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疯癫癫?”
何雨柱听完,顿时就沉默起来。
没人给她输血了,她竟然会到了这样的地步了。
人都疯疯癫癫的了。
说实话,这个时代,困难的人又不止她一个人。
困难的人多了去了。
但有的人选择了自强不息,不断拼搏,从苦难之中杀出来;有的人选择了自暴自弃,怨天尤人,沉浸在困难之中无法自拔。
而她秦淮茹则是选择了算计身边所有能够算计的人,想着靠吸别人的血来养活自己。
最终反噬自身,因果报应不爽,变成了如今的鬼样子。
何雨柱也只是沉默了一会,接着也就没有再谈及秦淮茹了。
现在大院里面的人也是有意无意的和秦淮茹保持距离,实在是她越来越像贾张氏了,她是新时代的贾秦氏。
何雨柱家热闹非凡。
随着下班的人逐渐回来,大家都聚集到何雨柱家,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吹牛。
“还是现在的日子好过了。”
“以前啊,一个月都见不到一次荤腥。”
“现在我那小孙子,有肉都不吃,还吐掉来,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闫埠贵吃块肉感叹生活的不易。
“可不是嘛!”
“我家的也都一样,有吃不知道吃,就想着吃零食。”
“我们小时候,那是想吃都没得吃。”
刘海中也是跟着说道。
“一大爷、二大爷,别说你们小时候了。”
“就是我们小时候,那也是想吃没得吃啊。”
“现在的日子是越来越好过了,但现在的人啊也是越来越不会珍惜了。”
“可不是嘛!”
“现在的年轻人是越来越任性,越来越无所谓了。”
“没有吃过苦的人,哪里知道生活的不易,哪里会懂的珍惜啊。”
“要我说啊,人啊,多少还是要吃点苦。”
闫埠贵直点头说道。
何雨柱仔细的听着,也是不断的思索着。
仔细的想想还真是有道理的。
闫埠贵、刘海中他们这一代是经历了最困难的岁月,经历了战火纷飞、流离失所、动荡不安的岁月。
故而他们对于安稳的生活是极其渴望的。
哪怕是苦一点、累一点也没有关系,吃不饱也没有什么,有时候只要安安稳稳,有份工作就很满足了。
到了刘光天、闫解成、许大茂他们这一代人。
没有经历战火纷飞、流离失所的年代,但也经历了吃饱饭、穿不暖衣服的艰苦时代。
对于这一代人来说,能够吃饱饭穿暖衣服有房子住就是很幸福的事情了,所以这一代人也是很能够吃苦的一代人。
再到了何雨柱儿子他们这一代人开始。
情况又有所改变了,这一代人或多或少在童年、少年的时候吃过一些苦,经历过吃不饱饿肚子的年代。
但他们处在新时代、新时期,他们的追求又变得更高了,只是渐渐的欲望越来越大,又越来越难以满足。
绝大多数人想的都是一夜暴富,想的都是发大财。
至于再到了下一代,几乎都是生长在蜜罐里面的,从小到大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委屈。
这一代人的欲望就更大了,很多时候,如果父母不能满足自己欲望,他们就会怪罪父母,认为父母将自己生下来,如果不能给予足够的物质条件就是原罪。
当欲望得不到实现的时候,他们就会怨恨父母、抱怨社会、自暴自弃等等。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辈、祖辈们到底是吃了多少的苦才能够活下去,才能够将家园建设的越来越漂亮,才能够让他们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时候去抱怨父母的无能。
何雨柱陷入了沉思。
就在何雨柱家热闹的时候。
秦淮茹拖着一身疲倦步履蹒跚,扛着大包小包的衣服鞋子回到了大院。
她看起来老了很多、很多,明明只有五十多岁却是看起来像六七十岁的人一样。
身上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的还布满了白发、双目无神、神情有点麻木,人很消瘦。
当她看到何雨柱家亮着灯,众人聚在一起欢声笑语的时候,她的眼神微微一动,眼睛之中闪过一丝丝的怨毒。
她恨何雨柱,恨何雨柱明明有钱有关系可就是不愿意帮自己去捞棒梗出来。
她恨何雨柱,如果何雨柱愿意心甘情愿的给自己当血牛的话,自己家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切。
她恨何雨柱,恨何雨柱毁了自己的生活,毁了自己的一切。
只是如今何雨柱早已经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除了何雨柱偶尔来大院里面一回的时候,能够看到何雨柱一下,其它任何时候都没有任何的交集。
秦淮茹默默地回到自己家,将摆摊的衣服鞋子什么的搬进家里面。
很快,她又急匆匆的走了出来,来到大院里面大声的骂了起来。
“那个王八羔子!”
“断子绝孙!”
“不得好死的兔崽子,断手断脚、有娘生没爹教的。”
“竟然把我家好好的玻璃给打碎了。”
“是谁啊?”
“自己赶紧站出来!”
秦淮茹骂的很难听,她发现自己的玻璃被人给打碎了一块。
听到秦淮茹的声音,大家也是赶紧来到中院这里,一个个看着她。
何雨柱也是默默的看着她,此时此刻的秦淮茹,她已经不是秦淮茹了,她是贾秦氏。
就跟当年的贾张氏一模一样,嘴巴很臭、很毒辣。
骂起人来的时候全部都是一些极其难听的词汇。
什么断子绝孙、什么有娘生没爹教、王八蛋什么的。
“啊?”
“敢做不敢当。”
“不怕遭天谴吗?”
“是谁?”
“赶紧自己站出来。”
秦淮茹看着大院里面的左邻右舍,不断的骂着,骂的很难听。
只是大院里面没有人站出来,谁也不知道她的玻璃到底是怎么碎的。
如果是小孩子打碎的话,大院里面的邻居应该是能够看到、知道的,毕竟大院里面一天到晚都有人在的。
至于大人肯定是不会没事惹事的去打碎秦淮茹的一块玻璃来。
见没人站出来承认,秦淮茹骂的更凶了,骂着、骂着连整个大院的人都给一块骂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