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娘咱们做的很棒!”
乔荔闻言愣了一瞬,自己娘是个明事理,有分寸的人。
乔荔也为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鼓舞了信心。
沈辞白就在乔荔不远处坐着,乔荔扭头看了一眼丈夫。
他眼神温柔,深邃的眉间带上了浅浅的眷恋,虽然没有言语,但是眼神却给足了妻子鼓励。
乔荔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乔老太,声音听起来颤颤娇娇的“娘,牛棚里有两位教授,是我大学老师,当时……”
“对我有挺大的照顾的,娘你能不能平时帮我多照顾……”
乔荔话还没说完,就被乔老太言了下一句。
“那肯定的,你老师当时对你多有照顾,咱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平时不在大队,娘给你照看着!”
“谢谢娘”
乔荔没想到娘那么干脆就答应了下来。
乔荔了解历史,知道现在的黑暗以后都会过去的,但是乔老太不知道呀!
小老太真让人感动。
一时间眼睛汪汪目光灼灼地看着乔老太。
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配着乔荔精致小巧的脸,显的娇气软糯的很。
乔老太不出意外被自己闺女水灵灵无辜的眼神看的心软乎乎的。
“我是小宝的娘,当然站在小宝这一边,再说也不是什么犯罪的事……”
“当然前提是以咱家的安全为主,娘你量力而行!”
“娘,晓得的”
看着闺女明媚大方的模样,乔老太脸上笑容满面的。
闺女的关心,也收到了。
……
乔荔和沈辞白回去的时候,拎着东西又悄悄地往牛棚去了一趟。
没打扰到牛棚里的人,留下来东西,两个人便走了。
不过殊不知有人看见了两人的样子。
他看着两人背影消失,才收回来视线。
“费心了”
看着地上大包小包的东西,那人轻叹了一声。
“雪中送炭啊,没想到还有人惦记着……”
片刻,他把东西拎回了棚子里。
干瘦的手掌揽着包裹,手指头捏的青白,倒显的枯寂,但又似干枯的莲花重生花苞,焕发出希夷。
其他人都在棚里坐着,见王木楚拎着东西进来都纷纷侧目。
“咳咳咳……老王,这是拿的什么?”
和王木楚同样是教授的老者,脸色苍白地捂着唇咳嗽着,脸上一点血气都没有。
“木楚?”
郑婉脚步轻盈地走到自己丈夫旁边,轻声唤道。
“我以前的学生拿过来的东西!”
东西挺重的,王木楚抱了一会儿,整个人额头冒汗。
十分体虚的样子。
他把东西放在牛棚里唯一的一个桌子上,回答着问题道。
“是你,经常挂在嘴巴的那个小女娃吗?”
王木楚平时也没少提到乔荔的名字,在场的几个人彼此之间都非常熟稔,其他人也都知道情况。
“嗯”
“我们正好下放到了她们大队里,她的二伯就是这的大队长”
听到这,其他人都舒了口气。
“你这个学生好呀,不想我……咳咳咳咳”
老者不知想到了什么,情绪一下子激烈起来,一时间咳嗦的很厉害。
“顾老,没事吧?”
“爷爷~”
老者旁边的一个少年面容担忧地看着,伸手扶着老者的胳膊。
王木楚担忧地绕道老者身后给他慢慢抚着杯,劝慰道。
“终究是老头子我识人不清呀!”
老者平稳下来情绪,看着旁边一脸担心的小孙子叹了一声。
“爷爷,是他们太贪婪了,不怪爷爷”
“小旭”
顾老干枯温热的手掌摸着自己小孙子的脑袋,表情一脸内疚。
“连累你了”
“没有,我自愿的”
少年闻言,知道爷爷内疚了。
他倔犟地昂着头,手覆在自己爷爷的手背上。
……
食品厂,
乔荔很沉默,两人回来的比较晚,乔荔此时正捻着一块饼干慢慢咬着。
咔擦咔擦——
除了稀碎的饼干被咬断的声音,乔荔再也没有发出其他声音。
“晏晏”
沈辞白从厨房出来,手里端了两碗面条,显然是他刚才下厨做的。
“啊”
乔荔听见丈夫的声音,下意识地回头应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沈辞白把碗放在桌子上,趁着手里还温热,抚着妻子的腮帮子,轻笑道。
整个人选的清风霁月,温文尔雅。
声音被男人故意压低着,听起来十分有磁性。
“就是有些心情不好~”
乔荔顺势趴在沈辞白肩颈上,温热均匀的气息喷洒在他颈上。
沈辞白眼神微闪,低眸看着她皱着的远山含黛。
他伸出纤长的手指触着乔荔的眉头,给她抚平。
然后手指划着,朝她眼睛上点着。
乔荔有些痒,脸上的酒窝不由显出来玩,昂着头去蹭他棱角分明,优越的下颚。
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翩飞着。
他的手指也被触碰到了,沈辞白笑着收回手。
俯身在她眼皮上轻吻了一下。
蜻蜓点水,像羽毛一样轻。
“干嘛呀?”
乔荔手抚在沈辞白的胸口上,脸上欲言又止,带着些揶揄和喜悦。
声音娇娇糯糯的。
不过脸上的笑容使人明媚大方,美的不可方物。
“想让你开心”
沈辞白笑了一声,嘴角的弧度不减,一本正经地回道。
“胡说八道,沈白白,你这样……这样,是谁比较开心,嗯?”
乔荔扯着他的领口,探头咬着他的薄唇,揶揄道。
“可能……”
乔荔抬眸期待地看着他。
“都很愉悦”
他凑近乔荔的耳畔,哑着声音咬了四个字。
说完,沈辞白撤回。
不过他清风霁月的脸上丝毫没有羞意。
反而,乔荔整张脸在听完沈辞白说的话,变得红彤彤的。
似初阳升起来天边的粉霞,面如桃花。
“沈辞白!”
乔荔很认真地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好了,不逗你了,不要不开心了”
“我做了面条,吃一点,嗯?”
沈辞白轻轻点着妻子脸上的小酒窝,言笑晏晏的说着。
“好的”
乔荔鲤鱼打挺似的,从沈辞白怀里起来,直起腰板昂着头笑的灿烂道。
又恢复了以往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