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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四川憨宝 > 第221章 憨锤子《写下雪山下的成都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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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憨锤子《写下雪山下的成都19》

第十九集

1、专员公署办公室 日ツ

严俊夫瞪着冷秘书:“常言道:无风不起浪。这么大的事,都登在《中央日报》上了,你还不知道?你这个秘书,是咋个当的哟?你说!你肯定知道一点蛛丝蚂迹嘛!”

冷秘书为难地:“严专员,这事叫我咋好说嘛!你回去问问宋太太,她可能知道……”

严俊夫惊诧:“你说,宋太太怎么啦?”

冷秘书低头:“小人不好说!”

严俊夫:“啊,我记起来了。她有个大哥在中央财政部供职!好哇,老婆子,你胆子也太大了,你竟敢把财政部拨的抗战孤儿救济款独吞了!”

严俊夫从冷秘书手中夺过报纸,撕得粉碎,扔到地上。オ

2、吴四家厨房 日ツ

吴四招待蓝贵龙、小秧鸡吃饭。蓝凤站在一旁斟酒,土包子忙着上菜。

吴四笑着,举起酒杯:“来来来!小秧鸡,今天略备薄酒,给你压惊。贵龙兄弟,你就同请!”

小秧鸡把杯中的酒一口喝了:“谢谢二位大哥!两位大哥,我一端起酒杯,就想起雷老大,他死得好惨啊!”

小秧鸡眼含泪水。

蓝凤:“小秧鸡哥,你不要哭,我哥会给雷老大报仇的。”

蓝贵龙:“小秧鸡呀,你先在吴大哥手下干点事。你要随时留意刘善奎的动静。你们要明白,刘善奎目前是严俊夫的贴心人,帮他打理鸦片生意。他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这次出钱,为雷老大办了一个风风光光的丧事,本想得到雷老大藏的两坛金银,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结果被吴大哥,还有你和陈半仙促弄了。现在,他正在气头上,说不一定,他正在找你们的岔子,趁机报复你们。你们千万要注意!”

吴四:“这一点,我们有心里准备。这次给雷老大办丧事,刘善奎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

小秧鸡:“嗨,蓝大哥,刘善奎帮助严俊夫做鸦片生意,他以为我们不知道。只要我们探准他们运送鸦片烟的消息,我们就告诉你。你如果把刘善奎抓住了,让他龟儿子给雷老大抵命!”

蓝贵龙:“要干这种事,必须十拿九稳。否则,自己的命丢了,还不知道是怎么丢的!”

小秧鸡:“我们听蓝大哥和吴大哥的!蓝大哥,吴大哥,我代雷老大敬你们一杯!”

蓝贵龙:“喝!喝!喝了我们都去看双飞排的《丐王》!那出戏,是专为雷老大排演的。”

3、惠香商行 日ツ

赵耀祖、王惠香的“太和洋行”,已更名为“惠香商行”。

赵耀祖、王惠香正坐在柜台边喝茶。

赵洪顺在长衫下藏着什么东西,慌慌张张地往外走。

赵耀祖:“爹,你又偷了啥东西走呀?”

赵洪顺站住:“耀祖,你的话,咋说得这么难听哟?我是你爹,我会偷你啥东西?”

赵耀祖:“你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当了,你当啥爹哟!”

赵洪顺:“耀祖,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就是好烧两口烟!”

赵洪顺比了一个烧烟的动作。

赵耀祖:“那咋行呢?你把东西拿出来!”

赵洪顺:“我肯信,你还敢来搜你爹的身啊!”

赵耀祖站起来:“你都不要面子,我就是要搜!”

赵耀祖与王惠香一起冲上去,抓住赵洪顺搜查。

赵耀祖从赵洪顺口袋里拿出一些金银首饰:“你还说没有偷,你看这是什么啊?”

王惠香大声喝斥:“你真是老不要脸!你把我的胸罩都拿去了!”

赵洪顺忸怩作态:“惠香,你说话文明点,莫大莫小的,成何体统?”

王惠香:“你以为你要脸啊!你这个当公公的,还想扒你儿媳妇的灰!你要脸啊?”

赵耀祖:“你把家里的东西偷出去当,你还卖了祖屋,想用钱去买燕双飞,你以为我不知道!”

赵洪顺:“爹的事,你少管!如今你翅膀硬了,敢打老子的翻天印!”

赵洪顺慌忙逃走了。

赵耀祖坐在椅子上,叹气:“唉呀!我这个爹啊!我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好好,你走远点,再不要回来了!”

4、成都悦来茶园戏台 夜ツ

舞台前的幕布徐徐拉开。

燕双飞走出来讲话。

燕双飞:“父老乡亲们!今天晚上,我们燕家班将新排的一出川戏奉献给大家,叫做《丐王》。这个戏,是纪念前不久死去的丐帮头领雷老大的。雷老大是成都出名的一代丐王,他为了丐邦的生计,拦劫鸦片烟贩子的烟土,被恶人枪杀。我们排演《丐王》这出川戏,就是要大家永远记住他。谢谢!”

蓝贵龙、小秧鸡、蓝凤、土包子等人,在台下热烈鼓掌。

坐在台下的观众,也跟着热烈鼓掌。

5、成都悦来茶园门口 夜 内

在悦来茶园门口,吴四碰到进园看戏的赵菲菲。

赵菲菲:“吴大哥,你看见我们转载《中央日报》的消息了吗?”

吴四:“看见了!”

赵菲菲:“这则消息刊出来后,成都市民反响强烈。大家都在追问,中央的专项经费300万元到底哪里去了?”

吴四:“这件事,肯定会引起严俊夫和宋良玉的紧张。他们会追查消息的来源,你可要注意啊!”

赵菲菲:“他们如果把我查出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吴四放低声音:“最近,你我都要低调些,最好不要在公众场合露面。”

赵菲菲:“那中央财政部拨的经费就不追了!”

吴四:“不是不追。我们可以换个方式。”

赵菲菲:“什么方式?”

吴四:“菲菲,中国官场上的事情很复杂。他严俊夫即使想独吞这笔拨款,也吞不了!我来给你摆个龙门阵:我住在乡里的时候,有天夜里,一条蛇从墙上爬下来,我用竹竿去打,它又缩回去了。后来,我到处搜寻,从衣柜底下又搜出了一条蛇。我知道这条蛇,可能不是墙上的那条蛇,但我还是把它打死了。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赵菲菲:“吴大哥,你说的话,我咋听不懂呢?”

吴四:“我是说,你要注意另外一条蛇!”

赵菲菲:“吴大哥,这下,我似懂非懂了。”

吴四:“我听说,严俊夫要召开一次记者招待会。他要号召成都老百姓捐款捐物,支援国军在前线抗日作战。在这个记者招待会上,你不要提问。你可以动员其他记者提问,把财政部拨款的事提出来。”

赵菲菲:“啊!我知道了。”

吴四:“菲菲,你记住,你在发稿时,要尽量多写些其他记者的提问。总而言之,此事非同小可,你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处处提防才是!”

赵菲菲:“吴大哥!谢谢你的提醒。”

吴四:“你不要客气!双飞排演的《丐王》,马上开演了,我们进去看戏去。”

6、严俊夫宅 夜ツ

严俊夫和宋良玉坐在椅子上,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

严俊夫:“老婆子,你实话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我知道,你的大哥在财政部做事。十之八九,他是把钱拨给了你!你说哇!”

宋良玉:“嘿,中央政府拨款,从来都是公对公嘛!我还想问你,你把钱藏在哪里去了?”

严俊夫:“你不要污赖我!我从来就不知道这件事,也没有向中央财政部打过报告!”

宋良玉:“既然你没有拿到钱,那你着啥急呢?”

严俊夫:“我不着急,可是那些记者把这件事通到《中央日报》上去了。成都《新新新闻》又转载。现在,他们抓住我不放呀!”

宋良玉冷笑:“你心中无冷冰,还怕吃西瓜啊!”

严俊夫语气缓和了一些:“老婆子,政治上的事,你不懂。《中央日报》登的那篇文章,已经明明白白地写着,中央财政部拨款用来开办抗战孤儿院。这件事,不是你办的,还能是谁办的?我给你说,成都开办抗战孤儿院是一件好事,我支持你办。但是,你办孤儿院要明来,不要以它的名义向中央要钱,钱却落到你口袋里去了。中央的拨款,是要讲程序的。如果上面追查起来,你我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

宋良玉想了一下:“那我就实话告诉你,那笔中央拨款,是我以成都专员公署要的,用来开办成都抗战孤儿院。我为国分忧,为抗战出力,你该为我担当一下责任嘛!”

严俊夫站起来:“哎呀!你是闲得无聊,无事找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私心啊?”

宋良玉:“我有私心怎么哪?现在,假借抗战发国难财的人还少啊!政府的钱,那些政府高官吃得,我们也吃得!”

严俊夫:“我问你,你要吃钱,你咋把成都专员公署牵扯进去呢?”

宋良玉:“这个你就不要问了。那些记者如果追问,你就担当一下嘛!难道还有人来查你专署的账?”

严俊夫:“老婆子,你说得轻巧!事已至此,回避是回避不了了!我只是想,想个什么办法,尽快平息这场风波。如果不尽快平息风波,你叫我咋下台嘛?”

宋良玉:“这事,你召开记者招待会时,如果有记者问起,你就承担一下嘛!”

严俊夫:“老婆子,这件事非同小可!要是这件事露了底,你我都担戴不起啊!”

宋良玉火了:“嗨!会露啥底?我担心的,倒是你的鸦片烟生意!你要把那里捂紧点才好!”

严俊夫:“你把我抛出来,那我这个专员还咋个当啊?”

宋良玉:“那再让我想一想。”

7、贾老板当铺 日 内

贾胖子一家正在屋里聊天,赵洪顺也在桌子边坐着。

贾胖子笑问:“赵洪顺,赵镇长,你被儿子、媳妇撵出来了?你也是,你操得嗅!现在以偷儿子、媳妇的东西过日子,也活得太窝囊了!”

赵洪顺从内衣里往外掏东西:“贾老板,你别笑话我了!这人一走霉运,喝凉水也卡牙齿啊!你看,还剩下一点,没被他们搜着。”

赵洪顺拿出手饰看。

贾太太奚落道:“剩的是啥呀?该不是乳罩、内裤吧?那些东西,我们铺子不当!”

赵洪顺一扭脖子:“啧!你真会开玩笑!我拿妇人那些脏东西干啥?这是一副金耳环,当几个银元总可以吧!”

贾胖子拿过金耳环,掂了掂:“我说,赵太爷,你这是亏心事,我都不想做了。我看在你从前当镇长的份上,给你说清楚,这是最后一回啊!”

赵洪顺:“行行行!我也是真的回不了儿子、媳妇的家了。我当了钱,就去烧几口大烟,抱到枕头睡一夜,明天还是回华阳老家去当镇长。”

胖墩好奇地望着赵洪顺:“嘿,妈,这个老头才怪,他说要抱着枕头睡!”

贾太太:“你娃娃家,不要多嘴!这是怪话!小娃娃要学好,不要学这个老头子。”

胖墩:“妈,我才不抱着枕头睡哩!”

贾太太:“你再学嘴,我就撕你的嘴巴!”

赵洪顺:“唉,贾胖子,古人说得好: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我看,你还是回乡下去继续当县长算了!”

贾胖子:“那个县长没当头!我刚刚才把当铺开起来,回乡下去干什么?”

赵洪顺:“那天陈半仙给你算命,说你还要蚀财!你呆在成都做啥哟!”

贾胖子盯着赵洪顺:“咹?你咒我啊!”

8、专员公署办公室 日 ツ

严俊夫坐在太师椅上,认真听刘善奎汇报。

刘善奎站着,谦卑地问:“严专员,这几天,成都已经风平浪静了。你看,那批货(鸦片),该不该出手了?”

严俊夫摆手:“不不不!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越是风平浪静,越容易出事。说不定,你刚拿出去卖,正好上别人的圈套!”

刘善奎诉苦:“可是,兄弟们吵手头没得钱化啊!”

严俊夫:“没钱花,也忍着!也许有人正在抓我们的把柄啊!”

刘善奎低声问:“呃,严专员,我觉得,吴四这个人,我们应该防着点哟!”

严俊夫:“嗯。你也有所察觉啊?我告诉你,我严某人早就注意到吴四的一举一动了。我老婆子把燕双飞抓了,叫吴四派人去人市上卖,又被蓝贵龙抓了,最后反成了蓝贵龙的婆娘!你说,这事蹊不蹊跷?可是,这个人有我老婆子护着,现在还难下手哩!再说,我们也没有拿到他的真凭实据。”

刘善奎陪笑:“严专员说的是。还有,蓝贵龙是他的舅子,那个烂龙也不好对付。”

严俊夫:“这个蓝贵龙嘛,我觉得是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等我把蓝贵龙治治,他吴四也就失去依靠了。”

刘善奎附和:“对,蓝贵龙那个龟儿子不除,你就别想把燕双飞弄回来!”

严俊夫:“嗨!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去吃蓝贵龙剩菜的人吗?哼!”

柳妈大声武气:“刘局长,你不会说话嘛,就少开腔!”

刘善奎:“嘿嘿!我又没有说什么。严专员,今天晚上还运不运货?”

严俊夫:“嗯,依我看,你还是去运。不过,你们不运真货。你知道就是了,我想挽个圈圈,叫蓝贵龙那个龟儿子去钻!”

刘善奎:“严专员高明!好,我去准备一下。”

刘善奎笑嘻嘻地走了。

柳妈上前巴结:“严专员,你今天晚上还要不要人陪,我好早做安排?”

严俊夫:“去去去!我现在哪有那个心思!”オ

9、吴四宅 日 内

吴四一家和蓝贵龙、小秧鸡在聊天。

小秧鸡:“吴大哥,我打听好了。今天晚上,刘善奎和柳妈要运鸦片烟进城。”

蓝贵龙有些怀疑:“你搞清楚哈,不要上了严俊夫的圈套啊!”

小秧鸡:“哪能有假呢?二癞子刚才跟我说,他看见刘善奎带着警察,到双流(县)黑窝子那个地方去了!”

蓝贵龙想了想:“好!老子今天晚上把姓刘的乱枪打死,给雷老大报仇!”

吴四阻止道:“贵龙兄弟,我看今晚上去不得!”

蓝贵龙:“有啥去不得?”

吴四:“你想嘛,现在报纸上正在揭发严专员贪污公款的事。风声这么紧,他还敢去运鸦片烟?我敢肯定,这其中一定有诈!不要上了他的当哟!”

蓝贵龙:“他想发财,肯定不会歇手!”

吴四:“我分析,这几天烟馆涨价,说明他手头一批货还没有出手。因此,不会再去运第二批货。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蓝贵龙:“哼!我蓝贵龙怕哪个?不给雷老大报仇,我心里实在难受得很!老子就是要跟刘善奎过不去!”

这时,土包子来向吴四报告:“吴副官,宋太太叫你马上到她那儿去一趟。”

吴四:“好,我马上就去——贵龙,听愚兄一言,今天晚上去不得!”

蓝凤把吴四推出去:“哎呀,你这个人,前怕狼后怕虎。我哥哥晓得如何办事!”

10庇∷3导 夜 内

成都《新新新闻》报不断地被印出来。

赵菲菲从机器上抽了一张报纸出来看。

头条新闻:《成都专员公署专员严俊夫,明日召开记者招待会,回答记者有关成都人民支援抗战事宜》。

记者甲:“哼!我倒要看看严俊夫,如何解释中央政府拨款办成都抗战孤儿院问题!”

赵菲菲:“到时候,你可以追问那笔拨款被谁吞了哦!”

记者甲:“那当然!”

11、宋良玉客厅 夜 内

宋良玉望着吴四:“吴四,我今天晚上把你叫出来,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吴四笑脸相迎:“哎哟,宋太太,你有事要和我商量,我不敢当呀!我一个乡下人,有什么见识呢?”

宋良玉:“你不要客气——最近的报纸,你看了没有?”

吴四:“看了啊!说是万八奶奶要来成都跳脱衣舞!”

宋良玉把手往桌子上一拍:“吴四,我跟你说正经事!你不要跟我兜圈子!”

吴四:“宋太太,你说你说!”

宋良玉:“吴四,不瞒你说,我最近遇到了一点麻烦。”

吴四:“宋太太,我知道,不就是报纸上说的那笔款子的事吗?”

宋良玉:“吴四,你说说,我怎么下这个台阶?如果你能给我出个主意,我不会忘记给你好处的。”

吴四:“你把那300万元交出来,办成都抗战孤儿院,不就完了吗?”

宋良玉:“吴四,如果我把钱全部交出来,我今天就不找你来了!”

吴四思索:“这个办法嘛,有倒是有。宋太太,这件事,你有所得,必然就有所失,就看你选哪个?”

宋良玉:“你说出来我看看,能否两全其美?”

吴四:“不可能两全其美!我说,宋太太,你要想下台阶,你必须让严专员为你受点过。”

宋良玉:“咹?你是要我把他抛出来呀?”

吴四:“你想想,他不当替死鬼,你咋能保住你自己呢?”

宋良玉:“你这是出的馊主意!”

吴四站起来:“哎呀,这主意我是出不了!”

吴四起身欲走。

宋良玉:“吴四,你跟我坐下!”

吴四:“宋太太,我真的没有啥主意啊!”

宋良玉:“吴四,那你说下去,我可以考虑一下嘛!”

吴四:“宋太太,你听我说,这件事是明摆着的。如今事情闹大了,不找个替死鬼是平不了民愤的。那找哪个当替死鬼呢?只有找一个能吃哑巴亏的人。你找冷秘书、找刘善奎,都不行。你把他们逼急了,他们会乱咬人。所以,只有找严专员乘着,因为他在你面前可以吃哑巴亏!”

宋良玉:“那为什么?”

吴四:“他当成都专署专员,是你的哥哥给他要的。只有你哥哥能保护他。他即使吃点哑巴亏,只要忍受一下就过去了。”

宋良玉:“也只有这样了。我把哥哥请回来,让他安慰安慰他。”

12、 成都郊外路上 夜ネ

刘善奎、郭驼背等几个警察,押着七八个民夫推着鸡公车前行。柳妈手持一柄绢扇,紧紧地跟在刘善奎、郭驼背后面。

柳妈跟上刘善奎:“刘局长,今天晚上,我眼皮跳得厉害,恐怕要出事哩!”

刘善奎:“你就不要说嘛!好事说不来,祸事一说就准!”

柳妈:“好,我不说了。”

从路边一幢居民房里冲出一队城防士兵来。

士兵甲站在鸡公车前面,挥舞一面小红旗,大声命令:“站住!例行检查!”

刘善奎走上前来:“我们是自己人!自己人!我们奉严专员的命令,护送抗战物资!”

蓝贵龙背着双手,从小屋中走出来:“啊!刘局长,原来是你呀!实在对不起,例行公事。我们也是奉严专员的命令,对过往货物,通通检查!”

刘善奎:“蓝司令,严专员给我们交待,这些货物不能检查!”

蓝贵龙:“那严专员咋没有事先通知我呢?”

刘善奎:“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请你去问严专员。”

蓝贵龙:“既然严专员说不让检查,那也可以免于检查。那么,请刘局长出示通行证件!”

刘善奎:“我们只管武装押运货物,没有办理通行证!”

蓝贵龙:“那好!刘局长,对不起了!通通开箱检查!”

蓝贵龙指挥士兵,围住了鸡公车。

郭驼背忙跑上前,给蓝贵龙递烟。

蓝贵龙推了郭驼背递上来的烟:“我们是按严专员的命令办事啊!弟兄们,对刘局长的货物,开箱检查!”

刘善奎:“蓝司令,我们的确是在执行公务。你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如果严专员追究起来,我们的面子,谁也不好看啊!”

蓝贵龙:“哼,我倒要看看,你刘局长执行的是啥公务?要是让我蓝贵龙搜出鸦片烟来,你们得坐牢杀头啊!”

小秧鸡率士兵对刘善奎押运的木箱开箱检查,但没有发现鸦片烟。

小秧鸡:“报告蓝司令,没有搜出鸦片烟!木箱里装的是枪械。”

蓝贵龙惊诧:“咹?没有鸦片烟?”

刘善奎趾高气扬:“蓝司令,你不听我的解释,强行拦阻抗战军用物资运输,该当何罪,你自己去给严专员说清楚!”オ

13.成都街上 日ネ

一辆福特小车在街上行驶 。

防空警报拉响,市民慌乱躲避。

福特小车驶进成都街道一条小巷躲避。

从天空中传来隆隆的飞机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一架日本轰炸机向城区房屋冲下来,一颗炸弹落下,街面炸出一个大坑。接着,又有几架日本飞机俯冲下来,接连向另外的街道投下炸弹,响起轰隆、轰隆的爆炸声。

福特小车在街边的梧桐树荫下停住。

吴四下车,拉开小车后座车门。

中央财政部善后司司长、特派员宋朴园,从福特车内下来:“他妈的,连四川这个大后方也挨炸!”

宋良玉跟着宋朴园下车,满面笑容:“大哥!四川虽说是抗战大后方,但早就不安宁了。前些年,从东北逃难到四川来的难民到处都有。七七年抗战打响后,从下江逃难到成都来的难民和孤儿就更多了。”

宋朴园:“还好,今天大家没被日本炸弹炸着!我从南京出发时,南京天天挨日本鬼子炸弹,死伤惨重啊!蒋委员长已经率领先遣人员飞到重庆了,正在办理迁都事宜。以后,恐怕四川就更热闹了!”

宋良玉:“你一路辛苦!走,到会馆休息吧!”

宋良玉引领宋朴园数人,走进小巷内一处精致的公馆。

14.专员公署 日 内

蓝贵龙笔直地站着,严俊夫背着手来回踱步。

严俊夫:“蓝贵龙,你知道,你干了什么事吗?”

蓝贵龙低头:“报告严专员,我接到情报,说有人往城里偷运鸦片烟。昨天晚上,我带部队去城外路上拦截鸦片烟。”

严俊夫:“那么,你拦截的鸦片烟呢?”

蓝贵龙:“报告严专员,我没有发现鸦片烟,但是发现有人偷运枪械!”

严俊夫:“好!你还算是敢作敢当!来人呀,把蓝贵龙的枪下了!”

两个警卫员上前,下了蓝贵龙的枪。

蓝贵龙大声质问:“严专员,你这是干什么?”

严俊夫:“干什么?哼,蓝贵龙,你身为党国的成都城防司令,竟敢拦劫国家抗日军火!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的死罪啊!”

蓝贵龙:“严专员,我不服!是你命令卑职设路障检查偷运鸦片烟的。我按你的命令检查货物,何罪之有?”

严俊夫:“你拦劫的是鸦片烟吗?”

蓝贵龙:“刘局长虽然这次运的不是鸦片烟,但是,他前次偷运鸦片烟时,把丐邦雷老大都打死了……”

严俊夫:“你有何证据,证明刘善奎偷运鸦片烟了?他什么时候打死人了?咹?你不能听那些道听途说的消息,就污赖刘善奎呀!”

蓝贵龙:“刘善奎暗地里偷运鸦片烟,虽然我没有当场拿住他,但有人亲眼所见,他打死雷老大也是事实!严专员,你可以派人调查呀!”

严专员:“我已经派人查过了!查无实据!”

蓝贵龙:“那好,这个事我就不说了。严专员,你命令刘局长向抗战前线运送枪械,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城防司令部呢?”

严俊夫:“此事紧急!首都南京前线战事吃紧,国军急需军械。我派刘善奎连夜武装押运枪械去凤凰山机场,难道我还要请示你吗?这是军事机密,你懂吗?”

蓝贵龙:“我怎么知道刘善奎押运的是军械呢?我也是奉你的命令去检查的!”

严俊夫:“你不要狡辩!刘善奎给你说明了情况,你不听!你还是要检查!你是有意拦劫抗战军械!我按军法处置你,是合理合法的!”

蓝贵龙冷笑:“哼!严专员,你是找借口,要杀我灭口呀!啊!你想隐瞒你做鸦片烟生意的罪恶,只是白日做梦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打错了算盘!”

严俊夫冷笑:“好嘛!你要和我严某人扳手腕,我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把蓝贵龙带走,待后处置!”

几个士兵反剪着蓝贵龙的双手,把他押出了办公室。

刘善奎溜进来,看见蓝贵龙被带走,凑上前:“严专员,蓝贵龙不是一个好东西!依我看,那个副官吴四,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不如也一起抓了,以绝后患!”

严俊夫思索:“此人甚为精明,你没有拿到他的把柄,恐怕现在不好动他。况且,他现在是我老婆子的红人。此时,怕是在陪我老婆子接待南京要人哩!”

刘善奎:“严专员,我只是随便说说……”オ

15.成都某会馆 日ツ

宋朴园正和宋良玉、吴四谈话。

宋朴园:“良玉呀,你这次把事惹大了!现在是抗战期间,老头子的脾气捉摸不定,山东省主席韩复榘都遭老头子崩了。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把我也扯进去呀!现在要紧的,是要尽快把这件事平息下去!此次,我来成都,虽说是为公务,但实际也是为这事来的。”

宋良玉:“我今天特地把吴副官带来,就是想商量一个万全之策。你放心好了!我敢保证,这件事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牵连!何况,我是以开办成都抗战孤儿院名义要的。即使俊夫不肯乘担子,我也正在筹办抗战孤儿院。”

宋朴园推一下眼镜:“啊,吴副官,我早就听良玉说到你了。听她说,你出了一个舍车保帅的良策。我怕严俊夫一口咬定,没有领到这笔救济款,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吴四显得很谦卑:“特派员,依我看,此事只能这样办了!严专员是聪明人,他不会不承担责任。我们要让严专员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来!好比一砣黄泥巴掉进他的裤裆里,叫他承认不是屎也是屎!”

宋朴园哑然失笑:“吴副官,宋某人愿闻其详。”

吴四:“特派员,我慎重地向你报告:严专员和成都警察局刘善奎局长一起,合伙做鸦片烟生意,我们手里捏着他的真凭实据。如果他不认账,到时候我们就给他如数抖出来。不信,你问宋太太!”

宋良玉叹了一口气:“唉!我给他说了多次,叫他收手,他就是不听!”

吴四:“成都城防司令蓝贵龙想阻止他,他昨天却找了一个借口,把蓝贵龙抓起来了。这件事,可能闹大,更加不可收拾!”

宋朴园:“哎呀!在这个时候,他咋这么做呢?这不是添乱吗?如果这件事张扬出去,严俊夫就彻底完了!老头子最恨买卖、吸食鸦片烟。老头子知道了,严俊夫肯定是要掉脑袋的!”

宋良玉:“这怎么办呀?大哥,恐怕只有你出面给他说说才行。你向他晓以厉害,他不会不听你的!”

宋朴园:“我知道,严俊夫这个人牛得很!我给他做工作,他不一定听我的话。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他做鸦片烟生意的真凭实据拿捏牢实。在事实面前,可能他才会听话!”

吴四:“要把严专员做鸦片烟生意的真凭实据拿牢实,只有一个办法,派人搜查嘉禾公馆。这事,要由宋太太自己拿主意!”

宋朴园看看宋良玉,让她表态。

宋良玉:“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

16.嘉禾公馆 日ツ

柳妈正斜躺在床上烧大烟。

刘善奎一身警装,腰间插着手枪,上前一把柳妈的烟枪夺了。

柳妈站起身来,扭动肥胖的身体:“呃,刘局长,我烧几口大烟,碍你什么事呀?”

刘善奎板起面孔:“你就只晓得烧大烟!严专员叫你把货藏好,你藏好没有?”

柳妈:“怕啥?我不相信,这严专员的嘉禾公馆,哪个龟儿子吃了豹子胆,敢到这儿来搜查!”

刘善奎:“你懂个屁!俗话说,欢喜老鸹打破蛋!这件事如果被城防司令部的人知道了,你我都要掉脑袋!”

柳妈:“你不要说得那么严重!我给严专员抱一窝金蛋,看哪个敢把我吃了?”

刘善奎:“你这是妇人之见!到时,可能严专员都保不了你!去,快去想办法!”

刘善奎一把把柳妈推开,自己却躺下去烧起大烟来。

吴四突然带兵跑步冲进来,指挥士兵把住了各个屋门。

吴四大声命令:“不准动!通通给我抓起来!”

刘善奎抬起身子:“吴副官,你别乱来啊!这是严专员的公馆,你知不知道?”

吴四板起脸:“刘局长,对不起了!我是奉命前来搜查鸦片烟的,请你配合!”

刘善奎站起身,手握烟枪:“吴副官,你不要做得太过份了啊!你奉谁的命令?这是严专员的私宅,你敢胡来?”

吴四:“刘局长,严专员什么时候叫你偷运鸦片烟啦?”

柳妈叉腰接话:“是又怎么样?”

刘善奎转身,盯了柳妈一眼:“你这个傻瓜婆娘,不要乱说话!”

吴四:“看看,她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小秧鸡从一个屋子里出来,举手敬礼:“报告吴副官,我们在西屋搜到大批鸦片烟!”

两个士兵拖了几口袋大烟出来。

吴四伸手从一口袋里取出一块烟土,拿给刘善奎和柳妈看:“你们看清楚啊,这就是真凭实据!刘局长,柳妈,你们还有啥话说呢?”

刘善奎:“哼,姓吴的,你不要把事做绝了!”

柳妈撒泼跺脚道:“我肯信,你们敢动严专员一根毫毛!”

吴四冷笑:“刘局长,柳妈,跟我们走一趟吧!”

几个士兵扛着几口袋鸦片烟,押着刘善奎、柳妈走出嘉禾公馆。

17、成都某公馆 夜 内

严俊夫、宋良玉在公馆一间小餐厅里举行家宴,款待宋朴园。冷秘书、吴四被邀作陪。

严俊夫站起来,端起酒杯,向宋朴园敬酒。

宋良玉也跟随严俊夫站起来,端着酒杯向宋朴园敬酒。

冷秘书、吴四自觉地站起来,举杯向宋朴园敬酒。

宋朴园坐着不动,礼貌地端起酒杯。

严俊夫满面笑容:“宋司长,我和良玉敬你一杯,干!”

宋朴园只是抿了一下,把酒杯放下。

严俊夫:“宋司长,非常抱欠啊!今天中午,有些庶务缠身,没有去机场接你。”

宋朴园似乎并不领情,只是淡淡地说:“谢谢你和良玉的盛情!”

宋朴园坐直身子,直截了当地直奔主题:“我这次来成都,虽然是为了检查四川支援抗战前线的工作,也是为俊夫和良玉的家事而来……”

严俊夫、宋良玉有些紧张地望着宋朴园。

冷秘书和吴四笔直地坐着,听宋朴园说话。

宋朴园:“今天晚上,席上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当前,国难当头,抗战前线吃紧,日本鬼子已经攻陷上海,直扑首都南京而来。蒋委员长着急万分,已带领人马飞到重庆,安排迁都重庆事宜。在日本鬼子的铁蹄之下,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军民死伤无数,逃难的人群遍布长江下游两岸。……”

宋朴园心情沉重地停住了话头,取下眼镜,用手绢擦了擦眼睛。

宋朴园掉转话头,继续说:“可是,作为抗战大后方的四川,特别是作为四川首府的成都专员,严俊夫,你在干什么呢?你暗地里在做鸦片烟生意!良玉,你在做什么呢?你在借口建成都抗战孤儿院,瞒着我,向中央财政要钱!这个且不说,你们两口子互相斗气,没完没了!你严俊夫派警察抓了城防司令蓝贵龙!你宋良玉又派城防士兵抓了警察局长刘善奎!你们这是在干啥呀!”

宋朴园取下眼镜,直直地瞪着严俊夫、宋良玉。

严俊夫、宋良玉不敢抬眼看宋朴园。

宋朴园:“你们也做得太过分了!你们做的这些事,如果被蒋委员长知道了,你们只有掉脑袋!谁也救不了你们!连山东省主席韩复渠消极抗日,都被蒋委员嘣了!你们算个啥呀!所以,我今天晚上,要让你们泄泄气,不要太张狂了!第一,你严俊夫应当在公开场合,主动承担向中央要钱建成都抗战孤儿院的责任,以平民愤;第二,你宋良玉决不可以动用中央拨款,立即用这笔拨款筹建成都抗战孤儿院,并组建成都抗战孤儿救济基金会,你可以当会长;第三,你们两人立刻把蓝贵龙、刘善奎放了,化解矛盾!……”

宋朴园看了看严俊夫和宋良玉的表情。

宋良玉:“大哥,谢谢你的教诲!你说的话,我一定照办。”

宋朴园把口气缓和下来:“良玉,你这就对了嘛!俊夫,你说呢?”

严俊夫有些犹豫:“既然宋司长指示了,我照办就是!”

宋朴园:“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宋朴园端起酒杯:“我也敬你们一杯,谢谢你们的款待!”

严俊夫、宋良玉举起杯来:“谢谢大哥教诲!干!”

冷秘书和吴四陪着严俊夫和宋良玉干了杯中酒。

宋朴园:“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听蒋委员长待从室的朋友说,《中央日报》上登的那篇成都抗战孤儿的信,被宋美龄夫人看到了。听说,宋夫人很感动地说,成都建抗战孤儿院是一个创举。她还说,以后有机会,一定到成都来看望那些抗战孤儿。”

严俊夫谄媚地:“宋司长,那我一定支持把成都抗战孤儿院办好!”

宋良玉也脸露笑容:“大哥,你放心,我会尽力的!”

18.成都专员公署办公室 日 内

燕双飞一脸严肃地走进严俊夫办公室。

严俊夫在办公室笑脸相迎:“哎呀,是双飞呀!请坐!请坐!哈哈哈!我说嘛,飞走的燕子是会回旧窝的,是不是?咹?”

燕双飞并不落坐,严肃地说:“严专员,听说你把我的丈夫蓝贵龙抓了,我今天是来向你要人的!”

严俊夫:“哎哟,你对蓝贵龙真是一往情深啊! 咹?蓝贵龙就那样值得你来为他说情吗?”

燕双飞:“严专员,你知道,蓝贵龙是个粗人,他也是按你的旨意办事的嘛!再说,他虽然认不倒几个字,但他是一个懂得感情的人。严专员,我今天来求你,请你把我丈夫放了!”

严俊夫:“哎哟喂,双飞,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这件事嘛,你是知道的,都是我那个老婆子弄出来的!……”

燕双飞强硬:“严专员,你不要找借口了。我只是问你一句话:你是放蓝贵龙还是不放?”

严俊夫:“哎呀!你叫我怎么说呢?蓝贵龙拦劫党国抗日军火,他可是犯的重罪啊!”

燕双飞:“哼!严专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问你,那些所谓的军火,到底是党国军火,还是你给他设的圈套?”

严俊夫:“你说话要有证据,可不能乱说啊!对蓝贵龙嘛,我严某人当然想放他,但我个人无能为力呀!”

燕双飞:“严专员,你不放蓝贵龙,我自有办法!我把话先说在前头。”

严俊夫打趣地笑:“双飞,我如果不放蓝贵龙,难道你能再抱到我啃两口啊!”

燕双飞怒:“你是官,我是民。我们平民百姓的命,都捏在你手心里。过去我啃你,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今后,我不会再啃你,但是我会演戏!”

严俊夫:“演戏?哈哈哈!那我就来看你演戏啊!”

燕双飞:“除非你派人把我黑办了,否则,我要演一出《风流专员》的戏!”

严俊夫:“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把脸往何处放!”

燕双飞气极:“我是一个戏子,从来都是被人欺负的对象!我要什么脸?但是,你严专员要不要脸,到时我倒要看看!”

严俊夫厉声道:“双飞,你今天是想来要挟我?”

燕双飞:“严专员,我是不是要挟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燕双飞气愤地向室外走去。

严俊夫立刻上前,拦住燕双飞,陪笑:“双飞,你别着急嘛!刚才,我是逗着你玩的!你想想,我能把你的蓝贵龙怎么样呢?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好呆你我也有过一段情缘。我是不会忘记你的那份情义的。我把蓝贵龙抓起来,只是想教训教训他,让他好好跟我办事。你一会儿回去,说不一定,他已经在家里等你了!哈哈哈!”

严俊夫伸手要拉燕双飞的手,被燕双飞用力甩脱了。

燕双飞:“哼!你就是放了蓝贵龙,这个顺水人情,我燕双飞也是不会领情的!”

燕双飞气愤地走出成都专员公署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