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怎么也没想到,他一个小小的老赖,得到了联邦数一数二的恐怖组织---教会的待遇。
跨越大洋彼岸,千里迢迢飞过去,只为找到他欠钱不还的证据...
事实证明,星芒这些年在神鹰还真不是白混的,全员A级猎人的高级小队名头扔出去,谁也得给几分薄面。
只消几个电话打出去,不到一天,所有和张有有关的消息就送到了众人面前。
当然也包括那位亲自帮张有伪造履历的户籍部部长...
引起了联邦各市的自查工作,当然这是后话了。
当张有看见那份户籍部长的认罪书和各项他的送礼记录后,人都麻了,不是哥们,你们黑客啊?
黑客也没有这么夸张的啊!
......
“他们还真收了一笔账回来?”金鸿烈诧异的问着助理。
“嗯,据说是直接飞到神鹰搞定罪证后再飞回来的。”助理没忍住笑,这就是实干主义吗?
“笨办法。”金鸿烈重重吐出一个词,但上扬的眉角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助理好笑的看了金鸿烈一眼,你以为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吗?猎人地位崇高,一切用拳头说话?
拜托,现在是法治社会!联邦针对猎人制定的法规越来越完善,在一个构定的的框架中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了不起了!
金鸿烈长舒一口气,这几个单子都是积压在档案库里的烂账,经手了不知道多少人。
本来将这些单子交给秦守他们就没指望他们能要回来钱,只是挫挫他们的锐气。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结果也不坏?
任云也做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两边都进展不错,之后要把九星交给谁呢?真是幸福的烦恼啊...
想到这里,金鸿烈不禁拿起手机,示意助理出去。
一阵忙声过后,电话接通了。
“喂老万啊,是我!老金!”
“你找我干什么?”万元魁的声音很不耐烦,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就是想问问你,咱们不是要去参加收复任务嘛,那可是很危险的!你有没有找好龙威的接班人啊?”
“干你什么事?”万元魁的声音越发不耐。
“嘿嘿,我就是想说,我找好了哦,两个人都是很优秀的那种,要不要借你一个啊?”
“老万,张嘴,啊...”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金鸿烈得意的神情僵住了...
“我都说了我不爱吃蔬菜,还喂...咳咳!那个老金啊,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不在龙威还有我老婆呢,那个啥,先挂了...唔...多大年纪了,还不知羞...”
听到电话挂断的忙音,和万元魁最后那句和自家老婆的的打情骂俏,金鸿烈彻底绷不住了...
我真该死啊!打那个电话干什么!万元魁的老婆他当然知道,何桂芬!
当年也是赫赫有名的一朵金花,不知咋得就看上万元魁那个二愣子了,实力嘛,也就缺个重大贡献就能成为联邦的第九位S级猎人了...
对啊,人家有老婆,我问啥?真是老糊涂了...
金鸿烈悲从中来,他之前也是有老婆的人,可惜早早就过世了,孩子几乎是他一个人拉扯大,到了中年也没续弦的想法,随波逐流。
到头来...他算是个单身汉?
都怪秦守他们,好端端的,解决了单子,害的他太过兴奋,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金鸿烈磨了磨牙,大声喊道:“小王,把A号档案袋里的单子在挑几份给秦守他们发过去!能!者!多!劳!”
天才,不经过考验,怎么能成为天才?
你们能做到的,对吧?
助理小王听到要求后明智的选择没有搭话,径直走向档案室,心中为星芒众人默哀,怎么又惹上这个小心眼的老头了...
时间冉冉。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任云处理学院的事物愈发顺手,一些简单的文件渐渐可以交给其他人处理了。
秦守他们也逐渐从各种烂账入手,开始对接九星的渠道,明眼人都看得出金校长有意培养这些年轻人,不介意卖个面子。
当然,也有一些看他们年轻想压价的合作商,但秦守这些天接触的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无赖。
从无赖身上学的最好的就是没脸没皮!
压价?那就不和你们合作了呗!我们是谁?是九星!只有别人求我们的份,还没有九星求人的份!
不出所料,只要秦守板着脸,做出‘这事没商量’的姿态,大多数人还是赔着笑,收敛了小心思。
极少几个硬要压价的,九星还真不缺这几条渠道。
九星的运转系统基本被他们摸清了,这些金鸿烈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是时候了...”
次日,金鸿烈默默离开九星,只给三位院长留下一句好好帮衬他们,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秦守揉了揉脑袋有些头疼,“老爷子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这么走了?”
说是烂摊子也说不上,九星在他们的手上运行的有模有样,就是突然没了主心骨,他们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也是相信我们吧...”任云更是头大,明面上的代理校长,压在他身上的重担不言而喻。
“有三位院长兜底,不会差到哪去,按之前的工作继续就好了。”老树倒是很冷静,主要是急也没什么有。
别看金鸿烈平日在学院没干什么事,但即便他什么也不干,只要还在九星,九星师生心中就有一股说不出的底气。
这就是主心骨的作用。
“嗯,只能这样了。”任云重重点头。
......
走在学院内,秦守莫名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抬头看天,七月的太阳余威不减,肆意绽放强光。
但这股光,却没能冲淡秦守心中的乌云。
回到宿舍,这是教职工宿舍,距离王小霜家的别墅不远,现在想想,似乎自己现在是老丈人的上司?
莫名的带感?
想到这里,秦守咧开了嘴,将那种奇怪的感觉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