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妈下意识地舔了舔，差点没恶心死。
腥臭扑鼻，还黏糊糊，有点沙沙的颗粒感。
这口感特别像屎。
“呕……”
牛大妈吐出了嘴里的屎，连早饭都吐光了，脸都吐青了。
和她八卦的大妈走得老远，眼神嫌弃。
屎是小月月扔的，她和小伙伴们在二楼楼梯上坐着，就听到这老妖婆在说妈妈坏话，她虽然年纪小，可能听懂很多话。
正好冰箱里还有些鱼下水，这些天杀鱼的下水，她都带回来备着，于是她悄悄跑回家，提了一袋子，挑了一块最恶心的鱼肠，还有好多屎呢。
全砸老妖婆嘴巴里了。
牛大妈刚吐干净，还没反应过来，又一坨鱼下水扔了过来，紧接着又是一坨，没多时她身上就沾满了鱼下水。
鱼鳞，鱼肠，鱼腮，鱼粑粑……
红的白的黑的绿的……牛大妈身上像是在化粪池狗泡过，惨不忍睹，恶心之极。
另一个大妈早跑远了，她可惹不起这帮熊孩子。
“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呸……老娘饶不了你们！”
牛大妈脸上糊了一坨鱼屎，眼睛睁不开，不过她能猜到是谁干的，全小区能拿出这么多鱼下水，除了沈娇娇家还能有谁？
骚寡妇生的也不是好东西，等她弄干净了，揍不死这死丫头。
牛大妈被腥臭味恶心得不住干呕，一边吐一边往家走，身上的腥臭味，还吸引了一大群苍蝇，嗡嗡嗡的。
回到家里，牛大妈眯着眼睛去后院清理，可才打开后门，一群苍蝇就朝屋子里飞，声势极浩大。
一股能让人升天的腥臭味，熏得她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哪个倒灶缺德鬼扔在我院子里的，也不怕天打五雷轰，你妈卖比，你爹短命，你不得好死……”
牛大妈的大骂声，响彻云霄，惊动了小区的住户们。
王大妈他们都赶了过来，离得老远都闻到了腥臭味，他们紧紧捂着鼻子，又靠近了些，这才看到了惨不忍睹的牛大妈。
以及更惨的后院，几乎被苍蝇包围了。
牛大妈还在声嘶力竭地骂，嗓子都哑了，虽然她没指名道姓，但大家都能听出她骂的是谁。
王大妈撇了撇嘴，活该！
这姓牛的天天在外面泼小沈的脏水，老东西无中生有造谣，还不兴人家孩子报仇啊！
“牛嫂子，赶紧把这些东西清理了，再过会儿都要长蛆了。”
“还是先清理身上吧，要不然身上都要爬满蛆！”
大家看不下去了，尤其是住在牛家楼上的，快被恶心坏了。
牛大妈阴沉着脸，去洗了个澡， 又把院子里的鱼下水给铲了，可屋子里还是一股腥臭味，苍蝇也不肯走，恶心死人了。
沈娇娇此刻在证券公司，她带了身份证和户口本，先去开了户，投资经理给她推荐了几支股票。
“沈小姐，这几支目前涨势相当不错。”
“我再看看。”
沈娇娇礼貌拒绝，她记得这几支不多久就要跌了，买了肯定亏，她得找几支稳靠的。
根据前世的记忆，她挑选了一支股票，五月的时候出现了高峰点，之后跌了，现在算谷底，但她记得九月就会开始回升，到了十月上旬，会出现有史以来的最高点。
她只要十月上旬抛售，五万本金就会翻至少二十倍。
当然，前提是这个世界，和前世是一样的。
否则她这五万块要打水漂。
“五万都买这支？”投资经理微微皱眉，他并不看好这支。
不出意外，这位沈小姐会血本无回。
“沈小姐，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我建议你再买几支，分散投资比较稳妥些。”经理委婉劝道。
“没事，这五万是试水，亏了我以后就不买了，赚了再说。”沈娇娇满不在乎道。
经理不好再说什么，他只能提出建议，并不能强迫客户买，而且看这位沈小姐的气派，五万块估计只是零花钱吧。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股票就入手了，沈娇娇离开了证券公司，打出租车回家。
才刚到小区，牛大妈就冲过来了，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养出的女儿也是娼妇，把我家都给毁了，赔钱！”
沈娇娇沉了脸，冷声道：“牛婶，嘴巴放干净点儿！”
她其实知道牛大妈在外面泼脏水，正准备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对付这老妖婆，这老妖婆自个撞上门了。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你个下贱货配干净吗？你家的小贱货，把鱼下水全扔在我家，还扔我身上，你闻闻，我家现在都臭烘烘的，还被蚊香熏得中毒，你说怎么赔吧！”
牛大妈快疯了，她擦了七八盆水，可家里的腥臭味还是擦不掉，点了好几盘蚊香，才勉强赶跑苍蝇，可她也被熏得头晕目眩，恶心作呕。
其他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两边都不帮，先看着。
沈娇娇大概理清了，她不在的时候，小月月把鱼下水扔到了牛大妈家后院，还扔在她身上，这孩子真调皮。
“牛婶，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家月月干的，你有证据吗？谁看到了？”
沈娇娇的视线扫视着吃瓜群众们，如果没有目击者，这事她可不会善罢甘休。
就算有目击者，那也没关系。
小月月只是个孩子啊，她懂什么？
一把年纪了还和小孩子计较，真是为老不尊。
“我没看到，我在家里看电视呢。”
“我也没看到。”
大家都表示没看到，沈娇娇嘴角越来越上扬，华国人的天性，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牛婶听到了没，大家都没看到，你无缘无故欺负我家月月，是不是太过分了？”沈娇娇反口质问。
牛大妈愣了下，随即暴怒，大叫道：“那么多牛下水，除了你家还有谁家有？你别想赖！”
“牛婶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就要和你好好说说了，鱼下水又不是稀罕东西，菜市场多的是，怎么只有我家有了？”
沈娇娇声音清脆，一字一句十分清楚，比牛大妈含含糊糊的骂人好听多了。
大家都不由自主点头，是这么个理。
“月月你过来。”
沈娇娇招手叫来了远处玩耍的小月月，小丫头飞快地跑了过来，脑门上都是汗，头发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