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是不知道,小小一个贵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排面,”就在这时皇上阴沉着脸出现了,“安夫人手里抱着公主,王贵人让安夫人此时给你行叩拜大礼,这是想让公主给你行礼吗?”
“皇上,”王贵人吓得魂都快没了,只见她急忙往地上跪下去,“皇上饶命,妾身怎么敢让公主给妾身行礼,妾身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皇上冷冷看着王贵人,“不知所谓的东西,来人啊!把王贵人直接押送到冷宫去,即日起,后宫再也没有什么王贵人,只有一个被贬到冷宫的王庶人。”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妾身再也不敢了。”王贵人使劲的磕头,可是她的求饶并没有换来皇上心软。
就这样,王贵人主仆二人很快就被拖走了。
皇上来到沈清夙面前,看着她一脸难受,眼眶含泪的样子,自然是心疼的,恨不得把人搂进怀里好好安慰。
不过这里是御花园,皇上就算再如何想把人搂进怀里,也只能做罢:“让夫人受委屈了,夫人放心,朕等会会下道口谕,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沈清夙摇了摇头:“皇上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臣妇受点委屈没什么的,更何况王贵人想让臣妇给她行礼,这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皇上还是饶过王贵人吧!”
“臣妇虽然不知道冷宫那个地方的情形,但不用想也知道,冷宫那个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去处,皇上将王贵人送到冷宫去,岂不是……”
“夫人心善,”皇上打断沈清夙的声音,“但王贵人敢在夫人抱着公主的情况下,让夫人给她行礼,这等于就是藐视公主,更是藐视皇威,朕要是不加以处罚,那后宫哪还有什么规矩可言,以后岂不是人人都可以不将公主放在眼里。”
“这……”沈清夙眉头微蹙,“看来是臣妇想的狭隘了,只顾着不忍王贵人的遭遇,却忘了替公主的立场着想。”
“请皇上恕罪。”话说着,沈清夙就想着要给皇上下跪。
皇上自然不可能让沈清夙下跪,连忙把人给扶住:“夫人,你还抱着公主,就不要给朕下跪了。”
“好了,现在日头已经大了,夫人还是抱着公主赶紧随朕回去勤政殿。”
皇上现在就想赶快回勤政殿,好好安慰自己的小心肝。
就在皇上带着沈清夙回去勤政殿时,关于御花园发生的事,也很快在后宫传开。
大家对于王贵人的遭遇,倒没什么反应,毕竟就王贵人那样的蠢人,能落得如此下场,那也是活该。
所以大家最主要的注意力还是放在沈清夙身上,个个心里都忍不住越发担心,皇上该不会真对沈清夙上心了吧!不然怎么会处置王贵人处置得那么重。
太后自然也得到了消息,这让太后马上就又想把皇上叫到慈康宫来,准备让皇上马上把沈清夙送出宫去。
只不过却被身边的心腹嬷嬷给劝住了。
“娘娘,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也值得娘娘一而再的跟皇上置气,那不是也太抬举那个安夫人了吗?”秦嬷嬷边给太后捶肩膀,边开口说道,“奴婢知道娘娘在担心什么,可要奴婢说,娘娘所担心的是根本就没必要。”
“皇上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娘娘还不清楚吗?以皇上的圣明,怎么可能会为了个女人就让自己名誉染上瑕疵。”
“当然,就安夫人那样的容貌,这要说皇上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可这男人啊!但凡动了心思,那越得不到就越心痒难耐,依奴婢看,倒不如就让皇上尝尝鲜,等皇上的新鲜劲过去了,那不就好了。”
“反正只要皇上没想着要把人放进后宫,太后娘娘根本就无需去担心什么,等皇上的新鲜劲过去了,到时候就算太后娘娘不说,皇上也会把人给放出宫去。”
“总之依奴婢看,太后娘娘实在犯不着为了个女人跟皇上过不上,不然要是您和皇上起了什么隔阂,那您心里还不得难受死。”
“唉!”太后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不就是个女人而已,只要皇上没准备把人放进后宫,哀家又何必去扫皇上的兴。”
话说着,太后眸光就划过一抹狠厉。
皇上最好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昏了头,不然她肯定要处死那个安夫人。
太后消停了下来,皇贵妃也不可能去惹怒皇上,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皇上日子过得别提有多美滋滋了。
不过皇上到底没糊涂,所以他这段时间也是有进后宫的,翻的都是一些贵人常在的绿头牌,每次都是盖棉被纯粹睡觉而已。
而这些被翻牌子的贵人和常在,因为身份地位的原因,自然不可能把皇上没宠幸她们的事说出去,哪怕是身边的心腹也不敢说。
就和王贵人同样一个情形,而这也是皇上为什么只翻分位低嫔妃的绿头牌。
在这就要说了,皇上难道要为沈清夙守身如玉。
当然是不可能的。
可这不是皇上现在正是稀罕沈清夙的时候,再加上沈清夙这样的尤物,可以说被沈清夙喂得饱饱的,所以皇上又怎么有心思和精力去碰别的女人。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月,而安文煊的死讯也传到了京城。
沈清夙得知安文煊的死讯,自然是直接就急晕了过去,这可把皇上和温子墨给吃味的啊!
沈清夙醒过来时,皇上正守在她的床前。
“皇上,”沈清夙一张口,眼泪就掉了下来,“我夫君他…他真的……”
“他不是你的夫君,”皇上生气说道,“夫人,你已经是朕的人了,那在你心里,自然也就只有朕才是你的夫君,朕实在想不明白,朕对你这么好,可是你心里竟然还有安文煊那个混蛋。”
“难道说,朕对你的好,还比不上安文煊宠对你的坏,你明明已经是朕的人了,可心里却还惦记着安文煊那个混蛋,那朕在夫人心里到底算什么。”
“皇上,你别这样,”沈清夙胆怯拉了拉皇上的衣服,“你这样,臣妇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