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入耳,沈棠心里顿时一喜。
然她面不改色的望向萧临,目光凌厉,良久才敛了敛神色,就退出了萧临的怀中。
她撇了撇嘴,心里却还有稍许不满道:“夫君,既然你应下了,那我就信以为真。”
“若再有下次,那我绝不轻罚。”
萧临闻言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倒不知他的娇娇妻子竟是如此的可爱可人,他很喜欢这样子的她,鲜活又真实。
如此想来,许是双方都对彼此上心了,才会将对方的一点一滴重视起来,而他啊,先前喜欢阿棠娇软可人,可是现如今看来,这样霸道又真实的阿棠,竟令他眼神一亮。
可她这样,倒是让他的心里蠢蠢欲动。
他似乎有点想去看看今后如若再犯了,他的好娘子会怎么罚他呢?
是像以前一样,不让他进她卧房门呢?还是像她口中经常提及的跪‘搓衣板’呢?
可她说的这‘搓衣板’又是何物?
他为何在大晟朝从未听说过呢?
不过,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为何会跪‘搓衣板’呢?
哎……他还是想不明白,但只要记得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那他就会好好的。
萧临心里想到这里时,他微挑了挑眉,眼神中闪过一抹玩味,忽地笑了道:“娘子,若为夫再犯了,你要如何惩罚为夫呢?”
“可是娘子曾说过的跪‘搓衣板’呢?”
沈棠轻咬了咬唇,眉心却微微的蹙起。
她似在想该如何解释‘搓衣板’是何物,可话到了嘴,却是没好气的瞪了萧临一眼,气呼呼骂了一句:“萧临,你怎么好的不听,偏只听了不好的!”
萧临微微一怔,他稍抬手摸了摸鼻尖,面色却是十分无辜地说道:“娘子,哪能呢,为夫只是有点儿好奇罢了。”
“若你不想说,那就不用说了呢。”
听得这话,沈棠的心里火气窜上头顶,她极力地压制心中的怒意,正当她发怒时,却冷不丁地听见从屋外传来一阵规律的敲门声,而后紧随着一道清亮的声音,道:“爷,夫人,青松已经将膳食送过来了。”
萧临闻言,眉目含笑地凝视了她一眼,似在示意他怀里的这位娇娇妻子去替他起身帮青松开门。
可沈棠见此,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就别开了视线却不说话,准备晾着他。
一时之间,屋内的氛围陡然冷了几分。
只余那一声声规律的敲门声,还有青松口气不缓的问话声音。
许未听到屋内传来的动静,青松一怔,正准备提着膳盒离开之时,却听见屋内传来一声清冷冷的声音,“青松,膳盒放门外。”
这话刚落,他似若无其事的扬起笑脸,而后垂了垂眼,就将脑袋搁在她的肩颈处,说话间语气微微上扬,诱哄着说道:“娘子,你莫怪为夫了。”
“为夫,为夫,定不会再犯!”
闻言,沈棠脑袋稍稍一偏,她瞅瞅他,就轻哼了一声道:“嗯,你知道就好。”
这话一出,萧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对上了她装作不搭理的双眸,话题一转道:“娘子,为夫饿了。”
这话落,他似想起了什么,稍稍弯腰,就凑到了她的耳边,语气戏谑说道:“娘子,若咱们不用膳,那为夫就吃……吧。”
沈棠的身子微微一僵,她抬头看向他。
他刚说话之间,黄色的废料信手拈来,而此时,面上则是一副漫不经心淡淡样子,看起来倒是有点儿欠揍。
想到这,沈棠一时之间羞红了脸。
她努力的忽视脸上的燥意,眼神飘忽,心里却是不情愿道:“额,咱们还是用膳。”这话刚落,她随即退出了萧临温暖的怀抱,而后迈着大步便走到了门口处,轻推开门。
入眼,就见门口放置了一个漆红食盒,她弯下腰便将食盒拿进了屋内,而后动作利落的又将膳食依次摆在了八仙桌上。
待摆完了膳,她正准备转身喊萧临时,却见他已经缓缓地走到了她的身后。
萧临的视线定在她的娇润红唇,转瞬,就将吻轻落于她的红唇之上,一碰便离开,犹如一片轻柔的羽毛在她唇上忽一扫而过,而那轻轻柔柔的触感却传入到双方的心里。
沈棠一时间不敢看他,就嘟囔了一声:“阿…阿临,咱们用膳吧。”
萧临闻言眉目含笑地看着她,只一会,他将她的身子扳正,就对视上了她的视线,扬唇道:“娘子,你也入座吧。”
“好的,夫君。”
沈棠点了点头,就将手中的碗筷摆好,而后移步至萧临的对面落了座。
许久未进食,而桌上菜肴色香味俱全,二人便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只一炷香功夫,满桌的菜肴解决一空。
而这时,沈棠摸了摸吃的有点撑的肚,她面上却是极为满足之色,饶是心里谨记,夜里不易多食,可是她却放纵了一次。
为了穿喜服,她先前时不时控制饮食。到现今为止,她至少约莫半个多月的时日,都是简简单单的饭菜。
更别说成亲后,吃饭也只五分饱。
沈棠的心里想到这里,她讪笑了一声,面色尴尬的看向她的夫君,微蹙了蹙眉道:“夫君,若不,咱们去院子里消消食?”
“嗯,若娘子你想去,那咱们就去吧。”萧临目光温和的点了点头,语气却是以沈棠为先点头道。
只一会,二人便不疾不徐地出了房门。
他们慢慢绕着院子里缓缓地走了起来,许是饭后散步消食效果不错,肚子里的撑意渐渐的退了。
约莫两刻钟后,他们仔细的梳洗一通,就一道回到了卧房,准备今日早早地入睡,月朗星疏,温度适宜,他们一夜睡到天亮。
而接下来的几日,日子如照常一般。
沈棠将沈记的具体的事宜交付于陈安,而后同萧临在扬州游历一番,许离开将至,二人在扬州府内玩的好不快活。
可是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时间转瞬即逝,便到了离开的那日。