕——”
“不会的!”
小沙弥的话还没说完,闫梵已经坚定的打断他的话了。
闫梵紧紧拿着手中的玛瑙臂珠,他的眉眼敛着严肃的神色,“殿下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一定会!
看着神情突然变得严肃的闫梵,小沙弥满是惊讶,他挠挠光秃秃的头,“我也相信殿下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来的!”
小沙弥走了,闫梵站在那里,姜黄色的僧服淡然宁静,衬的他肌肤白皙。
柔顺乌黑的长发垂在双肩,碎发拂过他的脸颊。青年俊美邪肆的容颜漫着一缕忧虑,他心中杂乱无章。
闫梵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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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第二天午时总算是赶到了岭泝。
外面岭泝的县令早就在外等候多时了,沈晚清从马车里下来,县令赶忙走过来,她恭敬的行礼,“微臣参见殿下。”
沈晚清下来,衣袖轻拂,“起来吧。”
岭泝的县令看起来约莫三十岁,一身的衣服朴素干净,看起来似乎是因为要过来迎接沈晚清,所以特意打扮了一番。
两人一边走着,沈晚清一边察看着四周的环境,对县令道:“你和我说说岭泝现在的状况吧。”
县令点头,“是。目前现在的洪水全都集中在东边那一块地方,百姓们现在每天都在加固东边的堤坝,以防洪水冲塌,将水势蔓延。”
现在的岭泝千穿百恐,你放眼望去都是房屋塌陷,妇女婴儿的哭泣,没有一点生气,全是死气沉沉的。
沈晚清敛着眉眼,她问道:“目前岭泝还有多少尚存的百姓?”
闻言,县令叹了口气,“大概还有不剩一百人吧。好多人都被洪水给冲走了,有些也早就逃亡了。剩下留着的这一百人也是因为对岭泝有着执念,岭泝没了,他们也没了。”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沈晚清抿着唇瓣,淡淡的安慰着身边忧愁的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