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轻轻一撇,名片飞落到操场泥地中。
身旁的保镖跟在一旁:“范先生,狙击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开市三个小时内,时界一定会联系我们。”
“可以,给他的交换条件…不,是接下去所有小鱼小虾,给他们的交换条件都准备好,我要一网打尽。”
他交代完正要离开,转身见到姜荔站在身后,终于想起,比起收拾那些小公司,这个女人才是真正令他头疼的难题。
“我已经穿上你买的衣服,满意了吗?”
他向她走近,但姜荔条件反射地退后几步。
与他那股傲慢的目光蓦然撞上,她不免想起当初遇到这个男人时,他就是如此桀骜不驯的模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他已经慢慢相融一般,盲目地无视了他本身是怎样一个男人。
就算他现在换上自己买的衣服,那又如何?
这次是衣服,下一次又会因为什么被他误解呢?
“范先生,昨天我发了工资,正好把刷掉的钱转你卡上了,这套衣服也在内,现在就当做是我送你的告别礼物,不用感谢我。”
她说完扭头就走。
江鹭洋拉不住她,急得往范辰麟大喊:“范叔叔!你快追呀!”
“急什么。”
范辰麟大步追上前,把江鹭洋一起带上。
他拍拍他的肩膀:“你等会儿装崴脚,我送你去医务室,怎么样?”
江鹭洋眨着纯真无邪的眼睛:“这样就能追回姜阿姨了吗?”
“追不回来,我也会把她抢回来。”
范辰麟说完,江鹭洋毫不犹豫地往地上趴:“啊呀,姜阿姨,我脚崴了!好疼呀!”
姜荔听见了,果然回头。
她急着回来扶起他,往他脚踝上检查:“扭到哪只脚?”
“这只。”
她立马问校医找来药水和冰袋,正要往他脚上敷,江鹭洋被人一把抱起。
范辰麟单手扛着他往医务室走:“江鹭洋你听好了,以后跟着我混,想要多少阿姨,高矮胖瘦的,我都可以找给你。”
“不,我就要姜阿姨!”
江鹭洋手脚乱划闹了一路。
姜荔跟着他们拐进医务室,气闷闷地讲道:“鹭洋现在是我代为照管,范先生你那么忙,不应该和我抢孩子。”
“哦是吗?”
范辰麟放下江鹭洋,边检查他脚踝,边漫不经心回道:“那你问过鹭洋的意见吗?”
姜荔卡壳:“那…那不是他哥哥委托给我的吗?”
“江鹭洋,你说,你以后想跟着谁混?”
范辰麟点点他脑门。
江鹭洋摸着额头,嘟起嘴嘀咕:“我想跟着你们两个一起混,可不可以?”
“不行,你一定要选一个。”
“不要,我要姜阿姨和范叔叔一起…”
江鹭洋说着眼泪掉下来。
小朋友哭得无邪,姜荔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
她赶紧抱抱他:“好了好了不哭了,阿姨不走,和范叔叔一起,好不好?”
江鹭洋拉她的衣袖:“以后你们要一起来接我放学,好不好?”
她有些犹豫,但眼看他又要委屈难过,赶紧应了:“行,我们一定。”
范辰麟这时轻咳一声:“我还没承诺,姜荔你不要私自代我答应。”
她心头一沉,意识到自己又不知不觉习惯与他相融了。
“不好意思范先生,以后还是麻烦你照管鹭洋,要是你没空我再补上。”
姜荔咬紧唇角,忍痛放开江鹭洋:“鹭洋以后范叔叔来接你,你一定要听话,不要惹他不开心,知道吗?”
江鹭洋哭得更加难过了。
他这个样子,她觉得自己完全放不下。
这可怎么办?
她余光悄悄打量范辰麟。
这男人抱着手等在一旁,肯定没这么简单。
为了孩子,她决定还是先放下面子。
“咳,范先生,我有话想和你说,请你借一步?”
姜荔想让他出去谈,但他手一挥,江鹭洋自动跑出医务室,并带上了门。
她吃惊道:“你跑慢点!脚还痛吗?”
“你刚才都听见了,如果我不答应和你一起照管他,他会伤心的。”
范辰麟说着拉起病床周围的帘子,把她和他自己围起来。
姜荔撇开视线,偶尔白他一眼:“烂人,拿小孩子威胁我。”
“哦?我威胁你什么了?”
他坐到床边,玩味地看着她。
姜荔视线垂到地上,闷声问:“要是我求你,你会答应吗?我不想鹭洋难过。”
“看你怎么求我。”
这家伙像尊雕塑似的坐着不动。
她慢慢挪过去坐到他腿上,双臂勾住他脖子:“范先生满意了吗?”
“我先问你,还生气吗?”
范辰麟轻抚她脸颊,压低嗓音在她耳边低语。
她明明想避开,却觉得一粘到他,自己都变得奇怪。
特别是连站起来都好像没有力气。
她眼眶红红的,说话声音也开始颤抖:“我生气有什么用?你会哄我吗?你不会!”
“呵,谁说的?”
范辰麟抱紧她,不时亲吻她的脸颊:“让我看看,是哪个爱哭鬼又在掉眼泪了?”
“我没哭,我也不是爱哭鬼!”
姜荔手背抹到眼睛上,但实际已经哭得一抽一抽。
她觉得真是委屈,身心都受他折磨。
范辰麟哼笑一声,啄吻她沾满泪水的双唇:“既然没哭,那就代表没生气,嗯?”
“不对!”
“那就是爱哭鬼。”
“不是!”
姜荔说不过他,急得要逃脱他的怀抱。
怎么现在连思路都陷入他的逻辑里,就像从内到外都成了他的领地。
范辰麟反身把她压到病床里,居高临下吻她。
姜荔余光往外扫,生怕这时候有人进来:“不要…范先生…会被人看到的…”
“看到又如何?我的人全在外面守着,有人有意见,直接拉进来和我当面说。”
他说完,迫不及待扯开她的衣服,再次强行将她占有。
姜荔热成一片浆糊,抱着他,受他折磨,除了眼泪就是汗水。
几天不见,他更加野蛮了。
还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她既羞赧,又觉得莫名亢奋…
结束时,她快要晕厥了。
视线模模糊糊的,像被人横抱起往外走,随后送上车里。
再次醒来时,她看到熟悉的卧室,还有单人沙发里范辰麟的身影。
他看着电脑上不断回传的数据,相当满意:“时间到了。”
话音刚落,果然他的手机响了。
他打开免提,对面传来一个焦虑的声音:“是…范辰麟范先生吗?我是时界集团的张文浩,我有事要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