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沈娇娇只想向小表弟打听郭思嘉学校的情况，并没觉得会有太大收获，但小表弟给她的惊喜太大了。
这么聪明的孩子，值得她恭敬地问一问尊姓大名。
没准以后还有用上小表弟的地方呢。
“姓宋名钱。”
小表弟推了推眼镜架，报上了姓名。
“好名字。”
沈娇娇交口称赞，表情非常真诚。
实在忍不住的曾凯，出声道：“宋钱就是送钱，天天破财有什么好的。”
他舅舅生了三个女儿，舅妈跑到乡下搞超生游击队，才生了个小表弟，但舅舅和舅妈的铁饭碗还是黄了，舅舅是医生，舅妈是老师。
两口子都成了无业游民，不过因祸得福，舅舅开了家医药厂，生意兴隆，财源滚滚，资产比他家多多了。
但他还是觉得，小表弟的名字取得不好。
不符合财神经。
“你懂个屁，吃亏就是福，送钱就是赚钱，这名字取得太好了。”沈娇娇白了眼。
小表弟穿的衣服鞋子，还有那种很有钱的气质，都说明家境不凡，富人给孩子取名，肯定是有深刻含义的。
甚至还会找高僧批命，取个吉名。
宋钱眼神闪了闪，他这名字还真不是随便取的，因为他小时候体弱多病，差点养不活，爸妈找到了香火旺盛的寺庙，捐了不少香油钱，主持方丈给他取名为宋钱。
说法和沈娇娇的一样，送小钱出去，赚大福回来，才能保佑他平安长大。
自打高僧赐名后，他的身体就慢慢好了，和常人无异。
“宋钱同学，这是你今天的辛苦费。”
沈娇娇塞过去一个红包，里面是一百块，小表弟提供的信息相当有用，就等江凡那边打听的情况了。
宋钱淡然接过红包，自然地揣进兜里。
“郭思嘉那边有新情况，方便告诉我吗？”
“我看情况，或许以后还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沈娇娇没答应，有些个人隐私她不能随便透露出去。
“可以。”
宋钱点了点头，拉开门走了。
曾凯追了出去，“小钱，我送你！”
“不用！”
宋钱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很快便走了。
曾凯撇了撇嘴，不送更好，他还省打的钱了。
“娇姐，那郭思嘉真想杀人？她小小年纪怎么心这么毒？”
曾凯拿起可乐一口气喝完，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的孩子他怎么看不懂了呢？
小表弟深不可测。
郭思嘉心狠手辣。
难道学霸都这样？
“这话别在外面说，咱们店的宗旨，就是替客户保守秘密，记住了？”沈娇娇表情很严肃。
“知道，客户隐私嘛，我肯定不说。”
曾凯使劲点头，他有分寸的。
“江小七那边怎么样了？你打电话问问。”
沈娇娇心里有点乱，她现在百分百确定，郭思嘉想杀人。
但她想杀谁？
苗雪凝还是钟长平？
或者是其他人？
又或者也是连环案？
沈娇娇叹了口气，都说为母则强，可好多妈妈真的做不到。
但也不能都是妈妈的错，这个社会的坏人太多了。
居心叵测的人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曾凯打了江凡的传呼机，很快，电话打回来了，江凡说他在回来的路上。
下午两点半，江凡满头大汗地跑回来了，一进店就灌了一瓶冰水，然后跑到空调下吹冷风。
“热死我了，嘴都冒烟，好不容易才和门卫大爷清洁大妈唠上嗑。”
“钟长平公司生意怎么样？”沈娇娇问。
“挺兴隆，这两年尤其好，年终奖都翻了倍。”
江凡总算吹凉快了，搬了小板凳坐下来，又说：“清洁大妈说，钟长平两年前公司都快破产了，一个订单都没有，她和其他员工都以为要重新找工作了，结果去年春天的时候，突然来了个大订单，公司起死回生，后来生意越来越好。”
“那个大订单是自己找上门，还是钟长平弄来的？”沈娇娇问。
“大妈说是钟长平的儿子联系的，现在是公司的大客户，钟长平儿子是公司总经理，钟长平基本上退休了。”江凡回答。
“钟长平父子为人怎么样？”
“挺和气，对清洁工和门卫都挺不错。”
江凡将打听来的情况一一说了，还问他们打听得怎么样。
“那姑娘想杀人！”
曾凯语出惊人，江凡刚走到冰箱前，拿了个苹果啃，吓得苹果都差点掉了，嘴唇直哆嗦。
“杀……杀人？她想杀哪个？”
“不晓得，我表弟和娇姐分析的，说用苹果籽毒死人，能搞出啥轻啥轻的，搞不懂。”
曾凯是真搞不懂，化学那玩意儿，他连元素周期表都记不住，什么轻化轻，绿化绿的，他一概不懂。
江凡嘴里咀嚼的苹果，突然不香了。
脸也绿了。
嘴里的苹果全吐了出来。
特么的，谁还敢吃啊！
“你一口气嚼150粒苹果籽才会死人！”
沈娇娇嫌弃极了，胆子比针鼻子还小。
江凡瞬间安心，放心地啃起了苹果，还问：“那姑娘想杀哪个？不会是她后爹吧？”
“为啥？不是说后爹对她挺好吗？”曾凯好奇地问。
“谁知道真好假好，有些后爹坏的很，知人知面不心。”
江凡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推开曾凯，这小子太蠢了，说了也听不懂。
沈娇娇倒是对江小七刮目相看了，虽然都是二傻子，但这货明显比曾凯要稍微聪明一点点。
一语道破了关键。
“我去找苗雪凝，你们看店。”
沈娇娇出门了，郭思嘉连续买了七天苹果，量足够了。
这姑娘很可能马上要行动了。
先给苗雪凝打了电话，沈娇娇打出租车去了她家，苗雪凝事先打了招呼，门卫问了她名字就放行了。
苗雪凝一个人在家，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思嘉今天没化妆，头发也洗黑了，又和以前一样了，她是不是叛逆期过了？”
苗雪凝开心极了，中午看到乖巧文静的女儿，她都有些恍惚，就像做梦一样。
老钟也很高兴，还答应给她买翡翠手镯呢。
沈娇娇心沉了沉，问：“思嘉没在家？”
“和老钟出去了，老钟请思嘉干爸吃饭，她干爸特别喜欢思嘉，每次来沪城都会给思嘉带礼物，一起吃顿饭。”苗雪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