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朕这辈子都没法得到你,朕也就只能每天这样看着你,但是尽管是这样,朕也很开心了。”
说话着,突然天子的面目变得十分的狰狞起来,前一秒爱意眷恋的神情顷刻消失,他的眼神变得阴戾又狠毒起来。
他癫狂又不可置信的看着怀子苏,“可是,可是朕等来的是什么?!朕以为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女子能进你的身,是因为你的灵魂早已渡神,神无情无欲,方可普度众生。可没想到,你居然会爱上一个女人,还是来历不明,奇奇怪怪的女人!”
“怀子苏啊怀子苏!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朕爱了你那么多年,朕怎么允许你和别人在一起!朕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他的神色癫狂,又先是陷入了偏执而无法自拔。
暗卫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谦谦待人的天子,背地里居然是个神经有问题的变态,而且他居然还敢觊觎他们的主子,真的是又恶心,又不知死活。
别说你是个男人了,就算你是个女人,那也配不上他家主子。
可怀子苏的眸光却蓦然沉了下来,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像是黑夜里的深渊一般,他沉声质问,“你做了什么?”
暗卫们听到怀子苏的质问声,有些疑惑。
怎、怎么了?
可却只见天子阴桀的笑了出来,下一秒暗卫们就见到他家主子瞬间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只留下了一句话,“给我把他关紧了。”
话里隐有咬牙的意思。
见着立马消失的怀子苏,天子笑了,笑得疯狂而偏执,谁都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只知道他此刻宛如一个疯子。
…
…
怀子苏回到了国师府,指尖紧紧攥着雪白衣袖,他路过的时候,沉声问府里的一名下人,“夫人呢?”
“夫人刚刚在外晒了会太阳,现在在房中休息。”那名下人回道。
怀子苏闻言,紧抿着唇瓣,转身去了卧房。
他眉间紧缩,眼底有着化不开的阴沉和慌乱。
那种失控的无措感彻底弥漫着他的内心,脑海里有些隐隐的暴怒,是对于女孩此刻是否安全的未知。
怀子苏咬着牙,往日淡漠疏冷的神情早已不复存在。
一路上怀揣着不安的情绪,怀子苏赶到了卧房。
手指轻颤的急忙推开了们,他的眼瞳一缩,蓦然顿在了原地。
房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女孩白色的衣裳已经染上了鲜红的血迹,她站在那里,皱着眉满是嫌弃的将最后一位杀手给踹倒在了地上,又满是嫌弃的将手中的匕首给扔了。
沈晚清看着浑身是血的自己,不自在的缩了缩肩。
她抬眼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怀子苏,又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血迹还有地上到的横七竖八的尸体。
沈晚清静默几秒。
完球,居然被少年撞见自己杀人了。
沈晚清一副头疼的样子,她纠结的斟酌着词,“嗯……这个……这个……我……”
看着半天都挤不出一个字的女孩,怀子苏的睫毛轻颤,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也在这一刻,蓦然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