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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棠也是真的觉得累了,把事情交代下去后,看着一帮朝气蓬勃的医护人员,稍稍安心下来。

自己回到城主府里休息。

谢渊北早已经在院子里等候。

他准备了一份惊喜。

叶晚棠走进正厅,发现整个大厅里摆满了红木描金箱子,箱子里堆满了各种金银玉器,奇珍异宝。

细数之下,足足有上百抬。

叶晚棠眼眶一热,转身环住男人劲瘦的腰肢。

“这是什么意思?”

“如今我们除了国泰民安,什么都不缺,但我想了想,貌似还缺一场大婚,我答应过你的,所以这是聘礼,请夫人先清点签收。”

谢渊北同样回抱她,低头轻轻在她柔软的发顶落下一个吻,动作小心又珍视,仿若对待世间最美好的珍宝。

叶晚棠心里酸酸甜甜的,很快,甜蜜把酸涩吞噬殆尽。

其实他们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谢渊北却因为之前说过的一句话,一直记到现在,只为了补给她一场完美的大婚,补上她缺少的那一份仪式感。

因为在他心里,从未把现在的她当做以前的叶晚棠。

而是蜕变过后,获得新生的叶晚棠。

所以他要‘重新’娶她。

见到她落泪,谢渊北顿时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怎么了?可是我哪里没做好?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

“晚晚,别哭,我心疼。”

谢渊北如同一个不小心打碎珍宝的大男孩,急的眼眶发红,绞尽脑汁想哄好她。

叶晚棠看到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内心早就融化成一潭春水。

仰起头捧住他的脸,闭着眼印上去。

谢渊北微微一愣,旋即化被动为主动,扣着她的后脖颈,疯狂的加深这个吻。

这一吻恨不得直接到达地老天荒。

彼此心中的爱意被完全激发,肆无忌惮的溢出来,将他们牢牢包裹在蜜罐一样的氛围里。

叶晚棠以为自己的技术在那么多经验下已经很娴熟了,却没想到还是会到达缺氧的程度。

她轻轻推开谢渊北,整个人无力的瘫在他怀抱里。

谢渊北呼吸沉重,声音沙哑,“ 我为你准备了三百六十抬聘礼,大厅里放不下,其他的都抬到库房了。”

“还有很多,没有纳入聘礼中,但我已命人全部过户到你名下……”

这就是谢渊北,他的爱从来都最拿得出手。

张扬又肆意,热烈又温柔。

叫叶晚棠毫无招架之力。

“你这是要把全副身家和江山都当作聘礼送给我了,那以后岂不是要靠我养着你?”

谢渊北抵着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模糊了认真,“夫人可愿意养着我?”

“我不仅愿意养你,我还可以养三千 ……”

唔!

话没说完,叶晚棠微微红肿的嘴巴又被堵住,这次谢渊北没有隐忍和克制,疯狂的索取一切。

直到她再次缺氧才停下来。

叶晚棠招架不住他的霸道,浑身无力,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双唇分离的时候,谢渊北还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叶晚棠声音闷闷的,娇嗔道,“你做什么?”

“只许养我一人,不许有其他人。”

他的爱是想占有。

谢渊北发红的眼眶模糊了疯狂与克制,委屈巴巴的哀求,就差没长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来摇了。

叶晚棠被磨得受不了,连忙答应下来。

“你是准备跟我在永州举行大婚吗?不回益州了?”

“当然要回。”

“那这些聘礼你怎么不送到益州?”

谢渊北性感的唇瓣弯了弯,“迫不及待的想让你看见,让你高兴。”

那么多东西,准备起来肯定很麻烦,还要运来运去的。

这话但凡换个人来说,叶晚棠都会归类于花言巧语。

唯有谢渊北,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

谢渊北从来行大于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叶晚棠忽然觉得很累很困。

一时间靠在谢渊北结实有力的臂弯沉沉睡去。

叶晚棠只以为自己是这段时间真的累到了,睡个一晚上就能恢复过来。

殊不知,她这一闭眼,便是整整十天。

起初谢渊北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心疼的将她抱回房间休息。

接着他外出忙碌,全面解封不代表一切能马上恢复如初,作为九州的领导者还需要付出大量的心血重建永州,给予经济发展上的扶持,尽量不要让永州的发展落后于其他州。

这里头有大量的琐事要仔细斟酌安排,谢渊北不能再让叶晚棠为这些费心,她已经付出太多了。

接下来的事情都由他来安排。

晚上回来的时候,谢渊北问虚灵,“夫人呢?”

“夫人还在房间里,貌似没有醒。”

虚灵是后来跟在叶晚棠身边的女暗卫。

丘天和阎野他们常常奔走在前线和益州,无法兼顾永州这边。

谢渊北便提拔了许多女暗卫派到叶晚棠身边守着。

而虚灵又在那些女暗卫中格外拔尖,不仅头脑聪慧机灵,话也不多,进退有度,尤其她的心性坚韧,叶晚棠很欣赏这样的女子。

便把虚灵留在近身。

听了虚灵的话,谢渊北只以为叶晚棠累过头了,或者她醒来又进入空间。

他推开房间门,不料叶晚棠还在熟睡。

谢渊北心疼极了,不忍心打扰她,替她盖好被子,出来对虚灵吩咐道。

“夫人醒来到书房跟我说一声,厨房里的南瓜粥记得温着,她要是醒来先端给她喝。”

“是。”

谢渊北到书房处理公务。

一整夜没怎么合眼,接近天亮之际才疲累的揉了揉眉心和太阳穴。

清晨第一缕光照进书房,谢渊北忽然一惊,唤来下人,“夫人还没醒?”

“主子,未曾。”

谢渊北心里咯噔一声,倏地站了起来。

腿弯撞到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男人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目光透出寒意,“去传医吏……叫晴娘过来。”

下人慌忙跑出城主府。

晴娘收到消息赶过来,第一时间看到谢渊北蹲守在床边,眸底的猩红格外吓人。

“主子,这是……怎么了?”

谢渊北将情况告知,“不管我怎么呼唤,她都没醒,这是怎么回事?晴娘,你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