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在自己的老房子这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人老了。
目之所及,皆是过往,心之所向,皆是回忆,眼之所见,皆是遗憾。
看着眼前的老房子,脑海中回忆起年轻时在这里的点点滴滴。
回忆起过往的一切。
人总是伤春悲秋,日暮江山空念远。
越看就越是想起以前的人和事。
想起了以前在这个大院里面居住时发生的一件件事情,一个个人。
爱占小便宜的闫埠贵、一心想当官的刘海中,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易中海,还有好吃懒做的贾张氏以及机关算计太聪明的秦淮茹。
这些人和事都已经随风而去。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人却是早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
这让何雨柱不得不感叹,万物是光阴的过客。
“柱子~”
“还是你家的房子宽敞啊。”
“两间大正房,一间耳房,住七八个都没有问题了。”
闫解放来到何雨柱家,仔细的看看何雨柱的房子,忍不住感叹起来。
这何雨柱家的房子多到能够闲着、放着,自己家却是不得不几代人挤在一起。
他闫解放就跟当年的闫埠贵一样,手中没有房子,只能够三代人挤在小小的两间房里面,逼仄的很。
想要买房吧,这四九城的房价是涨的太快、太贵了,说实话,你要是没点实力和本事的话,即便是四九城的土着也买不起房子。
所以看着何雨柱这样浪费房子,他心里面也是觉得很心痛。
但没办法,谁让人何雨柱是大老板呢,区区两间房子而已,他们家根本就无所谓。
何雨柱七个儿子,一个个都是住别墅的,据说四合院都有几十套,还都是独门独户的那种。
人比人啊,气死人。
有时候就不要去比。
何雨柱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闫解放找过自己几次,想要买下自己的祖宅来,但都被何雨柱给拒绝了。
一个是祖宅不想卖,另外一个是何雨柱也知道这闫解放多少有一些闫埠贵的遗传,毕竟会算计,想要捡便宜,想自己低价卖给他。
所以何雨柱直接就不卖,免开尊口,省的因为扯价格伤了邻里之间的感情。
里里外外的看了几遍,何雨柱依依不舍的关上门窗,锁上大门。
何雨柱知道,这应该是自己最后一次来大院,最后一次来看看这个老宅子了。
以后应该是不会再来了。
年纪大了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当一个地方没有你想见的人时,这个地方你就永远都不会再想去了。
以前大院里面还有闫埠贵、许大茂他们在的时候,何雨柱还会想着过来找他们聊聊天,喝喝酒什么的。
现在,喝酒聊天都找不到人了。
自己和闫解放、刘光天他们并不是很聊得来,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何雨柱正准备要离开大院。
这时,棒梗一瘸一拐的拖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
他一下子就看到了何雨柱,何雨柱也是看到了他。
说实话,何雨柱还真没有一下子认出他来,直到看到了他的那双眼睛,充满怨毒的白眼,何雨柱一下子就认出他来了。
除了棒梗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会有这样的眼睛了。
棒梗看看何雨柱,算下来,两人有几十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
眼前的何雨柱,尽管年纪已经很大了。
却是穿着西装,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面色红润有光泽,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范。
反观棒梗,虽然比何雨柱年轻,但看起来却是很苍老的样子。
头发斑白、面色黝黑、皮肤苍老,邋里邋遢的,整个人非常的萎靡。
何雨柱没有和棒梗说一句话。
这个白眼狼。
他和贾张氏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感恩之心。
应该说他从小就是贾张氏给教坏的,带坏的。
原着里面的傻柱对他可谓是掏心掏肺,什么都给他了,但他却最终将傻柱赶出去,让傻柱冻死在桥底下。
这样一个白眼狼,一个狠心的人。
傻柱养了他们兄妹三人,从小养到大,给他娶老婆、找工作、给他们攒钱当嫁妆,最后更是将几套房子都给了他。
他都能够对傻柱做出这种事情来,可以说毫无人性,是妥妥的一个白眼狼。
对于这样的人,何雨柱没有任何的同情心。
他也不值得自己对他有任何的同情心。
所以只是看了棒梗一眼,何雨柱就直接往外面走去。
棒梗看着何雨柱的背影,默默的回到自己家,将门一关,彷佛要彻底的与这个世界隔开一般。
就如同他的妈秦淮茹一样,孤苦终老,一个人这样孤零零的活着,孤零零的过着,孤零零的终老。
“柱子~”
“这个棒梗,他和以前的秦淮茹几乎是一模一样。”
来到门口,闫解放回头看看,接着和何雨柱说起棒梗的事情来。
“是嘛~”
何雨柱笑了笑。
“可不是嘛~”
“每天都是一个人出去摆摊,回到大院也从不和我们其他人说一句话。”
“孤零零的一个人,谁也不理会,我们大家也都不会和他说什么。”
“有时候他脾气来了,即便是很小的时候都会对人破口大骂,大家也都怕他。”
闫解放点点头,说起棒梗来,也是感叹的说道:“以前的贾张氏,后来的秦淮茹,再到现在的棒梗。”
“他们家三代人都是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管它呢。”
“反正只要不给我们添麻烦就行了,各过各的日子。”
“管他是吃香喝辣还是孤苦终老,都和我们无关。”
何雨柱笑了笑摇摇头,接着再回头看一眼眼前的大院说道:“我走了!”
“以后有空来我家坐坐。”
“好,好!”
“柱子慢点开。”
闫解放连连点头,目送着何雨柱开车离开。
也是不得不佩服这个何雨柱。
以前也就是一个厨子而已,现在却是成了大老板,也不知道何雨柱到底是怎么做起来的。
而且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有出息。
反观自己,似乎和自己父亲没有任何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