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白对这首歌的熟悉程度出乎舒梨的预料,当天晚上江听白就可以跟着伴奏唱出来了,看来几百遍是真没白听。
反观张倩倩那边,一个混迹韩娱,一个钟爱粤语老歌,两个人都没有怎么听过这首歌,全都要现学。
张倩倩发挥了自己爱豆出歌后强大的学歌能力,把这首歌循环播放了一天,周三中午就表示没问题了。
而陈思扬则是到了周四中午排队形的时候还有点磕磕绊绊,舒梨干脆把他的一部分词揽到自己身上,她拍了拍陈思扬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小陈同志,我给你在唱歌上减减负,那到时候你在舞台上可要活泼一点,控场可就交给你了,请尽情发挥你的热情!”
陈思扬这两天背词都要背疯了,此时听到舒梨的话,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救世主,一双狗狗眼瞬间扫去灰暗:“好的舒姐,我保证嗨翻全场,到时候蹦到校长面前去!”
舒梨哭笑不得:“倒也不必。”
四个人最后带着走位又唱了一遍,确认都没有问题后张倩倩就表示她要赶下一场了。
舒梨给她递了瓶矿泉水:“你是真的辛苦。”
张倩倩全权负责他们班的两个节目,不仅这边要和舒梨他们一起唱歌,还要给男生那边排舞蹈。
一中的课程又紧,只能利用午休时间排练,昨天是舞蹈,今天是唱歌,这几天张倩倩都没有睡到午觉,舒梨看她晚自习好几次都差点睡过去。
张倩倩拧开瓶盖,灌了口水,摆摆手说:“没事,后天就结束了。”
他们年级的元旦晚会刚好在十二月三十一号的晚上,开完第二天直接放假。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7班已经开始人心躁动。
王杰森写一会作业就忍不住去看手机里的舞蹈视频,半节课过去了,生物试卷就写了五道选择题。
舒梨坐在他后面,看王杰森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扭来扭去,连带着她的桌子都跟着一起在动,她看着自己笔下那多了一笔的m,终于忍不住开口:“王杰森,你动什么动!”
王杰森身体一僵,讪笑一声:“舒...舒姐不好意思啊,我太紧张了。”
舒梨越过他往他手机上瞄,发现里面正在循环播放爱如火的舞蹈视频。
“没事,到时候被单一罩,谁也不知道那是你,”舒梨安慰道。
“可...可是。”王杰欲哭无泪:“我怕我把别人撞了,然后我们一起滚下台。”
毕竟那个被单罩住的不仅是他的人还有他的视线,往旁边的人身上抡几下都是小事,他怕就怕和别人在台上滚作一团然后掉下去。
这个画面单是想想就已经是十级社死的程度了,王杰森的脸一阵扭曲。
舒梨也想了想,随后疯狂憋笑,最后只能表达自己对于王杰森的祝福:“加油。”
王杰森哭丧着脸继续回头看他的舞蹈视频。
舒梨本来不紧张的,结果不知道是不是被王杰森的情绪感染,对于晚上的节目她也有点慌张起来。
拿出耳机塞到耳朵里,舒梨打算边写试卷边复习一下。
她写着试卷感觉有人好像在戳她的手臂,她转头一看,是江听白。
只见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又点了点舒梨的耳机,这是让她分他一只的意思。
舒梨把脑袋往他那边侧了侧,示意他自己动手。
一只耳机被摘下,教室里悉悉索索的声音涌入耳朵里,舒梨没什么反应,继续写手底下的物理试卷。
下课前最后十分钟,班里已经没有多少人在写作业,要表演节目的人在进行最后的“临时抱佛教”,没节目的已经提前开始狂欢,前后左右地分着零食,教室里一片喧闹。
“卧槽。”
于洋正往嘴里塞着薯片,突然发现鹿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他一把抢过前桌手里的零食,然后手动把他转了过去。
前桌骂骂咧咧地:“于洋你干吗,抢老子零食还...”
倏然和鹿路带着玩味地眸子对上,他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掩耳盗铃般地低下头,从旁边的试卷堆里扒拉出一张试卷,拿起笔试图假装自己在写作业。
越来越多人发现鹿路的身影,教室里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直到最后一片死寂。
鹿路缓步走进教室,就站在门口,语气都带着无奈:“行了,别装了,有的人拿着一张写完了的试卷也不知道在涂涂改改些什么。”
“有的人”被一提醒,迅速把手中的卷子塞到课桌肚里,翻出一张空白的,一笔一划写上名字,三个字硬是写了一分钟。
见底下的人还在装傻充愣,鹿路叹了口气,把刚刚放在门外的东西拿了进来。
班里的人一个个虽然都在低头假装写作业,但其实都在用余光偷偷看鹿路,现在视线都聚焦在她手里的箱子。
鹿路懒得搭理他们,把箱子放到讲台上,把里面的东西一个个拿出来。
“哇——”
看到讲台上的东西,底下的崽子都忍不住惊叹出声,荧光棒!!!
鹿路拍了拍讲台:“知道你们坐不下去了,现在去吃饭,吃完领着荧光棒去表演厅待着吧。”
“去食堂的时候声音轻一点,别的班还在上自习。”她不放心地补了一句。
此话一出,钱途等人配和地捂嘴,飞快地从座位上跑向后门,一溜烟地就没影了。
“你们不去吃饭吗?”鹿路看着留在座位上没动的江听白几个人问道。
张倩倩:“老师,我们再排一下节目。”
鹿路皱了皱眉:“不吃饭怎么行,我给你们点外卖,等会来我办公室拿。”
陈思扬刚想张嘴说他们有面包,就被旁边的张倩倩踩了一脚。
张倩倩背着手在后面狠狠拍了陈思扬一下,疼的他呲牙咧嘴,然后弯着月牙眼笑着对鹿路说:”谢谢老师。“
鹿路摆摆手示意没事,边往外走边欢快地说:”刚好今天疯狂星期四,我一个人点还吃不完。”
她不是没有试图邀请过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但年轻老师要减肥,老教师嫌不健康,没有一个人懂她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