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公公到府上来,不知是不是皇上有什么旨意。”安文煊请温子墨坐下喝茶后,才开口讨好问道:
难道皇上又要给他升官了。
安文煊内心不由狂喜起来。
对于妻子进宫给公主当奶娘,安文煊自然遭受到同僚的冷嘲热讽。
不过安文煊并没当回事就是了,毕竟面子能有前程重要吗?
当然,对于妻子现在是公主奶娘的身边,安文煊心里也是嫌弃的。
给公主当奶娘,那不就跟奴才没什么两样吗?虽然他因为妻子的原因得到晋升,但这并不妨碍他嫌弃妻子。
“本公公今天是奉皇上的口谕来贵府带走小公子的,”温子墨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说道,“安夫人不放心儿子,所以就向皇上求了个恩典,想把小少爷送去沈府,由沈老夫人暂替抚养。”
安文煊脸色立即难看了下来。
沈清夙那个贱人这是在干嘛?难不成认为他会亏待自己的儿子吗?
她向皇上求这样的恩典,会让皇上怎样看待他,总之此时的安文煊在心里把沈清夙恨得半死。
“公公,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啊!”安文煊陪笑说道,“哪有做女婿的把孩子送到岳父家抚养的道理,这要是真把犬子送到沈府去,那别人会怎么看待本官。”
“安大人难不成想抗旨,”温子墨笑笑说道,“安大人可要想好了,自己是不是能承受得起抗旨带来的后果。”
安文煊立马冷汗连连:“温公公说笑了,本官怎么敢抗旨,本宫现在就让人去把犬子抱过来。”
话说着,安文煊马上吩咐下人去把小公子抱过来。
“本公公听说,安大人有一个宠妾,长得貌美非凡,很得安大人宠爱,不知道本公公是不是有这个眼福,瞧瞧安大人的爱妾。”
安文煊心里咯噔了一下:“温公公说笑了,不就是一个妾室而已,再美也就是那样,哪有那个福气能得温公公这样夸赞。”
沈清夙那个贱人还真是好的很,他就知道她那个贱人善妒,没有容人之量,她是不是想借皇上的手除掉尤姨娘。
温公公能这样说,那肯定是皇上授意的,而皇上会这样授意,自然是因为沈清夙那个贱人。
“安大人这是瞧不起本公公吗?”温子墨冷笑道,“不过也是,本公公一个腌脏的太监,哪有那个福气见安大人的爱妾。”
“温公公真是折煞本宫了,”安文煊又冒冷汗了,“本官这就让人去把那个妾室喊来,让温公公好好瞧瞧。”
安文煊虽然爱尤姨娘,但他也不可能违抗皇上的意思,温公公执意要见人,那就表示这件事没有迂回的地步,所以安文煊能怎么办?
他现在只能祈祷,皇上并不会因为沈清夙那个贱人的馋言,就容不下一个卑微的妾室。
尤姨娘很快就到了,因为去通知她的下人有跟她通气,所以尤姨娘过来的时候,是战战兢兢给温子墨行礼的:“卑妾拜见温公公。”
温子墨并没有马上叫人起来,而是淡定喝着手里的茶。
安文煊看温子墨这副样子,自然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给尤姨娘一个心疼的眼神,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强忍着不去把心爱的女人扶起来。
直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尤姨娘摇摇欲坠的时候,温子墨放下手中的茶杯,才大发慈悲开口道:“起来吧!瞧着也不是什么绝色,没想到却很是得安大人宠爱,看来还挺有手段的。”
“这也就难怪了,难怪安夫人在宫里会不放心小少爷,”温子墨看向安文煊道,“安大人,本公公实在没看出,安大人熟读圣贤书的人,竟然会是个宠妾灭妻的主,这要是朝中大臣都像安大人这样,那皇上还不得多堵心。”
尤姨娘差点双腿一软,往地上跪下去。
安文煊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他惶恐的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温公公,本官冤枉啊!本官不知道我夫人到底跟皇上说了什么,但本官可以指天发誓,本官绝对没有宠妾灭妻啊!”
“行了,这发誓要是有用的话,那这世上就没有做缺德事的人了,”温子墨说道,“皇上让本公公给安大人带一句话,那就是安大人现在的官职可是因为安夫人才升上去的,所以安大人可不要以为能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
“毕竟皇上能给安大人升官,自然也能再把安大人的官职降回去,所以安大人还是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做。”
“毕竟安夫人可是公主的姨母,皇上可不想让安夫人受委屈。”
温子墨这自然是在替沈清夙出气,当然仅仅只是处理掉这个尤姨娘还是不够的,毕竟罪魁祸首可是安文煊这个人。
他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弄死安文煊,毕竟沈清夙可不能顶着妖女的名头成为皇上的嫔妃,让皇上背上君抢臣妻的骂名。
尤姨娘脸色煞白了起来,身子更是抖得不行,只见她用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安文煊。
她不想死,现在能救她的也就只有老爷了,如果老爷不救她的话,那她肯定就必死无疑。
同时尤姨娘也把沈清夙恨得半死,那个贱人怎么就那么可恶,早知道会这样的话,那她就应该在那个贱人生孩子的时候,直接弄死她,让她一尸两命。
尤姨娘当然是恨沈清夙的,在沈清夙生产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要动手,不过她到底也清楚自己不可能会扶正。
这就算她弄死沈清夙,那老爷肯定会在迎娶一个妻子进门,比起可能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性情的一个当家主母,倒不如留着沈清夙这个知根知底的主母。
安文煊眼眶含泪躲开了尤姨娘的眼神。
他不是不想救,而是没办法赌上一切,甚至可能是自己的命去救尤姨娘。
安文煊是江南那边的人,他可是家族崛起的希望,所以他注定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去赌上自己的仕途,甚至是命。
所以啊!别跟男人谈什么真爱,特别是在古代这种地方,一个男人再如何深爱一个女人,也不可能为了个女人赔上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