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大最有名的一间花楼。
花楼格局很大,挂着红色的大灯笼和红色的绯纱帐,气氛暧昧而又热闹。
在中空的大厅中间,有一个极大的舞台,舞台上面铺着质地柔软的毛毯,上面堆积着各种繁花盛开的鲜花。
舞台的上面站着婀娜又多姿的轻纱姑娘,身子娇软而又妩媚勾魂。
纤细的手腕抬起,薄而透明的轻纱缓缓上移,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
舞姿轻盈而又动人,时而妩媚低~吟,时而娇媚动人。
眉目间的风情引得台下席间宾客目不转睛的围着台上佳人疯狂打call。
在左边三楼天字一号房的门前,沈晚清懒洋洋的靠在摇椅上磕着瓜子,百无聊赖的看着楼下的节目表演。
旁边坐着的安泽则是眼睛紧紧盯着楼下的那名女子,目不转睛,甚至是跟个色鬼投胎一样。
他一边啃着瓜子,一边啧啧的点评这些上台来的女子。
“啧啧,小清清你看看,这个女子的小蛮腰可真细啊!哟哟哟,瞧瞧瞧瞧,这小腰扭起来,可真得劲啊!”
“哇喔,这大腿!又直又长!!撩撩撩!赶紧给爷把轻纱撩起来!”
“操他妈,看的小爷我热血沸腾啊!”
“哟,终于轮到小倌了!这小倌长得挺不错的,清清秀秀。”
“可惜了,小爷是个纯爷们,对男人不感兴趣……”安小侯爷可惜的啧着嘴,摇着脑袋。
沈晚清终于看不下去了,抓着手上的那把瓜子就往安泽的脸上扔,“别给我整的跟没见过女人一样,要发~情,搁别的地方整去!”
安泽被瓜子糊了一脸,零碎的瓜子都掉在了地上,还有一些的黏在了他的脸上。
安泽将脸上的瓜子拿下来一颗一颗的给啃了,突然眼尖看见楼下舞台的左侧隐约站着一个雪白的身影。
瞬间,安泽立马睁大的眼睛,将嘴里的瓜子壳立马吐出来,激动地对沈晚清说:“小清清,你快看,那那那……瞧见没,那肯定就是刘岑锡了。”
闻言,沈晚清剥橘子皮的动作一顿,抬头瞥了一眼,之后又收回了视线。
她慢悠悠的将橘子皮扔在了一旁的果盆里,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
随后,饶有趣味的抬眸半眯着看着楼下的情况。
所有的小倌或姑娘都表演完了,最后剩下压轴的就是刘岑锡了。
在众人呼吸一屏的时候,只见随着最后一名小倌的退场,在左侧的等候区缓缓迎来一位雪白的身影。
他双手优雅的抱着古琴,姿态清冷而漫步,五官清秀而出色。
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样,纤尘不染。
在这糜烂而奢侈的花楼与之相比,就像是亵渎。
那一身白衣与暧昧轻佻的红纱相比,显得刘岑锡更加的清雅高贵。
众人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台上的男子。
楼上漫不经心的打量的沈晚清见到众人痴痴地眼神,心中不禁嫌弃嗤笑了出来。
真是没见识,刘岑锡的容颜哪比得上她家阿戾。
不过可惜,众人因为畏惧阿戾的原因,就算是再惊艳他的容颜,却不敢有半分的亵渎和觊觎。
蓦然的,沈晚清看见台下的刘岑锡抬头对上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