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太清了……但是还能想起些大概……”秩虚捂着头说道。
“那您还记得吗？当初我们五个人对战堕神族时的场景。”
“当初……”秩虚感觉到头痛，接着便见一个长着三只眼睛的男人出现在他的记忆中。
那个男人就是堕神族，而且还是战斗类型主宰阶的战士。
混沌属种族和秩序属种族对实力的判定其实都有共同的一点：分阶。从初阶分到主宰，初阶相当于小兵，而主宰则为大将，主宰之上便是种族的王者，也便是整个种族的真正统治者。
而具体划分分为：初阶，中阶，高阶，超高阶，主宰。
主宰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强大，而堕神族的主宰阶更是有着能够跟创世神叫板的强大力量，这便是堕神族为混沌属种族一把手的原因。
当年那个堕神族便是上一任“特殊”，秩虚想要想起当年的事，但是每每想到自己和姐姐离开寺庙后的事后，都会一阵头痛，接下来就想不起来了。
但是他记得当年那次寺庙内战斗的大概。
那时的秩虚虽然是全盛时期的始祖虚无魔，但是对于堕神族来讲根本不够看。
当年秩虚站在堕神族面前，当年的他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以为自己就连创世神都可以对付。
“又是你，当时在那群原始人地盘遇到的家伙。”堕神族冷眼道。
“哼。”秩虚不屑地冷哼一声，手上的虚无变成了手刃，“当时让你跑了，而现在，你就算有十双翅膀也逃不了~”
结果那一战，让秩虚完全明白了实力的差距。那一战，他的核心无数次面临粉碎，每次都是被破坏大半，最后修复好，但是那是他运气好。因为堕神不知道他的弱点是核心，所以每次攻击都阴差阳错的避开了点核心，导致没有全部粉碎，要是他知道秩虚核心的位置的话，秩虚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他的攻击对堕神来讲根本没用，这是实力上的差距，是用多少的速度和技巧都弥补不了的差距。
他当年第一次感觉到实力差距是如此的之大，就算是没来域外前的原初创世神空都无法带给他这种感觉，而堕神却做到了。
那一战，他明显输了，他在最后一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也只是赶跑了堕神而已，他输了，输得很彻底。
那一战过后，师徒三人都受了重伤。
“抱歉……我……”秩虚当年愧疚地站在命不久矣的老和尚床前，他的锐气已经不如以前了，他体会到了实力的差距，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了。
“我……我以为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打败他……”
“咳咳……没事儿……秩虚……这不怪你……清福和清素怎么样了？”
“哦，他们的话我已经把我的力量注入他们体内了，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以后一旦力量离体他们就没救了，这一点你要跟他们说。而你的伤势……我……抱歉，我没办法……”
“咳咳……没事儿……秩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能不能帮我把清福和清素叫过来呢？咳咳……谢了……”
“好的，你不要乱动，我这就去叫他们过来。”
秩虚出去，给两个小家伙说明了一下，便带着他俩进入了房间。
“谢谢……秩虚……请让我跟他俩说说吧……你先出去一下……”此时的老和尚连说话都显得很勉强了。
秩虚出去了，但在门外，他听到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至于他们说的什么，他根本听不清。
不多时，两人出来了，随之带来的却是老和尚刚刚过世的讯息。
“你知道当年师父对我们说了什么吗？”清福朝着秩虚问道。
“说了什么？”秩虚感觉头快炸了。
清素：“当年，他说：请不要怪罪你，因为你已经尽力了，他知道他的伤势就算是你也无法救回来。”
清福：“我们也知道这一点，而且师父他还说：要是以后您回来了，就把力量还给你，无论是否把佛门管理好。”
清素：“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等您回来，就是为了把不属于我们的生命和力量还给你。”
“……”秩虚听了，沉默了一会儿。
突然，他重重地一拳打在了屏障上。
“可是你们怎么办？！你们那样子的话就死了！！当年我救了你们！！现在你们又来逼着我杀了你们？！我做不到！！”
“秩虚大人。”二人眼神坚定地看着秩虚。
“我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并且这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东西。活了这么多年，我们早看开了。您知道这么多年我们都在等您回来，我们想把力量还给你。我们这些年把寺庙壮大，发扬，我们的使命已经完成，我们的命运就是如此，我们的冒险已经结束了，而您，还有事情没有完成。您的旅途还没结束。”
“……”秩虚沉默了。
“并且，您也应该知道，你要是没有以前的力量的话，是打不过‘特殊’的。我们的命不只是我们自己的，更是整个暗心圣境的命。”
“啧……”秩虚恼怒地低下头，随后抬起头，眼睛里面已经有了泪花。
“我是个自私的东西……”
“不，您不是。”
清素和清福二人的胸口开始发出亮光，随后，两颗黑色的光球从他俩胸口出现。
随着光球的离体，二人渐渐失去了气息。
“请您……帮我们给寺庙内的大家说……他们已经自由了……不必再呆在庙内了……”
“我会的……”
秩虚将光球吸收，随后以前的点点滴滴不断涌入他的脑海。
秩虚大口把饭送进嘴里，旁边的秩珍叫他吃的斯文点。
“大哥哥，你看起来好强啊。”小时候的清福和清素呆在秩虚身边，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哼！当然！！本大爷可是很强的！”秩虚嘴巴里还含着饭，但是还是笑着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那哥哥能不能帮我们把那个坏人赶走？”两个小家伙问道。
“当然可以！我的字典里可没有‘欠人情’这三个字！！”秩虚自信地说道。
“大哥哥我啊，可是最强的！！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哈哈哈哈哈！！”秩虚发出了一串爽朗的笑声。
……
“对不起……对不起……”随着力量的不断融合，秩虚也在一遍又一遍道歉。
“我……没保护好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