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的日子总是过得十分的快乐且轻松。
九方泠的幽园已经快被幽未他们处成自己的家了,这边拆一下,那边拆一下,还带坏了九方泠的一众手下。
因为有阮溱护着,没人敢骂他们,一个个的,拆家拆的不亦乐乎。
宗政絮毕竟是大齐的女帝,不能在外面停留太久,待阮溱恢复的差不多以后就与阮溱告别回大齐去了。
这一次别离的愁绪没有很久的萦绕在阮溱心口,她知道,她与宗政絮很快就会再次相见。
也正是因为这一次在幽园的闲适生活,让阮溱知道了一些以前从未发觉的事情。
比如风烬自上次扯了百里子妗的袖子后,不知怎么的,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联系,风烬如愿退了婚,言语间好像有求娶百里子妗的意思。
百里子妗与风烬?
阮溱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两人在一起的画面。
两人都是好动的性子,在一起怕是天天都很热闹。
不过一想到风烬那不靠谱的性子,百里子妗上头的四个哥哥……阮溱就觉得他俩这事,八成有点悬。
除了风烬与百里子妗,最让阮溱惊讶的是幽未与秦鸢。
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幽未自己认为是交了个朋友,他还是半大不小的年纪,于男女情事上好像完全没有开窍,觉得正常不过。
可秦鸢已经及笄了,懂得自然要比幽未多。
幽未这头认为是单纯和人玩耍,与红醉缴玉那样姐姐弟弟的相处,那人家可能不是这样认为的呢?
阮溱扫了一眼在水里抓鱼的幽未,抓到以后那欣喜若狂的模样。
那就是一个孩子。
一个比她高了不止一个头的孩子!
阮溱思虑再三,觉得还是有必要找幽未说一下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让他不能孩子心性的对待与秦鸢的关系。
可不能长成一个玩弄姑娘心思的……坏男人!
陵游与临徽自告奋勇,在不少人质疑的目光中,将快乐玩水的幽未提溜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对他进行了爱的教育。
“他们两个……这能行吗?”
红醉满眼不信任地看着三人的背影,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是深深的担忧,“万一越教越歪了怎么办?”
毕竟……上梁不正,下梁就会歪啊!
阮溱正抱着阿槐,将它沾了一点花瓣颜色的爪子往画纸上印,闻言笑看了一眼红醉,“没关系,还有阿酌,实在不行,让他把人掰正回来就好了。”
“秦鸢……这姑娘如何?”
陌莲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对秦鸢表达出了极大的好奇。
“秦鸢啊……”阮溱松手,让阿槐自由活动,接过手帕擦了擦手,“是个很可爱的姑娘,你们看到她就会喜欢的。”
陌莲了然地点头,与身边的无虞和楹摇对视了一眼,“如果两个孩子对彼此都是那个意思,回大殷以后,我们……代宫主去提个亲?”
幽未的真实身份是宁浮阙的侄儿,是宁浮阙在这个世间唯一一个流有相同血的亲人。
如若幽未有心仪的女子,自是要由宁浮阙前往替他提亲,不过宁浮阙如今不知所踪,只能由她们这些属下代劳。
“……幽未不是才过十五吗?都没及冠呢?”
楹摇拧眉。
在她看来,男女应该在合适的年纪成婚,幽未这……稍微小了一些吧。
“可是那位秦姑娘年纪到了呀!”红醉插了一嘴,“再说了,你们是不知道有些官家子弟开荤的年纪是多小,幽未和他们比都算大的呢!你说是吧,少宫主?”
一下子对上所有人视线的阮溱:“……”
这她该怎么说?
她也不知道呀!
阮溱又看向茯苓求助,“茯苓?”
茯苓:“……”
她刚刚都听到了些什么?
僵硬地点点头,“好像……是的吧!”
“哦,这样啊!”楹摇恍然大悟,“那就行,主要是不能耽误人家姑娘!”
“是啊!如果两个孩子真的有意思,那我们就好着手准备婚礼了,成婚以后,我们应该很快就能抱孩子了!”
陌莲少有的激动,“孩子啊,浮生宫多少年没有小生命的降生了啊!”
阮溱端坐在一边,不知道为什么话题发展的如此迅速。
回想起先前秦鸢少有几次前往云拂院的样子,似乎对幽未确实有些不同,但是幽未……
莲姨,您忘了,幽未才刚刚被拖过去教育呢!
她看向无虞,认为无虞是这群人里最理智的,哪知她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挺好的!”
陌莲得到了赞同,话锋一转,看向红醉与缴玉,“你们两个,还有幽以,楚安,南楼,五个做哥哥姐姐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把年纪了,还不找个伴?”
在一旁听得认真却莫名被波及到的五人:“……”
楚安,幽以,南楼三人默契后退,抬头看天,一副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的模样。
红醉慌张反驳,“什,什么一把年纪了,我,我有,有人的……”
她声音越说越轻,脸上带上了一丝红晕,悄咪咪往不远处江篱在的地方看了一眼。
“谁啊?”
无虞挑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哦~江篱啊!眼光挺好的!准备什么时候成婚?”
“成……”红醉复述了一个字后,有些尴尬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不知道!”
“敢情你还没有把人拿下?”
楹摇双手抱臂,嗤笑一声,“真没用!”
红醉:“……”
你等着,我今晚就去把人拿下!
阮溱在一旁看了全程,险先没有笑出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大家都这么可爱。
还有缴玉,因为火力全被红醉引走,得以松一口气的小模样,真是与以往清冷的形象完全不符。
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不就是寻常人家长辈们催婚的样子吗?
长辈催,小辈躲,躲不过,那就木着一张脸听,或据理力争。
现在就是这副场景,生动且形象。
阮溱想,还好她已经有容酌了。
不过……
她看向一边的茯苓与蝉衣,轻咳了一声,眼中带上了关切,“茯苓,蝉衣,白蔻有长矢了,那你们呢?”
茯苓,蝉衣:“……”
世子妃,您别这样,属下们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